是有什么误会,还是都隐瞒了什么?
“你不必担心我会对’肖授‘这个身份有什么执着,反而是你,我偶尔会担心,你会不会对’姚崇生‘有执着。”郑诸将烟收回烟盒里,刚刚他好像听见了脚步声,应该是龚毅敛回来了,于是他赶紧摆手示意肖授结束对话。
肖授正分心想郑诸这句话,没有注意到郑诸的手势,提到姚崇生,他本来稳定的情绪又有点烦躁,“我对’姚崇生‘当然有执着!他原本就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仅剩的执着了,但是执着有用吗?”
肖授情绪有点激动,说完后看向郑诸,但却发现郑诸神色尴尬地看向办公室门口,肖授背后一绷,发现这事并不简单,一般这种情况下,都代表着后面会出现一个情理之中但是意料之外的不该出现的人,让现场气氛急转直下,目前看来,这个人应该是······
“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龚毅敛长腿一跨进了门,反手将门带上,“我的男朋友背着我向’男闺蜜‘说着对另一个男人的执着?肖授,我最近在你面前存在感降低了吗,所以你有体力去朝三暮四?”
果然!这鬼畜一般的直觉永远不会出错,龚毅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得肖授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额,龚总,我先去楼下等着,你们要走的时候通知我。”郑诸明哲保身,赶紧站起来朝外面走,经过肖授的身边还递给他一个“你保重,希望你能活着出来见我”的眼神,甚至还带着些看好戏的神色。
肖授深感交友不慎,盟友都信不过啊!但是这种怨天尤人并不足以支撑他或者走出这个门,所以······
“毅敛~~~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肖授简直是没有任何骨气,且不要任何脸皮,这小尾音拖的。
肖授回头就看见龚毅敛一脸不虞地站在他身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俾睨众生的姿态。
“我说真的,你误会了,我完全没有任何朝三暮四的想法,这个姚崇生,这个你是知道的啊!”肖授特别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刚刚这话,除了解释重生以外,还能怎么解释?
“我知道,他已经去世了,但是我一直想不通,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他和你的交集,难道不仅仅是在地震那天?”龚毅敛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现在好像是爆发了,从梅暧开始调查那个身份证号开始,’姚崇生‘这个名字就走近了他的视野,但是龚毅敛对于这个人在肖授心里的定位却是很模糊的,他完全找不到肖授和姚崇生有过多余接触的任何痕迹,但是为什么这个名字会一次又一次以各种神奇的方式出现在肖授的身边?
肖授哑然,什么联系,重要的不是肖授和姚崇生之间的联系,重要的不是这个。
“你一定要记得这个名字,姚崇生,龚毅敛,你一定要记得!”肖授有点紧张,声音都开始发涩,不要把姚崇生当做是无关紧要的人啊,那是······
龚毅敛心里一抽,神情也变得更加冷淡,他伸手抓住肖授的一只胳膊,“为什么我要记得,肖授,你······到底想做什么?”
面对江劲都没怎么有过的敌意,在面对这个叫做姚崇生的人时产生了,这种陌生的感觉让龚毅敛不适,而他的情绪急需找到一个出口,所以现在他握着肖授,好像深怕他走了一样,这种没有任何理由、不受理智控制的情绪,让他对一个死人产生了嫉妒。
“他是站在你面前的我。”肖授抬起原本低着的头,直直地盯着龚毅敛,是了,是时候了,本来就打算和郑诸聊了之后,就和龚毅敛摊牌,“是我。”
肖授铿锵有力的声音,并没有让龚毅敛冷静下来,反而让他的脑子更加发热,但是龚毅敛就是龚毅敛,他很快从现有的事情中发现了脉络,“你是说?”
肖授的眼神坚定不移,“那是我前二十多年的名字,那是我。”
龚毅敛沉默了良久,肖授知道,以龚毅敛的聪明,他会自己独立思考,虽然这件事让人难以置信,但是龚毅敛真的不解,就会问。
“因为地震?”龚毅敛走到办公桌那里,打开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一根烟点上。
这是肖授第一次看见龚毅敛抽烟,龚毅敛这样的男人,其实天生就是适合拿烟的,有的人抽烟痞气,有的人抽烟颓废,有的人抽烟流里流气,也有的人抽烟有韵味,但是龚毅敛这样的人,他抽烟带有一种侵略性,好像是在告诉你,他要认真了,所以你最好一切都配合他。
“对,因为地震,可能是我命不该绝,居然用这种方式活了下来。”肖授自嘲地笑笑,“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我很难接受姚崇生就那么轻易地死去了,最难接受的是,你提到姚崇生时,把他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就站在你面前,虽然死了,但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肖授一字一句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姚崇生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但是他仍然想,让他存在于龚毅敛的心里。
龚毅敛抖了抖手里的烟,烟灰顺势落下,龚毅敛浅浅一笑,好像想通了什么,他抬手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