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到了陈玉蓉的痛脚,刚才隐忍出来的优雅顷刻间崩坏,跳脚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狰狞,“你说什么?!你抢走了我儿子还当着我的面辱骂我?先不说我是你男朋友的母亲,就单说我是你的老师,这就是你对待老师的态度吗!?”
陈玉蓉被气得不轻,修剪得体的指甲紧紧攥入掌心,强忍着才没有把这一巴掌甩在晏阳脸上。
“不好意思女士。”服务员走过来行了一个恭敬的礼仪,“这里不允许喧哗,请您尽快回到您的包间里。”
陈玉蓉脸色涨得通红,冷哼一声率先往回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不得不说天津的海河夜景太美啦!虽然我在路上没有码字,但我又想到一个沙雕梗,应该会写成一个小短篇,这几天存个稿,写完就发嘿嘿嘿。
理由
包间里的氛围也不是很好,Jon单方面对着鱼喻之剑拔弩张,但见到陈玉蓉也不似往常一般凑上来,反而有些迟疑。
陈玉蓉太过于生气,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就两人聊天的这一小会功夫,菜已经上了一半,各个做得Jing致且芳香,怪不得会被誉为最难预定的餐厅。
菜品模样与服务都是数一数二的。
鱼喻之抬了抬眼皮,以眼神示意让晏阳坐回他的身边。
晏阳刚才积存的怒气一下子清空殆尽,眼睛亮晶晶的跑过去坐在鱼喻之身边。
学长的每一个主动的要求都让他心情更加欢呼雀跃。
陈玉蓉也见了两人之间的互动,虽然很生气,但她确实这么久没有管过鱼喻之,没必要现在多管闲事,装作没有看到的模样,坐在Jon的身边恢复了自己的淡然,微微扯了扯嘴角说道:“先吃吧,今天是宣布好事的日子。”
晏阳对她语气中的潜台词熟视无睹,双手熟练地夹起虾剥掉虾壳,将剥好的虾rou夹在鱼喻之的碗中,而鱼喻之自从进门后就没什么表情的脸瞬间绽放了一个笑容。
两人之间的甜蜜气氛太过融洽,有种谁都插不进去的气氛。
陈玉蓉努力劝诫自己不要注意两人,僵硬地对Jon释放魅力,一时间包间内无话,只有安静吃东西的声音,看起来也倒算是和谐。
剩下来的菜品也很快就上齐了,上齐后服务员不卑不亢地微微鞠了一躬,“请问几位还需要服务吗?”
“哦暂时不需要了。”Jon摆摆手示意服务员退下。
“那么祝您用餐愉快,您的右手旁有服务铃,需要我们的时候随时可以按下,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又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包间。
没了服务员的存在,氛围更加僵硬。
Jon很显然是个藏不住话,味同嚼蜡似的吃了一会后率先放下筷子,消化一下刚才的消息转头问陈玉蓉,“蓉蓉,你真的有二十多年没有管过鱼儿吗?”
陈玉蓉夹菜的动作一顿,许久没有收回来,缓缓把筷子放在一旁,镇定道:“谁跟你说得。”
Jon被这样的话迷惑到了,以为自己误会了心爱的女人,毕竟他对中国的文化还不够Jing通,正准备道歉,陈玉蓉突然爆发了。
“谁跟你说的!”陈玉蓉看起来有点疯狂,“我没有,我怎么会没管过儿子,每个月都会给他打生活费的!难道你没收到?!”
最后一句话冲着鱼喻之喊出来的,鱼喻之看着面前的女人,跟自己Jing心收藏的照片上面笑得幸福甜蜜的女人一点都不相像。
一点都不。
“我收到了,这句话也是我说的。”鱼喻之喝了一口水压下口中的食物。
陈玉蓉没想到这个回答,但是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刚才她拉着晏阳出去了,包间也就剩下了鱼喻之与Jon,回来后Jon的模样就不太对劲了,是她没有细想这个问题。
可是为什么呢?这可是她怀胎十月掉下来的rou,为什么要千方百计毁了她。
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父子俩太多了,所以这辈子两人一起向她讨债!
鱼喻之也没有继续吃下去的心情了,用手肘戳了戳晏阳让他多吃点不要浪费掉,接着直面陈玉蓉,“妈,你觉得给我钱就算是养我了吗?二十多年有来看过我一次吗?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声什么时候长高的吗?你都不知道。”
二十多年明明孤身一人也走过来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泛起了委屈。
大概是心有不甘吧,他等了母亲父亲履行一下自己的职责等了二十年,最后才发现不过是自己的奢望作祟罢了。
人嘛,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念念不忘。
归根结底还是逃不过一句劣根性。
还好,他现在很清醒。
左手被温暖覆盖,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身边人的安慰,下意识勾起自己的唇角。
陈玉蓉舔舔唇,儿子的质问让她哑口无言,可她心中又何尝不是委屈万分?
“你爸当年出轨的时候有想过我吗?明知道我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出轨!你身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