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欢快地在草地上快速爬行,翻滚,爬上粗壮的树干,用着灵活的身体飞速地爬上了树冠,仰望着蓝天,呼吸着新鲜空气。
突然身边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为何不用人形?”
沈潇吓了一跳,忘了自己正在树冠顶端,条件反射的向旁边一弹,本以为这么高的高度,自己这次定要摔个断身断尾了,却没料到自己竟仿若空中飞翔的鸟儿一般,漂浮在了空中。
“怎么样厉不厉害,想不想学?”
声音再次响起,沈潇眨着自己黑豆般大小的眼睛寻声望去,却见到了一个它最不想见到的白衣身影。
这些年来族人们中毒似的敬仰膜拜,已经让他深深地怀疑当初救下他们的时候,这个男人是不是对他的族人施了什么法术,不然一群修炼百年的蛇妖,怎么到现在了还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而且不论男女老少都越发痴迷。
“嘶~”沈潇吐着猩红的蛇信身体弓起做出防备的姿势。
“喂喂喂,小蛇,”宋逯昭见状连忙道:“我可告诉你,现在我是你师父了,你若再想咬我可就是傲慢不逊,目无尊长……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难道你想弑父不成?”
沈潇:“……。”
“这就对了嘛~”宋逯昭眼眸一弯,笑眯眯着伸手去摸沈潇的蛇头,“这样才是为师的乖徒……嘶,痛痛痛痛,你还真下的去口啊!”
宋逯昭吃痛的在被要的两个牙印子上吹气,好看的眸子幽怨地盯着那条比自己胳膊还粗,约莫有六七米长的大蛇。
只见那蛇直挺立起半个蛇身,高昂起蛇头似乎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看。
宋逯昭倒也不恼,好奇问道:“喂,小蛇,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沈潇晃动着身体,吐着蛇信,发出“嘶嘶”声。
“不待见也别骂人啊,”宋逯昭微微皱眉:“刚好我也觉得你是个麻烦。”
沈潇眼睛一亮:“嘶嘶嘶~”那你放我离开。
“这倒是个好主意,”宋逯昭打了个响指,看起来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但却并未将沈潇放下,而是轻飘飘地飞到了离他只有咫尺的距离,“但是很抱歉小蛇,不行。”
沈潇奋力挣扎了一下,表示抗议:“嘶~”为什么?!
宋逯昭双手摊开,故作无奈地对他耸了耸肩道:“因为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我既已答应了你爹你娘亲,纵使再不原意那也要教你不是?做人嘛,要有始有终。”
沈潇蛇头一偏:“嘶嘶嘶~”你现在又不是人。
宋逯昭桃眸一瞪,抬手照那三角形的蛇头轻轻弹了一下,警告道:“再敢对为师大不敬,小心我罚你天天吃青菜。”
沈潇:“……。”
☆、师父
自从被强行拜师之后,沈潇每天几乎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但每次都宣告失败,被宋逯昭逮回去关进经书楼抄写经文,磨练心性。
一来二去,长久下来,性子没有磨下来多少,经书楼的经文已经被沈潇抄了个遍,且一字不漏地全都能倒背如流,滚瓜烂熟。
渐渐地沈潇在心里也默默地接受了宋逯昭的言传身教。
不学白不学,反正他又不吃亏。
“小蛇,你依旧不打算幻成人形?”宋逯昭拿着一坛酒,坐在屋顶看着旁边盘成了一个圆盘的沈潇,笑着问,“你就这么讨厌人类?”
沈潇懒得理他,闭着眼睛把头往柔软的身体里埋了埋,那曾想宋逯昭还是个锲而不舍的,开始用手没完没了的戳他,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觉悟:“喂喂喂,说说呗,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我师徒,这么亲密的关系,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快给为师说一说呗?”
最后沈潇被戳烦了,把头缓缓的探了出来,黑漆漆地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宋逯昭,把他吓得立刻收回手,悻悻道:“我可告诉你,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又不是君子。
沈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把头放在自己冰凉的身上。
见君子蛇没有动口的意思,宋逯昭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拿起酒坛倒了半碗放在了沈潇旁边:“尝尝?”
沈潇:“……。”
宋逯昭道:“尝尝呗,这可是几十年的女儿红,老赵家女儿昨天终于嫁出去了,专门送过来的,你要不喝……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哈。”
沈潇:“……。”酒鬼!
热脸贴了回冷屁股,宋逯昭啧了一声,拿起酒坛仰头猛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单手撑着身子,悠哉乐哉地看着夜空高挂的圆月。
过了好一会儿,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猛然起身,不止把快要睡着的沈潇下了个激灵,把旁边那几十年的上好女儿红也碰掉了屋顶,掉落在地上摔了个尸骨无存。
宋逯昭探头看去,见到地上那一片残骸后,立刻面露悲伤,捂着胸口心痛道:“啊!我的女儿红!”
“……。”沈潇趴在一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