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就是么,我还没睡到,他做什么美梦呢!”
李既明觉得时羁非常影响他工作,也终于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些公司不允许搞办公室恋情。
他坐在床边,眉头紧蹙。
“不行,”李既明咬着生菜叶子,自言自语,“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绝对不可以被爱情绊住手脚。”
他满脸都写着崩溃,吃完了这顿饭。
李既明说:“你别跟我去片场了。”
已经准备就绪的时羁歪着头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
“给你一个其他的任务,非常非常重要,千万不可以懈怠!”李既明递给他一张单子,“你去给我处理这些事情,片场就不用你Cao心了。”
时羁看了一眼:“啊……可是……”
“不准可是,”李既明十分冷酷无情,“我数三个数,你如果还不动身,别怪我不客气。”
没等他数,时羁已经跑路。
李既明其实特别舍不得时羁,他俩还处于稀里糊涂说也说不清楚的阶段。
是恋爱吗?
有点儿吧。
但李既明心里还不太踏实,觉得时羁就是嘴上说说,心里其实还是把他当成偶像而不是对象。
这让李既明很是没有安全感。
他恨不得天天跟时羁腻歪在一起,让时羁好好看看自己的雄风。
但是,时羁在这里,真的太影响他的情绪了。
他演的是个苦情角色,然而每次看见时羁,他只想笑。
没办法,总不能因为搞对象而耽误正事儿,但又不能真的把时羁给辞退了,李既明思前想后,最后决定给时羁找点儿别的事情做。
所谓别的事情,就是去把他家重新软装修。
不要问为什么。
问就是要同居。
虽然之前时羁也一直跟李既明住在一起,但那时候不一样,那会儿他们是“主仆”关系,现在可是对象了。
以前分开睡,以后可得睡一起,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两个人变成“一个人”。
想想都害羞。
李既明自己背着大包往外走的时候遇见了正在打哈欠的李锦川,李锦川下意识就问他:“你小宝贝儿呢?”
没等李既明说话,李锦川就赶紧改口:“你老宝贝儿呢?”
“……老个头,”李既明不乐意地说,“人家看着可比你年轻。”
李锦川笑了,打着哈欠笑出了眼泪:“这就护上了?”
俩人一起往外走,李锦川说:“怎么着?你让人回去养胎了?也是,咱们这地方太累,天天吃不好睡不了的,要是我对象,我也不让他在这儿跟着遭罪。”
李既明斜眼看看他:“楚哥走了?”
“走了,”李锦川说,“狗男人。”
李既明笑了:“啧。”
“你啧什么啧?”李锦川用手肘怼了他一下,“以后小时就是我弟妹了,那我是不是不能泡他了?”
“他又不是茶叶,泡什么泡!”李既明说,“这几天让你助理兼职一下我助理,结束之后给他发红包。”
李既明在这边大大方方地给别人发红包,时羁在那边皱着眉头看清单。
“乐姐,我有点儿不懂。”
乐姐不耐烦地说:“我这边忙着呢,你有什么话快说。”
“明哥给我一个清单,让我照着买东西,买完了再把家里重新装饰一遍,”时羁说,“但我看着,怎么看怎么像是……”
“像是什么?”乐姐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婚房啊!”
李既明让时羁弄的就是婚房。
他电影拍摄还有一段时间,足够时羁折腾了。
等到他回去,可以彻底放松休息了,就能愉快地抱着对象在家搞对象了。
红床单,红被罩,上面还有个喜庆的“囍”。
李既明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当当。
时羁打电话过来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
“没有秘密,”李既明说,“这房子卖了,给人当婚房,我这是卖房子的赠品,你别多问,赶紧办事儿。”
挂了电话,李既明偷笑,时羁却忧心忡忡:房子卖了,那我们以后住哪儿呢?
不敢说。
不敢问。
时羁只能每天饱受相思之苦,然后一个人奔波在软装修的第一线。
就这样,李既明熬过了没有时羁陪着的拍摄,同时还得时刻警惕“佩奇”,那家伙是真的想往自己床上爬啊!
各种saoCao作,李既明都懒得说,这事儿也不能让时羁知道,那家伙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做出什么来。
电影拍了一个半月,算是蛮快的,李锦川先一步杀青,回城歇着去了。
时羁一听说这事儿,连夜开车过来,直奔片场。
他家老婆可不能没有助理在身边,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