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久双手被绞在身后也不慌,甚至还挪动几下让自己坐得更舒服,才懒洋洋回答,“这个确实是我在瞎说。”
“——其实我不是顾京寒的姑姑,而是他的债主。”
顾京寒挑眉,缓缓问道:“哦?他欠你什么?”
风久直视他,“欠我一条命,算吗?”
车内气氛骤冷。
顾京寒的眼底总是晕着一抹深不见底的黑,而此刻,从黑雾中竟蔓延出一丝丝摄人心魄的光亮,变成一道辨别不出情绪的笑意。
他挥手制止了想要动手的手下,似乎在等着风久把话说完。
风久也的确有话要说,这是她苦心研究了好几天的新人设,必须要保证趣味十足才行。
“我姓风。”
她嘲讽般仰起嘴角,“这个姓氏的人可不多,顾总。你不记得了吗?”
风
几个熟悉的名字从脑海划过,顾京寒瞬间了然,“风易是你的什么人?”
十几年游走在两道之间,他早就记不清手上沾了多少献血,但还是总有一些名字和背后的记忆,更能令人印象深刻一些。
毫无疑问,风易就是其中一个。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姓氏很特殊,而是因为风家是他当初接管老头子事业的敲门砖。
十年前,他灭了风家满门,将这个曾在西北呼风唤雨的家族从国彻底除名,并由此侵吞了原本属于风家的所有利益网,成功从“顾少爷”变成了“顾先生”。
为了永绝后患,他花了两年时间来确定风家没有任何血脉遗留,但今天突然蹦出来一个自称姓风的后裔?
微微眯起双眼,熟悉顾京寒的人都知道,这是他遇到感兴趣之事时的表现。
而让他感兴趣的后果,通常十分残忍和血腥。
果然,一听到他说出“风易”这两个字,女孩的面孔上就闪过一丝抑制不住的怒意,她也不再故作悠然,露出了声音里的冰冷与狠戾,“我和风家没有血缘关系,但风易叔从孤儿院把我捡回来,我就永远都姓风。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想不到还有一个风家人活下来了吧?”
顾京寒从手下手里接过烟,点燃,烟雾顿时弥漫开来,女孩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昂贵的衣服被勒出几道褶皱。
只听男人淡淡地说:“这些年,你一直都躲在国外?”
“我没有躲!”女孩脸色涨红,“我为什么要躲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只是在等有一天,亲手给风叔报仇,让你也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旁边的两个大汉忽然将她的头部死死固定住,顾京寒吐出一口烟圈,手指间夹的烟忽然向女孩的眼睛袭去,堪堪停留在眼球外一厘米的位置。
——风久甚至能看到烟头里未熄的红光,和凝聚又飘散的烟雾。
眼球受到烟雾刺激,很快蓄了一汪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比如这样?”顾京寒淡淡开口,语气嘲讽。
行驶中的车忽然被拦住,警察敲开驾驶座的车窗检查相关证件,言语中透露出对车内的怀疑。
然而驾驶座和后面有隔断,他们看不见车内的具体情况。
顾京寒无动于衷,修长的手指在烟身上不轻不重弹了两下。猩红的烟灰顿时溅在风久的眼球和眼睑上,伴随着滋啦声,空气中溢起一股rou被灼烧的焦味。
左右负责钳制风久的手下对此视若无睹。在他们眼里,这个漂亮女孩最后的价值就是满足一下老板偶尔兴起的残忍,等到顾京寒觉得索然无味了,就会被扔到贫民窟,让那些混混轮jian个爽,再卖到黑窑子里做ji女。
这还是顾氏已经开始洗白上岸,要是放在当初的风家,下场只会更凄惨。
顾京寒收回手,淡淡地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大声喊叫引起警察的注意,然后当着警察的面被黑人轮jian。或者交待你知道的一切,给自己争取一丝看到明早太阳的机会。”
就算她叫出声音引起警察的注意,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顾京寒知道她定然有所准备,但他有足够的自信。
然而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女孩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甚至没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连睫毛的颤抖都没有。
下一秒,风久眨了下眼。
眼球上的烫伤像一层薄薄的雾,在上下眼睑闭合的刹那消失无踪,只剩下清透依旧的眼眸,静静看着对面的男人。
手下们反应很快,甚至不需要顾京寒指示就迅速掏出枪,对准风久的脑袋按下扳机,然而并没有子弹射出来。
明明能感受到弹夹装满时微妙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