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还有,您不说话可就是同意了?吴主任也看着呢,这位阿姨确实同意了吧?”薛柔说,“薛白,动手,钱都花了,用点力。”
吴强:“……”
薛柔看了眼陈抿,淡淡道:“过来点,怕什么?啊,对了,牙掉了应该不要紧吧?男孩子缺颗牙应该没什么。”
薛白揉揉手腕,故意摁下指节。
“你想我打你左边脸还是右边脸?”
“右边吧,你左脸已经红了。”
“那你想要被打上半张脸还是下半张脸?”
陈抿:“……”
这时,教务处的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吴强仿佛看到救星:“请问您是?”
“林南,顾扬的家长。”男人对陈女士和吴强介绍完自己,又对顾扬说,“我是你哥的朋友,你哥出差,让我赶过来一趟。”
有多年的职教经验,并且处理过好几次类似的事件,吴强预感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不一般的开展。
“来晚了,刚刚我去调查了一下。”林南打开包,拿出一个便携摄像头,架在桌上,“对了,不介意我录个像吧,从现在开始,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可以作为日后对证公堂的证据。”
陈女士:“对证公堂,没那么夸张吧?”
林南没回答,调整好摄像头的角度,说:“好了,我们进入正题。”
“我刚刚在学校走了一圈……小胖,你可以进来一下吗?”
小胖也进了教务处。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好了,一进来,小胖先把外套还给顾扬,接着凑到摄像头前,伸出了自己的双臂。
伤痕累累。
薛柔:“轻伤啊。”
“是的。”林南说,“故意伤害致人轻伤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陈抿的表情变得不大对劲。
陈女士:“你拉一个人过来干嘛?这孩子关我屁事啊!”
小胖小声说:“他弄的,我……我当时录音了。”
小胖点开手机,是午休时刻,陈抿把他堵在校门外的巷子里时说的话。
“男孩子哭哭啼啼算什么事?”
“你不能怪我,我心情不好,只能拿你出出气。”
“谁叫那些学长惹我?”
“小胖,笑一个。”
“下午他们也完了,别想出这个门。”
“你要敢告诉别人,我能让你在这个学校没地方呆。”
陈抿的脸一点点变得煞白。
这个展开,连吴强都束手无策,夹在三个人正中间……看戏。
“我有个朋友在警局,可以帮我们进行声纹鉴定。”林南说,“我看这事还是警察局处理吧,咱这处理又费时又费力的。”
“不行!”陈女士把陈抿护在身后。
林南转向薛柔,问道:“薛小姐,请问刚才的对话有录音吗?”
“有的。”薛柔把录音机打开,点到某个片段,传出了陈女士的声音。
“你弟弟打了我儿子一个巴掌,赔两万,这件事……”
林南反复听了几遍:“这段录音这样处理下,可以作为敲诈勒索的证据,薛小姐,请问您需要法律援助吗?”
薛柔配合林南:“需要。”
这两人一唱一和,陈女士嚣张气焰逐渐弱了下来,变得不知所措。
“吴主任,这包坚果可以吃吗?”戏太好看,薛白盯上了吴强办公桌上的开心果。
“嗯……”吴强似乎已经放弃了对目前状况的掌控。
陈女士慌了:“学校丑事不可外扬。”
薛柔:“请您搞清楚,要外扬的从来不是我们,希望您能想想,是谁叫我们来的?想要去医院验伤的是谁?一直在办公室里骂骂咧咧的又是哪位?刚刚外面经过了好几个学生,您觉得,他们会怎么传出去?”
陈女士哑口无言,将目光投向薛白和顾扬:“小弟弟,你们说说话,今天在校门口到底什么情况?”
顾扬帮薛白剥了好几颗开心果,薛白一直攒在手心里,这会才塞到嘴里:“小孩子的话不顶事,该和家长说。”
陈女士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一旁的小胖又说话了,他撩开衣服,腹部的皮肤上有一片烧伤的痕迹:“这个……也是他弄的,还有我的钱包,中午被他抢走了,里面还有我的身份证……”
陈女士沉默了,片刻后,换上满脸堆笑:“没事了没事了,既然这样,那就扯平吧。”
“什么叫扯平?”这下轮到薛柔不依不饶,“我放下手头上国家级的科研工作来这陪您闹,万一耽误了进度,您能来帮忙给扯扯嘛?”
林南轻咳一声:“吴主任,这件事的证据我一会会整理好发给您。还有,小胖,不能让任何人欺负自己,法律永远是保护自己的利器,知道了吗?”
小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