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康斯坦丁正打算说什么,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余光只能捕捉到一点影子。
就在他一惊,正打算避开的时候,对方柔软的身躯已经贴近了他的后背,将他牢牢桎梏住,哗然一声压倒在地上,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凉,温热粘腻的血ye迅速喷涌了出来,快到像是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真正被割喉的那一刹那是没有痛觉的,只是感受到茫然和恍惚,生命力从身体拼命泄出,仿佛不安分的许多缕毒蛇爬出驱壳,在地上溅出血ye的痕迹。
他的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自己的脖子处,那里开了一条狭长的裂痕,沾shi了他的手掌。
是属于他自己的血。
康斯坦丁踉跄了一下,在他身后突然抹刀的女人松开了他,失去支撑的风衣男人跌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响。
阿塔尔的脑袋嗡然一下,他的视线被康斯坦丁自己目睹的血色填满了,随后变成一片纯然的黑色。
——他和他的魔法链接因为对方失血过多而中断了。
谁都没想到和雷肖尚在合作关系的康斯坦丁会被这样无情的对待,就连迪恩都忍不住在阿塔尔身侧发出一声喘气,被眼前的转折吓了一跳。
“两个人确实够了,但是这样会很慢,你说的对,我没有足够的时间了。”雷肖走到匍匐倒地的康斯坦丁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道,“加上你这个和黑暗也有关系的人的鲜血,想必拉撒路泉水会更加有效吧?”
雷肖活了上千年,他知道像是康斯坦丁这样的墙头草是靠不住的,如果不是出于利用的目的,他不会允许对方参与这么重要的仪式。
像是在回应这个男人的话,拉撒路泉水的莹绿色光芒更甚,从暗绿色变成了粘稠的浓绿,发出近似于窃窃私语的沸腾的咕噜声。
雷肖笑了起来,他看向出现的塔利亚,赞赏道:“你做的不错。”
塔利亚朝她名义上的父亲笑了一下,然后粗暴地拖动康斯坦丁,把他丢在了阿塔尔身边,同时抬脚踩住了他的头,将康斯坦丁摁在了最中心的位置,血ye再次喷涌而出,让后者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在逐渐变得冰凉麻木,这是失血过多致死的前兆。
“真可悲啊,你逃脱了死亡无数次,这次你就要去面对那些地狱里被你欺骗的恶魔们了。”雷肖用夸张的叹咏调说道,愉悦地眯起了眼睛。
康斯坦丁挣扎着翻过了声,露出半张脸,捂住漏风的喉咙,嗬嗬低语发声:“……你、你绝对会后悔的。”
塔利亚抬脚给了他喘息的时间,在他露出嘲讽的笑容之后,皱眉再次狠狠地踩了下去。
头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康斯坦丁失去了声音。
此刻装作昏迷没有任何意义,阿塔尔再也忍不住,他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看向他们:“……”
塔利亚离开康斯坦丁,来到他面前,俯身用手轻柔的抚摸他的脸颊,被阿塔尔侧脸厌恶地躲开了。
“放弃抵抗是最明智的选择。”雷肖说,“蝙蝠侠、绿箭侠、钢铁侠和超人可没空来哥谭,不出预料的话,星城那边召唤仪式也要开始了吧?”
他之所以对康斯坦丁所说的,有人来了毫无感触,是因为他知道主心骨都被他用手段困在了星城。
那里也有一个即将展开的仪式,邪教徒们将星城下城区那群愚昧无知的下等人和流浪汉洗脑Cao控,并且选择一个未知的地点进行献祭,以召唤出他们的主人。
今夜的星城被关闭了全城的电流,连星辰都被隐蔽在浓裂的黑云中,整座城市陷入了纯粹的黑暗,贫民在煽动下游.行,制造富人区的混乱,发泄着对星城贫富差距的不满和激愤。他们需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到仪式地点,无异于让困难上升了好几个点。
这是一场足以搅乱整个星城的灾难,英雄们对此分身乏术。
就算有人能赶来又怎么样?那不过是一群不被雷肖·奥古放在心上的二流家伙。
三股血流顺着祭坛上的凹槽流进了拉撒路泉水,将雕刻出来的纹路染成了鲜红色,拉撒路泉水发出类似于野兽进食的餍足声,让人无端生呕。
这是一场被加速进展的仪式。
显然,康斯坦丁的作用比温切斯特兄弟大多了。
雷肖·奥古,这个以“恶魔之首”命名的男人,终于等来了他千百年来最期待的环节。
他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高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呈现出漩涡的池水,它们澎湃热切地击打着池子边缘,等待他的内里腐朽的身躯投入其中。
“塔利亚,”雷肖用愉悦的声音说,“我的好女儿。”
因为是塔利亚借用莱克斯的基因缔造出阿塔尔——这具他完全满足的身躯,这一切是对他最好的献礼。
“为您服务,父亲。”
而在他身后,塔利亚的表情却没有她的声音那样尊敬,她嘲讽一笑,将一座如果阿塔尔看到会觉得分外眼熟的章鱼雕塑放在了Yin影处。
——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