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壬身边。
他和苏壬结婚五年了,仍旧是不太懂苏壬在想什么。
每一次欢爱明明很爽,他却总是在推拒;他喜欢仪式感万分地做些没有意义的事,那摆在屋外的昙花就是明晃晃的例子;还有他那些欲言又止和故意的避而不见……萧明义把这些他实在是搞不懂的苏壬的行为统称为“omega症”。
这些“omega症”萧明义在接触苏壬之前是从未接触过的。他在感情淡漠的世家长大,父亲和母亲在外情人无数,向来是敲着算盘来交流,对接受Jing英教育、另立门户的他将来可能会承袭,啊,按他们的说法来说应该是“吞并自己的衣钵”十分抗拒,没少给他使下绊子。
去问?以前他是觉得没必要。毕竟他和苏壬结婚是因为需要李家的支持——本来他应该去娶李家独子李斯年的,估摸着李家觉得ab婚姻不靠谱,又怕李斯年受委屈,就换了李家的养子苏壬,更是对萧明义嫌麻烦不办婚礼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也是好笑,李斯年还是和一个alpha在一起了,而且是家族给相的亲,也不知道李老头这波打脸疼不疼。
对这段完全只有利益纠葛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苏壬倒是逆来顺受,但李斯年为发小是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但是实权不在他手上,他反抗也没用。时至今日,终于掌权的李家小公子看到他还是横眉冷对没个好脸色。
难不成还能去问说话不到两句就想把他撵出去的李斯年?萧明义无论如何都拉不下这个脸去做这种事的。
反正除了那些个“omega症”,苏壬实在是再完美不过了。虽然一会儿要在花园种花一会儿要在家里弄个温室的,但omega很乖,从来不惹是生非。他一直觉得苏壬是讨alpha喜欢的类型,漂亮,天生带了种吸引人的清冷,极易诱发alpha的占有欲,就连信息素都是说不出的惑人——是种隐秘的微妙的香气,萧明义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是米兰的味道,他喜欢极了在后颈那香气的根源烙上自己的痕迹来获得莫大的满足感。
萧明义起身,从外套里摸出自己的烟盒,推开落地窗想出去阳台抽根事后烟,却发现阳台小桌子上,那昙花花苞终于在花萼的包围下翻滚出一抹白。
他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omega,把拿在手上的烟盒重新塞进了兜里,放下了大衣,把镜头重新对准了那昙花。
……他喜欢,我又有什么办法。萧明义这般想着。
“滴滴,滴滴——”苏壬费力地睁开眼,摁灭床头喋喋不休的闹钟。
疼。全身都疼。尤其是后颈。苏壬抬起手按住了后颈的血痕,疲惫地闭上眼。他那后xue遍布着干涸的痕迹,稍稍一动,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就被里面晃荡的ye体滑过红肿,更为隐秘的疼痛席卷了他的神经。
苏壬对疼痛的耐受力天生就没有别人强,而萧明义给他的性,于他而言实在是有些疼痛。
萧明义……他不想深想,右手熟练地伸向床头柜的座机,“阿姨,可以帮我拿一块后颈的创可贴过来吗?”
“好的,小先生。”
“……还有,帮我拿几片止痛药。谢谢。”
“小先生,止痛药伤胃。要不您吃完早饭,我再给您拿过来?”
“好的,麻烦你了。”
苏壬挂了座机,用手臂把自己的上半身支起来,远远地看见放在阳台上那生机勃勃的昙花。而那昨日还蕴藏着动人美丽的花苞,现在早已凋零得不知所踪。
等苏壬一切收拾妥当走下楼,萧明义正在吃早餐,抬头看了他一眼,“坐。”
苏壬看着那硬板凳不出声,就杵在那儿像是等着什么。从厨房端出煮得软糯的碎鱼粥的阿姨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她立刻放下了手上的粥,安静又迅速地找到了一个软垫放在苏壬的板凳上。
苏壬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坐下慢慢地喝起了粥。
饭桌上平静得诡异。萧明义等着苏壬随便聊点什么,却只等到omega沉默的发旋,说不出的感觉梗在了他的喉咙。“阿姨,打开电视。”
“好的,先生。”
“据悉,今日早晨八点三十八分,城东XX快速路段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其中一辆油罐车爆炸。事故致百余人受伤,十五人当场死亡……”
苏壬心头一紧。
这条路是他去工作室必经之路,如果不是昨天他被萧明义这样……导致今天起晚了,这个时候他说不定就在那救护车上了。
真的是差一点点。如果他早十分钟出门……他不敢想。
“……关了。一大早的都什么晦气新闻。”萧明义皱着眉说。
“等等,”苏壬叫住了走到一半的阿姨,“不用关。”
萧明义瞥了苏壬一眼,没吱声。
“那先生,我是关掉还是……”
“阿姨,你去忙你的吧。”苏壬对阿姨笑了笑,打开手机开始给工作室打电话,“喂……嗯,今天的新闻我看了,城东车祸,交通线几乎瘫痪了……看一下有没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