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种与曲星抒到山里的时候,肖青翎还坐在小院门口的石貔貅上生闷气,他恨薛种为了一个情人背叛自己,也恨曲星抒这个第三者挤进他与薛种的关系。
就像一个儿子讨厌爸爸找后妈一样。
远远的看到薛种他们来了,肖青翎跳下石貔貅,想回房睡觉,但曲星抒快步跑了上来。
“道长来给你道歉了。”曲星抒的声音清亮带着讨好。
“他跟我道什么歉?是我有罪,他可没错,我欠打,你让他来吧,带上韩景一块,狠狠揍我一顿。”肖青翎没好气的说。
这时候薛种也赶到,看着太子,什么话也没说,拉着他进了堂屋。
被他拍碎的那张五角桌没了,屋子里连个放东西的地方都没有,薛种将锁灵囊解开,把韩微甩了出来,这俊秀男子右手被锁链拉住,重重摔倒在地,神志不清的扭曲挣扎着身体,薛种将铁链的另一头用沉珂剑钉在地上。
“青翎,我误会你了,此人杀了林羽,又变作林羽模样袭击薛引与他,”薛种指了指曲星抒,“昨夜又趁你去树林里时,变作你的模样,放来暗箭伤人。”
太子很惊讶的看着韩微,冷哼一声,表示不原谅薛种。
薛种不管这些,他把肖青翎拥入怀中,按在胸膛上。
“顾同不在,此话你我二人加上星抒,不让第四个人知道,”薛种动情的说,“我若再有不利于你的想法,你就斩碎我的金丹,让我形神俱灭算了!”
他运转灵气,将修行二十余年来所练的大还境界金丹吐出,交给肖青翎。许多在世家大族中的外姓高手,都不会这么做,这样代表主子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八成最后会落到很悲惨的境界,被主子当作夜壶使用,做许多丑事。
将金丹献给别人,是很屈辱的事,以薛种的脾气,能够这样做,可见对昨夜之事有多悔恨。
肖青翎才不愿意接来金丹,他觉得薛种这样做太让人心疼,若是太子自己有金丹,此时肯定也掏给薛种来交换,避免薛种太过受辱。
他推开道人,气喘吁吁的说:“我不要,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
“那你想要什么?”薛种扬手,一阵风将房门关闭,他将金丹塞给肖青翎,两人你推我塞角力半天。
曲星抒不明白金丹是怎么回事,但看薛种的脸色好像很激动似的,连忙上来分开二人,将金丹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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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正事,行吗?”曲星抒大声劝说。,
两个人这才平静下来。
韩微也恢复了一些意识,口水和眼泪混杂在一起流了一地,他往旁边拱了拱。
肖青翎抢过薛种腰间的拂尘,蘸了蘸水缸里的水,权当带水的鞭子用了,走到韩微面前,看了看这人的面貌和身材,生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恨意。
“说,你想怎么死?”太子喝问。
韩微呸呸两声,吐干净嘴巴里的灰尘,落到这副田地实在令人绝望,他看着栓着自己手臂的锁链被韩氏家传宝剑钉在地上,感觉加倍屈辱不甘。
一句话也不想说,说多了只会暴露自己怕死的情绪,让这些黄泉会的匪徒开心。
他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肖青翎怒极,一拂尘打下,力道之大将韩微身上的衣服抽烂,在白皙皮rou上留下一道溃烂伤痕,韩微吃痛的哼了一声,险些将舌头咬断。
他身形灵活,轻功很好,又脑子活络,谨小慎微,从来没有落入敌人手中,更别提受到这样折磨。一时间险些哭了出来,尤其是想起与他相爱的姜奉月,此时恐怕连晚饭都没吃,焦急地等着他回去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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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青翎又是一鞭,打的他蜷起腿,拱着身体想逃。,
“我问你,除了你以外,国师还派了谁?说出来我就不打。”太子审问。
韩微犹豫片刻,沾水的鞭刑他无法忍受,一向投机取巧、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他,含糊的低声说:“当真?”
肖青翎轻笑,什么名剑客,什么玄鸟社高手,全是软蛋!
“说吧。”他把拂尘扔到床上,薛种与曲星抒在一旁观看,薛种面色如常,仔细审视着韩微的动作与表情,企图看出些什么,曲星抒皱着眉头,他最怕看别人挨打,太血腥,尤其看到韩微身上的可怕伤口,头一晕几乎想吐,找了个椅子坐下来,顺了顺胸口。
韩微清了清喉咙,把哭腔和懦弱隐在下面,语气很轻,“国师还派了琉璃。”
“只他一人?”太子问。
韩微点点头,“琉璃修为高深,仅他一人就能将你们尽数歼灭。”,?
肖青翎咬牙切齿,真想扑上去撕烂他的嘴。
“我看你说的不是实话,”此时薛种在身后插嘴,“姜生之女姜奉月。。沈家的小儿子沈溪,应该都来了,加上你,四个人,都是战力非凡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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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微慌了神,“你既然知道,还问我干嘛?”,
薛种无奈,这是肖青翎问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