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他只是好奇,没有什么不良用心,才道:“自然是我妹妹,你这话是何意?”
王德民笑了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小娃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是我也有这样一个妹妹便好了。”
“还说别人是小娃儿,感情你是个大人了?”说着昭玉身子一转,挡住了王德民的视线,“别老盯着我妹妹看,很没礼数的好不?”虽然黛玉年岁还小,到底是个女孩子,被一个男孩子盯着,昭玉怕她不自在。
被挡住视线的王德民有点不高兴,歪着头去瞧,又被昭玉扭着脖子拉回来,仰头道:“我就看一眼,又不能如何,你竟如此小气!”
昭玉毫不客气的怼他:“想看让你爹你娘给你也生一个妹妹去。”
“你!”王德民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小脸通红,瞪着昭玉半天才道,“不看就不看!”完后还重重的哼了一声,很有骨气的扭过头。
接下来在黛玉的提议下昭玉接着讲故事。
昭玉上辈子便喜欢听说书,听了一辈子的书,自然装了满肚子稀奇古怪的故事。他又常年行商,天南海北的走,见惯了稀奇古怪的事儿,在说书的同时加上自己的一些阅历和见闻,听得在场小公子们一个个全神贯注的动也不动,似乎沉浸了进去。
讲到Jing彩处,昭玉略有停顿,就连刚刚跟昭玉闹过别扭的王德民都一脸急切的催促:“接下来怎么样了,求求你别卖关子了,倒是快说啊。”
一个完整的故事讲下来,好一会儿,众人都呆愣楞的还没回神。
“啊——哇哇哇——”
辰玉尖锐的啼哭声打破了这沉郁的寂静。辰玉太小,听不懂故事,小娃儿又好动,坐不住,黛玉便让两个婆子并两个丫鬟看着在一旁的鹅卵石小径上玩。辰玉平时挺乖,很少哭,如今突然哭的这样凄惨,定是出了事,黛玉忙循着声音看去,隐约可见辰玉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跟着他的婆子丫鬟也都蹲在地上唏嘘念佛。
出事了!
辰玉所在地点距离凉亭有一二十步远,黛玉忙跑过去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不由吓了一跳。辰玉被一只头上长着两个大钳子的硕大虫子生生夹住了手指,那白嫩嫩的手上血红一片,扯着嗓子哭的小脸都扭曲了。
辰玉的手那么小那么嫩,虫子又那么大,长长的两个漆黑尖锐的角扎进rou里,看情形似乎将手指头都扎透了。
黛玉那个心疼啊。
心脏像是被人伸进她胸腔里生生攥住了一般。
两个婆子一人抱住辰玉,一人跪在地上正小心翼翼想要掰开扎进他手指里那钳子似的角。那甲虫的犄角一场尖锐、锋利,扎的很深,掰的时候自然很疼,一使劲辰玉的哭声便陡升一个调。辰玉哭一声,黛玉的心就跟着抖一下,一面上前按住辰玉的手,防止他乱动再伤的更甚,并不停的哄着他。
昭玉急红了眼,一面走过去握了辰玉另一只手,一面怒骂跟随之人。
“……你们是如何伺候的,辰儿那么小,岂能放他一个人在地上玩?既放他在地上,为何不仔细着将那蛇虫鼠蚁驱走,当真觉得我好性儿,不会治你们的罪?!”
说着看辰玉哭的几乎背过气去,又十分自责,一面给他抹眼泪,一面在自己头上重重拍了几巴掌,十分懊恼的道:“都是我不好,只顾着玩,没看好弟弟,那虫子夹的为何不是我,而是辰儿!。”
黛玉拉住他的手,防止他在拍自己,道:“哥哥,别这样了,这也不能怪你 。”
除了两个女官和给辰玉掰虫的那几个下人,余者随从皆跪在地上请罪。
吴钧冷峻的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众人,落在刚刚辰玉玩耍的鹅卵石小径上。或青或黄或灰的鹅卵石中一块赤白相间且混有好几种鲜艳颜色的小石头略显突兀,那里距辰玉被虫子夹的地方不远。
走过去,吴钧用脚尖踢了踢,果然,鲜艳石头是活动的。
距石头约半尺远的地方,有一小凹坑,不出所料,那块鲜艳石头原来该就在那里放着的。
这就奇怪了。
鹅卵石小路虽然有很多石头,但没有这样鲜艳的颜色,而且都是固定在地上的。
吴钧问照顾辰玉的下人,辰玉是不是碰过那块鲜艳石头 。
一个丫鬟说:“哥儿碰了。就是蹲在地上玩石头的时候,才被那甲虫夹了。奴才一直跟在哥儿身后,就是怕有什么危险。当时奴才也看见了那块石头,还想这里的石头倒多,不过都不如那一块好看。哥儿蹲下来想摸那石头,奴才没想到会有危险,便只是在后面看着。奴才忽视了一点,伺候主子的时候要千倍万倍的小心,把一切危险都想在前头。都怪奴才大意,没看到有一只甲虫过来,害哥儿受了这无妄之灾,奴才有罪,请世子爷责罚。”
说着在地上重重叩了个头。
吴钧蹙了蹙眉头,叫一旁的女官,吩咐她立刻去查这块鲜艳石头为何会混在鹅卵石路上。好好的鹅卵石路上会出现一块鲜艳的不同寻常的石头,而且好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