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被昭玉眼明手快的拦住,低声道:“未免麻烦,别泄露世子爷和我妹妹的身份。”
说到这顿了顿,挑眉,“明白?”
王得民等三人都忙点头。
昭玉问他们从哪里来。
王德民道:“顺兴楼。”
昭玉:“顺兴楼那里如何,热闹不热闹?”
听到这个王德民有些丧气,垂首道:“热闹得很,人山人海,大门外摆了许多珍奇宝物,珊瑚、绿松石、琥珀、玛瑙、翡翠羽、孔雀毛等,都是好东西,每一件价值都不下百金,就我每月零花的那二两银子,攒八辈子都买不起。顺兴楼内更是极尽奢华,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听说还有西洋来的七八岁的孩子发卖,都是黄头发绿眼睛,皮肤比雪还白,都能看到血ye的流动。”
昭玉露出惊悚的表情:“那不是很恐怖?”
王得民连连摇头:“定然不是!若真像你说的,如何会有那么多老爷花高价钱进门专为买一个回去做小子、丫头呢?一百两银子呢,才进个门。只认钱不认人,连小爷我都被轰出来了。”
昭玉道:“怎么,你没报令尊的名号 ?”
王德民叹口气道:“别说了,报了,没用。”
昭玉摸着下巴给了个尚算公允的评价:“这店,够硬气!”
于是一行人往顺兴楼而去。
还离着一里地便听见隐隐约约敲锣打鼓之声,走近了更热闹,有舞狮的,有耍猴戏,有玩杂耍的。门口摆着的东西虽多,但昭玉都不太感兴趣。大门处站着两列共十六个一身玄衣表情肃穆的守卫,门口摆着一张桌案,设有座椅,并文房四宝,一长袍斯文老者坐于椅上,想进门便要交钱登记,任何人不许例外。
昭玉正要上台阶,忽然感到袖子被人扯了扯。
回头看是王德民,他小声道:“你可带够钱了?主子一人一百两,下人不收,我们统共可是五个人。”他伸出一只手摊开,“五百两银子!你可有吗?没银子他们可不认人,刚明知道我是知府公子,还差点跟我动手。”
偷瞄一眼,他接着说:“看见那些玄衣卫士了吗,他们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昭玉回头:“你多虑了。”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噢,不,说惨叫更为合适。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欲偷一金钗,被当场捉赃,被一个玄衣卫士三下五除二的将两只胳膊都卸了,现下正躺在地上翻滚嚎叫呢。
王德民忽然有些怂,瞧瞧拉昭玉的袖子:“要不,咱回去罢。”
昭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蔑道:“胆小鬼!连女人都不如!”
王德民偷偷心平气和脸色都没有变一下的黛玉,瞬间觉得自己太怂太丢人了。为了挽回仅剩不多的面子,忙昂起头挺起胸,拍拍胸口道:“小爷今儿还偏要进去了!”
“银子!”斯文老者言简意赅,不多说一句废话 。
王德民一眼不眨的盯着昭玉,看着他先是面色平静如波,继而微微皱起眉头,摸摸左袖口,又摸摸右袖口,再摸摸腰间荷包,咬着嘴唇似有苦恼之态。
“你,你不会没带钱罢?”王德民有点后悔了,觉得不该一时冲动跟昭玉过来。
昭玉没理他,摸了半天才露出笑意,道:“找到了。”
将一根五彩丝绦从中衣内缓缓拉出来,拉至尾端的时候,一个天蓝色的小珠子跳了出来,在阳光下高速转动着,略有些刺眼。
黛玉盯着珠子有些疑惑,吴钧还是万年无波平静脸,王德民却有些绝望了。
那斯文老者见吓得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这这这——”好一会儿,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将昭玉一行人请了进去。
王德民整个人都是懵的,没能回过神,下台阶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了满身的泥。
黛玉淡淡瞥了一眼,觉得昭玉在扬州城的这个小伙伴有点智商不达标。
同知之子、通判之子七手八脚将王德民扶起来,三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黛玉拉拉昭玉的袖子,后者回头,黛玉歪着头,眼睛微眯,嘴角含着笑,问:“是他?”
☆、重生林黛玉
听到黛玉问:“是他?”
昭玉点了点头。
这时,昭玉一行人已由人引着过穿堂, 往西侧一个院子里去了。引路的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上下的小厮, 瘦瘦高高,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穿着虽不很华丽, 但清秀整洁, 进退有度。院子里已有许多人, 但并不是十分吵闹喧哗, 明显比外面那些上一个档次,皆是绫罗绸缎、人模狗样的。货物也不是像外面那样都露天摆在外面,而是分门别类放在不同的屋内,装在Jing致的匣子里,且每一样都有一个小厮看管。
如果说外面的东西仅是贵重,但只要肯花银子,还是能买的到的。那么,这院内的之物便是贵而稀奇, 很多别说见过, 便是听也未曾听说过,拿着钱到外面也买不到的。
有千年的人参, 长八尺宽五尺的巨型gui壳,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