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看我哥和袁哥都在气头上,你现在不能见他,会被打死的。”
谷涵脑子里循环播放,袁义和雷英哲一人拿着一沓华国币,疯狂抽他大嘴巴子的画面,点击就看残忍、血腥、暴力!
他对着小鹌鹑狂点头,发出了老婆救我的脑电波。
裴羡从他怀里蹭出来,随便穿上外衣,“谷先生就安心呆在这里,不要出去,袁哥那种霸王龙交给我收拾,我保证让你人财两空……不是!人财两得!”记
嘴瓢的短腿驯龙小勇士,雄赳赳气昂昂走到门前,“谷先生,不夸夸你勇敢的小可爱吗?”
谷涵卡壳,憋了半天说:“你是我见过最牛逼的嘴炮输出,主业撩人,副业唱十八摸!”
裴羡:我摸你大爷!
袁喷火霸王龙安静如处子般,坐在书房单人沙发里,静谧的橙黄色暖光照着他的侧脸,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裴羡披着外套,里面是毛茸茸的卡通睡衣,像预谋偷鸡的黄鼠狼偷偷钻进书房,对着一脸震惊的袁义比划一个“嘘”。
然后他轻手轻脚关门上锁,又摁下书房门边的一个神秘按钮,一层薄薄的高科技隔音层快速将整个门板封锁起来。
袁义感叹,没想到裴羡做事也是滴水不漏,小心谨慎,紧绷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裴羡看着面前的杰作,转身自言自语:“可别把我家萌萌哒谷先生吓坏了!”
敢情你神秘兮兮的,就是为了不让你家那位二得上天入地的哈士奇知道啊?
尼玛!你老公他是只蛐蛐吗?我一个喷嚏大概能吓死俩吧?
袁义气到没语言,眼睁睁看着他,得意洋洋走到近前。
好在两人谈话的气氛还算正经,袁义把在青安疗养院见过乔诗薇的过程,一五一十将给裴羡,足足说了快半小时。
终于满负荷使用大脑的裴羡,听完耳根动了动,真是好大一个局啊!
乔诗薇说的事情未必是计谋,可能真有其事,但关键细节肯定被人动过手脚,也许连她本人都已经上当。
如果有人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弄得迷雾重重,那他只可能在掩饰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身在其中,内心纷乱的袁义望着垂目思索的裴羡,安静地说了一句话:“我会假意和乔诗薇合作,雷叔那边的联系就只能你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背叛雷叔的。”
他话语中刹那停顿惊醒裴羡,“袁哥,越是完美无缺的东西,越是别人希望你看到的模样,不要被表面迷惑,这里面水深着呢。”
“这一切,我能想到的错漏,就在你身上。”袁义倾身向前,“那天在寺庙里,我亲眼看见雷叔从你围巾上捡走头发。又是我亲手拿去做得亲子鉴定,这一点不会错,也不可能会错。乔诗薇一口咬定你早就死了,并且雷叔心知肚明,我是不信的。”
裴羡在光下变成深褐色的眸子转到他脸上,平静地问:“难道乔诗薇说的其他事,你都信了?”
他一针见血,袁义瞬间感觉被钢针对穿而过,胸前仿佛有个血淋淋的窟窿。
他心绪纷杂,沉默地望着裴羡,没有说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裴羡拿起Jing美的珐琅杯,迎着光看了看,“乔诗薇最大的疏漏不在我身上,而在袁佳身上,准确的说在袁佳保守的那个秘密身上。”
他抬手阻止袁义的发问,继续说:“真像乔诗薇所说,爸爸是因为袁佳在她手里才不敢动她,并且多次阻止查询当年的秘密。那爸爸与她微妙的平衡,就是用雷家继承人,来换你的身世秘密,和他的名誉青白。那你说爸爸为什么还会认我回来,并且修改继承人文件,他是真怕乔诗薇手里袁佳的秘密吗?”
袁义愣了愣,的确雷海不像是会这样出牌的人,“你的意思是说,乔诗薇在撒谎,一切都是编造的圈套?”
“不,这件事很可能大部分是真的,只是……”裴羡的眼中闪过诡异的光,“只是有人故意让这件事扑朔迷离,用来掩饰别的事情。而且,我怀疑袁佳是否还活着。”
袁义的心沉下来,仔细想想裴羡说得不无道理,这很可能是个局中局,套中套,还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运筹帷幄、俯瞰世界。
裴羡看见他不再踌躇的表情记,心里慢慢有了底,“你先按照她的要求去做,爸爸这边我会处理。这个女人疯是疯了点,但心思叵测,不要被她发现破绽。”
“明白。”袁义不是话多的人,起身想告辞,大晚上打扰人家小两口好事,会被雷霹。
裴羡等到最后,也没等到他提及雷英哲,只好抢着问:“你的计划里,就没设计、设计我大哥?”
“大少爷无辜,又……”袁义皱眉,硬生生把“脑子不好”几个字咽回去。
裴羡无语,“那你不想要他吗?”
“裴少!你别乱说话!”袁义八风吹不动的表情彻底破功,差点原地起跳冲破天花板飞出去!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做人啊?这种事要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