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归宿都逃不过与黑暗为伍,要么书架要么抽屉,见阳光的时间只是它们存在时间中的一小部分。
更何况是他徐烁的书,永无天日都有可能。
宋之楠见他扔书扔得如此利索,问:“不是要一星期写完?”
“开玩笑嘛。”敌人一走,徐烁立马同只顺毛的狗般软着骨头往主人身上贴,眨巴了两下眼,“宋之楠我脑门痛。”
“不是说不痛了吗?”宋之楠抬手想拆他纱布看一眼,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痛当然是可能的,只不过前几天问徐烁一直回答说不痛,自己便也没太在意。
“就是刚才气的,你以后千万记得离她远点。”
话音刚落,宋之楠意识到他这种痛只是“意念”上的痛,伸出去想拆纱布的手改为拍了下他脑门上没受伤的地方,“我刚才已经拒绝了。”
徐烁没来得及躲,白白挨一下,“我说她去酒吧是真的,你别不信。”
“她去哪儿和我没关系。”宋之楠说得没情绪。
“我这不是怕吗,她把自己伪装成个清纯美少女,你这种没见识过的要真以为她是个青春美少女那不就坏了。”
宋之楠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徐烁不假思索:“宋之楠。”
……
短短三个音节萦绕着,两人间仿佛形成了个封闭的小空间,气氛某一瞬间是凝固的。
宋之楠没能回过神来,目光仍放在他脸上。
不过是简简单单三个字,徐烁说完同咬了舌头似的,口齿间甚至迷幻般出现血腥味,见宋之楠一直盯着自己,心里像长了一片被风吹弯腰的麦子,摇摇晃晃,“想我哥别没长眼睛被人给卖了。”
宋之楠移开目光,“你想多了。”
两人各自看着自己桌面上的东西不再搭话,像是中间筑起了一面墙。
徐烁心脏咚咚咚地跳,希望这墙能再厚点,希望神明没有感受信奉者心脏搏动的能力。
如果能,此刻的神明势必能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腔,能感受到他胸腔内起舞的为祂而存在的心脏。
还好,不能。
但,也希望能。
下晚自习前老刘又把宋之楠叫去了办公室,徐烁恢复了回学校每晚等人的日子。
宋之楠原以为得至少十分钟才结束,没想到只让拿一套试卷回教室就行,明天分发下去早自习就给做了。
一分钟不到就出了办公室,却在转角处遇上一个人。
赵笑。
宋之楠虽然顿了几秒,但仅仅是因为这么大晚上的一般人早回家了不会站在这么个黢黑的角落里,丝毫没有说话的欲望,他抱着试卷继续往前走。
“宋之楠!”赵笑见来人明明看见了自己却装作不认识,有点气恼地叫了声。
宋之楠转头,“有事?”
“你怎么了?”
宋之楠蹙眉,没懂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之前对我不是这个态度的。”赵笑的音量越说越小,像是一句话用光了胸腔中的所有氧气。
宋之楠仔细回忆了一番,疑惑问:“我以前对你什么态度?”对面前这位同学,他只记得甜腻得让人发慌的香水味以及徐烁明确表达出来的厌恶。
他在这件事上的确没什么立场,不熟悉的人罢了,有没有交际都不重要,但答应了徐烁的,要离远点。
赵笑发出细小的声音,像个瘪掉的气球,“你之前给我讲题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你……你现在是不想和我说话吗?”
宋之楠抿了抿唇,“徐烁——”
“你为什么老是提他?”赵笑的声音猛地变大,瘪气球变得鼓胀了,钻进人耳朵里时又痛又痒,“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不是他哥吗?为什么要听他的?!”
产生嬗变的不仅声音,还有面前女生情绪激动时被拉扯的面容,看得宋之楠忍不住想后退,“和你有关吗?”
“是不是他对你说了什么?所以你对我的态度都变了?他对你说什么了是吧?你信我去酒吧了?”
一连串话问出口带着很浓的歇斯底里的气势。
“不重要。”宋之楠越发觉得徐烁说的有道理了,没见识过的可能真辨别不出来,“以后离我远点,离徐烁也远点。”
赵笑简直不敢置信,“宋之楠?”
宋之楠自顾自地说,“他脾气不好,你别招惹他。”
“宋之楠!”
“还有……他脾气不好,所以你也别招惹我。”
说完毫不关心她会有何反应,宋之楠朝徐烁所待的那间倾泻着亮黄光线的教室走去。
大段日子过去了,徐烁早摘了脑门上碍事的“补丁”。
最近的日子过得极为安生,自上次酒吧兼职一事过后徐烁解决掉了赵笑这个碍眼的存在,每天都不再有苍蝇在自己面前飞了。
讲题是不可能的,有时候在班上遇上了他们俩赵笑都会低着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