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了我好写作业。”
宋之楠瞥他一眼不再作声。
徐烁想了一晚上,到底该用什么法子把放钉子那人给试出来,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妥,这事又不能拖,拖了难免那人还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所以思前想后就只剩一种方法了,直接当面警告。
并且就在今天,早说才能截断他的下一步行动。
依旧是在午休之后,徐烁找了个借口先将宋之楠支回教室,将寝室里剩余的五个人给堵在了宿舍。
顺带着身后没睡醒满脸带着戾气的李辩以及一脸冷漠的韩意,气势是真的很吓人。
韩意和李辩内心是什么情绪不清楚,但徐烁脸上的冷意是半分也没掺假,有人敢在宋之楠身上用钉子,他势必就敢翻了倍地用回去。
他徐烁说到做到。
面前的几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像是一场颁奖礼,四个陪跑者,但只有一个是影帝。
会是谁呢?
演技挺好,辨识不出,看来必须得吓一吓了。
“这个有认识的吗?”徐烁将钉子掼在横亘了快半个寝室的长课桌上,咚咚咚的弹跳声下,众人视线全挪了上去。
起初五人都是沉默,心虚的不敢说话,问心无愧的则是没弄懂事情的发展缘由,钉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在这也就不明说了,听得懂的自然听得懂,听不懂的就当我说的话在放屁就行。”徐烁面色不善地从几人身上扫过,“你们当中有人想拿这钉子做什么我一清二楚,我徐烁是什么脾气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做了,你承认,保证以后不再做,我兴许能放过;做了,不说,等我查出来……”
语气骤然一沉,徐烁抬手揎过桌面,“这钉子我不会让他白白浪费!”
“我给三天时间,希望能看到有人主动来找我。”
“还有,其他四个没做的,回去了也仔细想想,昨天中午寝室里有没有什么人行为举止不对劲,也可以来和我说。”
整个寝室仿佛笼罩在Yin影中,徐烁低沉的短短几句警告让这熟悉的休息场所变成了逼仄得心慌的白鸽笼。
说完,他也不再看众人,沉着脸领着李辩韩意出了寝室,临走没忘转身再提醒时间,“记住,我只给三天。”
说给三天就给三天。
这三天内,徐烁展现出一副平和模样,等着有人来找自己,主动方不用着急,但做了坏事的被动方心里必定是不好受的。
估计一直焦灼着,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既然是男生,以前徐烁和外校人有矛盾时说不定凑过热闹,比如上次,要是见过徐烁毫不犹豫地将烟头摁在董让胳膊上,估计是怎样也不敢承认了。
吓都得吓死。
徐烁说是主动承认错误的能得到原谅,但谁能说得准呢,别指望一个向来狠厉的人能原谅做了错事的人,即使承认了错误也不可能。
他只不过是在给糖果罢了。
这就像权谋者,放颗剥了糖衣的甜诱饵在角落里,等着蚂蚁陆续爬出,牵成一条能蠕动的黑线,顺着这黑线直到洞口,哗的一下一盆滚水淋上去,将烫死作为结局。
这已经够可怕了。
但更可怕的是徐烁的那句,不主动承认绝不会白白浪费钉子。
所以,该站出来的还是站了出来。
最后一天,徐烁在自己抽屉里看见一张折了好几次的白纸和一个录有一段音频的U盘。
白纸上写了整个事件的过程。
原来做这件事的人本身和宋之楠没过节,甚至和徐烁也没矛盾,或许存在着有看不惯徐烁某些行为的时候,但绝不会严重到迁怒宋之楠甚至放钉子这种程度。
据写信的人说,整件事都是董让指使的,隔壁校的董让。
之所以称他为写信的人,是因为整张纸上没有姓名或是能证明身份的任何指向性标志。
写信的人说自己从始至终就没想做这件事,是董让逼迫的,他之所以会录音便是因为害怕拒绝了董让被报复,可做了势必又会在徐烁这儿讨不到好果子吃。
而最后之所以还是替董让做了这事,除了当时董让找到了他当面谈以及怕报复外还有一点——抱有侥幸心理,认为徐烁不会知道是自己做的。
毕竟只是扔一个钉子,十秒钟不到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好,宋之楠踩一脚也不会被伤成残废——一个扔东西的小动作就能解决掉自己的麻烦,如此简单的事,你确定不试试?
当时的董让就是这么劝他的。
所以他动摇了,同意了。
可现在徐烁找上门,更大的麻烦来了。
徐烁听完整段音频,强压着面部的厌色直接忽视了最后一节自习课翻墙出校。
董让,很好。
有种。
看来那天被烟头烫完的仇已经记下来了。
徐烁总算是想明白了,如果是董让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之前他是一直不敢相信扔钉子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