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你干嘛!这里可是有监控的!”
郑一墨扬扬眉,不仅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甚至还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刘白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在一起:“我想这个样子很久了。”
刘白眨眨眼,没听明白,郑一墨又解释:“像这样,跟你一起,坐在电影院里看电影,当然如果是我们一起演的就更好了。”
刘白想起他的那间私人放映厅来,又道:“其实现在这样的情况,跟我们在家里看也是一样的。”
而且没有摄像头,反而更自由一些。
郑一墨看过来,瞳色突然深了几分,勾起一个莫测的笑容来:“在电影院我起码可以做个正人君子,在家里我就没心思看电影了。”
刘白看着他的笑容,忽然秒懂,立刻脸涨红几分,想要甩开郑一墨的手,但却甩不掉,郑一墨紧紧扣主他,想起什么,又张口问他:“颁奖那天,我看到你戴了我送你的戒指。”
刘白手上的动作停下来,老实地点头,他没有告诉郑一墨,那枚戒指,他一直是随身带着的。
只是不敢戴在手上。
直到那天晚上,他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想着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就仿佛是带着信仰一般,将戒指戴上了。
但还是被眼尖的郑一墨发现了。
郑一墨又问:“现在放在那里了?”
刘白动动脖子,从衣领里拽出一条链子来,还是郑一墨当初拍下的那件,他将那个有些夸张的坠饰去了,将戒指挂了上去。
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并不是太明显,但就偏偏撞在了郑一墨的心上,他忍不住凑近了一些,看着刘白警觉的向后闪躲,嘴角露出个坏笑来:“我以为,你当时的意思是,恭喜我拿到了奖,准备嫁给我了。”
刘白听罢,当即脸上就是一热,他这么做只是下意识的,脑子里根本没想到什么,此刻让郑一墨如此解读,反倒生出十分的不好意思来,觉得自己是别有用心似的,立刻想要否认。
郑一墨绝对不会给刘白否认的机会,当即就要凑上来堵他的嘴,刘白被郑一墨的大胆吓了一跳,连连往后缩脖子,甚至忘记了否认,两个人你进我退闹了片刻,刘白忍无可忍,想要推开郑一墨的脑袋,大门口却忽的冒出个脑袋来。
两个人均是吓了一跳,瞬间坐直了身子,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抓自己的帽子遮挡,还好下一秒钟,厅里突然一黑,灯灭了。
是电影开始了。
刘白松了一口气,扭头瞪了郑一墨一眼,郑一墨满脸的无辜,瞥了一眼这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观众甲,竟然是个女孩儿。
她走了几步,这才借着电影的光看到上排坐着两个男人,她的脚步倏忽一停,警觉地折返回去,坐到了最前排上。
看样子是把他们两个当成可疑人物了。
刘白与郑一墨对视一眼,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们一同望向前排,对这个会一个人来看这种电影的姑娘有了一丝好奇。
但电影很快开始了。
刘白在电影节上并没有看到展映,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成品。
感觉有些微妙。
他上一次看到霍思成,那还是自己演绎的版本。
如今看到了郑一墨的,虽然饰演的是同一个人,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与在片场中看到的感觉不一样,作为成品的电影不仅仅是演员站在镜头前说着台词做动作,它是光、影、声的集合,是更让人投入的一种存在。
刘白看的几乎入神,似乎银幕上那个人与他身边坐着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他随着电影里的情节,跨越了几十年的时间,当看到霍思成重新回到B大执教时,他竟然几乎热泪盈眶。
但刘白忍住了。
因为他忽然看到坐在最前排的女孩儿拧头看了他们俩一眼,然后低头摸索一阵,掏出了一个手幅。
电影院里虽然黑,但没什么人视野极好,加上第一排充分被电影的光照拂,刘白还是看清了手幅上的内容。
这个女孩儿,居然是郑一墨的粉丝。
刘白看得清,郑一墨当然也看得清。
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今天的他们拓宽了眼界,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高手在民间。
刘白想了一瞬,噗嗤笑了一声儿,前排的姑娘又不好意思起来,将手幅收了回去。
对于见粉丝已经习以为常地郑一墨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这样一个粉丝,却觉得分外有趣,瞧见姑娘敏感地收回手幅,只好扭头问刘白:“你笑什么?”
刘白摇摇头:“觉得她有点儿惨。”
若是这个姑娘知道,自己的爱豆就坐在离她只有几米的位置,而自己还拿他当什么可疑人物防范,估计要后悔的昏过去。
郑一墨想了想,刘白说的似乎没错,不禁也笑了出来。
若不是与刘白在一起,郑一墨也许会心血来chao地去给那姑娘签个名,但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