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托单总对象和三胞胎的福,他们能好好放假休息一下了。
年关将近,当全国人民忙着过大年,吃年夜饭,他们一家五口一路跋涉去到天山。
天山脚下,单隽随身穿了一件大衣,这里温度低,换另外的人来这里就要裹上大棉袄了。
不过与单隽还形成鲜明对比,是他家对象和他小崽子。
冯南也只是穿了件灰色的连帽衫长袖,厚度还比不上大衣。
三小只更是一上来就脱衣服,恨不得脱得一干二净。单隽要给他们添衣服,他们执拗地不让。
有冯南基因的保障,对那俩小男生,单隽也就让他们撒泼,冷的话会主动找衣服穿,而且男孩子就应该好好锻炼一下。
考虑到幺儿从小的身体状况,单隽威逼利诱也要她多穿上一件外套,已经被喂养的比他二哥还壮(赶不上大哥)的幺儿体验了一番“家长认为孩子冷”论断。
要不说有根祖血缘的关系,三小只虽第一次来陌生的地方,但丝毫不带怯,一个两个挣脱父亲的怀抱,跑向山去。
幺儿的反射弧比较长,俩哥哥跑得远了,用胖嘟嘟的小手,指的他的两哥哥,哼唧哼唧:“叭,叭,哥哥跑!!”
单隽只好放下她,对前方的枭二和小白大声道:“等等你们妹妹!”
可第一次来到这里,加上这里灵气充沛,小崽子们欢快兴奋地不行,纷纷化成小蛇的形态,穿梭于草木之间。
浑身透绿的颜色和周围环境融成一体,仿佛天生属于这里。
待几个小崽子走远了,冯南才道:“不用勉强自己,要冷一定多穿,天山确实很冷。”他还挺担心,海拔到这高度,换平常人早就冷的瑟瑟发抖,不行了。
单隽优哉游哉,侧目挑眉,“你对象要这点寒都扛不住,那要怎么见你娘家人。”
能耍嘴皮子,看来是真的没事。
“诺,看看。”单隽主动把手从兜里面拿出去牵冯南的手,果然,掌心还是热乎的。
这就怪了。
天山寒气不同于其他处光是温度低,严寒霜冻,这里的寒气掺着能屏蔽抑制外人的咒力,相当于设下了一层结界,外人是进不来的。
莫非真的是灵火在起作用,冯南露出微笑,还真是误打误撞。
单隽扬扬下巴,点了点前头影子逐渐消失的几个小崽子,无聊打趣道,“你就不怕小崽子走丢了?”
当他一问出口,脑中闪过的了几张模糊的画面,看不太清楚,似乎是两个小男孩。
不知道为什么,单隽觉得很亲切。
此时的单隽一身黑,Jing致的下巴划出了好看的弧线,他整个人与身边的光恰到好处地和谐地构成了一副画,身后清冷的树丛,将人勾勒地清俊,倒有几分冯南的气质。
冯南看得有点呆,喃喃:“进了我家的门,再迷路也找得到。”
也不知道这个“找得到”是指三小只,还是指其他,不过说这话倒是对着单隽说到。
一晃多年,恍惚似曾相似,连吹过耳畔的风都是曾经的那一股。
这种感觉很奇怪,两人对视,眉间渐渐笼在一起,可恍然而过的片段就像一场梦,寻不到真假。
掌心的温度愈来愈高,快要烧着之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打闹喧哗。
两人又赶忙跑过去,一看惊呆了,地上几个小娃扭捏成一团,冲对方拳打脚踢,用命打架一般的小野兽,不放手不松劲儿。
抱成一团的其中就有小白和枭二,最让人大开眼见的是,在家里一向胆小的幺儿啦啦队队长一般,在一旁加油打气,手舞足蹈:“哥,哥哥!油!油!”
鼓舞地十分起劲儿,拎着小拳头,似乎还要趁机找机会加入激战。
以二……不以三敌一,两人忽然有点同情起地上那个娃娃了。
还来不及阻止,处于弱势的那个小娃似乎也察觉不对劲儿,绷着青筋粗嗓子吼道:“有种一对一!”
这一声吼果然有效,几小娃立马停止了战斗,都在哼哧哼哧出气,枭二和小白的脸通红一片,另外一个得益于漂亮的古铜色肌肤,看不太出来。
他等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看样子年龄倒是和自家小孩一般大。参与斗争的几位身上灰扑扑,脸上脖子上都挂了彩,倒多了一丝野性。
被爸爸们抓住,小白咕噜咕噜低下头,枭二还是气愤地瞪着那黑小娃,一旁的幺儿有眼力见儿地的张开双臂跑向单隽,“爸爸,抱!”
嘟着嘴,大眼睛里盛满了泪花的模样委屈极了,单隽非常受用,心疼极了,一把抱住她拍拍背,但依旧阻止不了严厉的斥责,脸色一变:“都怎么回事儿,三个欺负一个,找打好玩吗?”
幺儿哇的一声哭出来,转而趴在单隽背上,单隽一下慌了神,走起来边拍背,边哄道:“幺儿乖,不哭不哭,要是别人欺负你了,爸爸替你凶他。”
潜台词,要是你们真欺负别人,还是要凶你们。但用这种方式发问,幺儿乖乖地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