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西脸色已经变了,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但还是看着顾与衡,特别无辜地说:“与、与衡,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是不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他们站得不远,沈潋在身后听清白西这最后意有所指的一句话,看了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边的路挽一眼,撸袖子就想干:“艹,老子说了又怎么样,这些又不是我传出去的!”
好在步云霄及时拉住了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打嘴炮的沈潋。
不过顾与衡才不用他,他这边也不回答白西,而后又生怕他没听懂似的,清清楚楚地补了句刀:“你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造谣我,请问你问过你父亲做好破产的准备了吗?”
顾与衡此话一出,满堂哗然,基本上听过他们之间的事儿的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样个局势。
毕竟顾与衡这话,可以说得上是明明白白的警告和威胁了,而且顾与衡说话时表情决然语气冷冽,丝毫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任谁看都知道他是真的为这事生气了,此时一些之前信过白西话的人这会儿也纷纷噤若寒蝉,因为他们都知道,顾家是真的得罪不起的。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白西也完全没想到以顾与衡的性格居然会当众让他下不来台,脸都吓白了,但在顾与衡的眼神逼迫之下,他却是再说不出更多辩白的话来。
四周一时有些落针可闻,身为宴会主人的易阳也察觉到了这边气氛的剑拔弩张,但他过来之后看顾与衡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却是一时都不敢上前。
最后在众人凝滞的目光之下,路挽觉着,他此时要是再不有所动作,就无异于是在让顾与衡一个人唱独角戏了,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提步上前,到顾与衡身边拉了他的手一下,开口打破了这股诡异的寂静:“与衡,回家吗?我有点困了。”
路挽此话一出,在站的各位表情都很有些微妙,心想这种时候你困什么困?没看顾少生着气呢吗?怎么这么不看眼色呢还!
但紧接着,顾与衡的回应却是让他们更加大跌眼镜。
只见顾与衡回头看路挽的时候,表情rou眼可见地柔和下来,听了这话之后还特别心疼地伸手摸了一下路挽的眼角,而后还轻声哄他说:“行,马上啊。”
路挽:“嗯,好。”
见他乖乖答应下来,顾与衡松了口气,然后立刻回头,也不再管叹为观止的众人和面如土色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白西,和主人易阳告了别之后就牵着路挽走了。
然后还不等他们彻底离开,在他们往外走的路上,大家就都听着顾与衡竟然一改方才凌厉的语气,迫不及待地笑着跟路挽说:“怎么样!我刚刚解释得清不清楚,这下以后肯定不会再有人乱说了,宝贝儿你相信我,我要有白月光,那也肯定只能是你!”
路挽看他一眼:“我本来就信你,我根本就没质疑过你对不对?”
顾与衡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是哦,都我自己跟那儿生气了,可是真的很生气啊!传得我跟个眼神不好的智障似的,而且他这传得也太过分了,你说传他自己追我也就算了,结果还带反着给自己贴金的?搞呢吧?!天地良心,我长这么大就只尝试着追过你一个人。”
本来路挽听着顾与衡又跟那儿越说越气,想安慰他两句来着,结果却被顾与衡最后一句吸引了注意力:“你什么时候追过我?”
顾与衡一下就被问住了,他不想把自己之前那些事说出来,否则就感觉在求路挽的感动一样,而且本身当时误会路挽跟他两情相悦就已经够尴尬了。
可此时,顾与衡眼角余光一瞥,发现宴会厅的那些人居然一个个都还竖着耳朵注意着他们这边的方向。
顾与衡心头一跳,蓦地想起了自己之前亲自发散出去的那个还没有打赢的洗脑包;而且他也是看过好一些剧的,按照剧里的套路,今天要不是他发现了这个事并及时制止的话,那以后多半就会真有人去路挽面前说三道四,然后路挽又像个小可怜似的,什么都不跟他说只默默承受着,最后两个人基本就会因为误会而失之交臂。
这个方向实在是太不明朗了。
于是顾与衡又放慢了脚步,十分清新脱俗不做作地再次杜撰起了他的A市爱情故事:“我追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路挽被他这话说得一惊,偏头看他时也才跟着发现身后一众吃瓜群众的目光,于是路挽便大概明白了过来,脑回路接上了顾与衡之前的戏,这会儿也估摸着可能是他的打脸程序还没完,所以一时就没有说话。
顾与衡这话说得其实也不大声,但耐不住一个个耳聪目明。
而身后一众人可都没亲耳听顾与衡说过这话,万万没想到,这居然都是真的?!那边白西听闻这话,身子更是有些摇摇欲坠,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这边顾与衡又接着特别深情地说:“我在山顶给你捉萤火虫、我在海底给你捞贝壳珍珠、我在蓝天白云的天空中求万物保你一生平安,这难道不是追你吗?”
路挽本来以为顾与衡就只是把之前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