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沈霖手指有些颤抖,一时喉咙仿佛被胶水粘住了似的开不了口,发不出声,罗心同仿佛是看出了他的促局“都是你以前爱吃的,不知道还合不合你胃口”
“合”沈霖的声音里鼻音有些重。
“铃铃铃”……一声急促的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罗心同的手机赫然显示罗森森的名字。“哥,我饿了,你们在哪儿,我来蹭个饭”罗心同说了个地点,不一会罗森森踩着十公分的恨天高到了,叫服务员多加了一副碗筷,很快上了菜,菜一上,罗森森傻眼了,这尼玛甜的酸的都是他妈什么?森森抗议了“哥,这都是怀孕了还是啥的,都是酸酸甜甜好味道吗?秦川人一个辣菜都没有,还来秦川菜馆吃什么,你叫我怎么吃怎么吃?服务员,再来个冷吃兔,干锅肥肠,酸辣土豆丝,三瓶啤酒”说完自顾自的烫起了碗筷“你们两怎么小媳妇似的都不动筷子啊,这都快8点了,你们还吃不吃?”说完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大嚼起来,一块排骨下了肚,直接端起一杯酒吵着要大家一起喝酒,说“为了哥和沈哥的久别重逢干杯”……服务员刚好端着一盘冷吃兔上桌,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两位帅哥。
罗心同稍作镇定的说“你还是稍微像个女孩子一点,斯文一点,搞得比男人还豪爽,让人看笑话”罗森森正欲抗议,沈霖附议:刮噪。
……
抗议无效……两位大哥在这坐着呢,哎。
“沈哥,看我大秦川现在发展的多好啊,虽然繁华不及帝都,但这里人杰地灵,山清水秀出佳人,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罗心同。
“这次是回来是公司出差,公司在秦川设立分公司,前期启动已经做好了,因为我本来是秦川人,所以公司安排我回来负责这边。秦川变化太大了,我昨天到海滨市的时候还迷路了,到时候还需要你帮忙,希望不会太打扰”话是对着森森说的,可是端着酒杯的手刚好挡着自己的脸,眼睛却趁机打量着罗心同的表情,期待能从他眼睛里看出一丝惊喜,可见其神色不动,沈霖感觉有些失落。
“那就是不走了,哈哈,沈哥,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来来来,干杯干杯”森森又举起了杯子,罗心同本欲举起酒杯的手被沈霖按住了,沈霖示意罗森森:罗心同中午喝多了,晚上再喝对身体不好。罗心同也无意勉强,罗森森只好作罢,单独和沈霖喝了一杯。
三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一些话,但大半只有罗森森一人刮噪。沈霖和罗心同心道,好在有森森在,不然两人这样实在尴尬。
晚饭后,森森提议去罗心同的学校转转,另外两人都喝了一点酒,罗心同只得开着森森的车回到学校。夜晚的学校很安静,嘉祥中学是寄宿学校,周末学生由小车接送回家,半封闭式管路,学校有两栋四层高的教学楼,一栋是初中部,一栋是高中部,两栋五层高的宿舍楼,栋初中部,一栋高中部,两个学生食堂,分别用于初中部和高中部教学楼,高中部的教学楼和宿舍楼似乎更新一些,应该是后来扩建的。一个四百米长的跑道围着足球场,旁边还有两个篮球场,跑道的尽头是一个游泳池,末了就是罗心同住的教职工宿舍,宿舍有两层,一些老师周一到周五都住校,有的老师两个人住一个房间,也有的夫妻档住单人宿舍。只有罗心同的宿舍在一楼,一楼的其他房间放了一些体育器材或者学生冬天厚的校服被子之类等杂物,其他教职工都住在二楼。
罗森森从汽车后备箱里拿了一套游泳衣,说天气太热了,吵着要游泳,让他两自便,暑期校内没有旁人,为了节约用电,只有教职工宿舍和游泳池的路灯亮着,两人就借着这两处的光亮在Cao场上打转,或许是天色太暗,或许是其中一人故意而为,两人手臂偶尔会有一些小的碰撞,沈霖在两人再一次手臂相撞的时候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办学校?”
罗心同停下脚步,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随即坐在足球场边的椅子上:“这是两个问题,我回答了两个问题,你是不是也愿意回答我两个问题?”
沈霖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盖的喜色,不假思索的说:“好!”
离家求学
罗心同和罗森森父辈老家都在秦川省海滨市一百多公里以外的乡下凤泉村,凤泉村的人大部分都姓罗,因此本地人都管凤泉村叫罗家村。罗森森的父亲罗政文成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唯一的一个大学生,毕业后便留在省城海滨市,于海滨市师范大学附属中学高中部任教,与隔壁村里的女状元佟佳芝结了婚,佟佳芝就业于滨海市国土局,两人是全乡唯一一对自由恋爱的结婚的夫妻,随即几年后生下了罗森森。罗心同的父亲罗卫东常年在建筑工地上打工,罗心同对父亲的记忆很少,在罗心同很小的时候就意外过世,在一个建筑工地上被钢筋直接对穿了头颅……樊文燕默默的料理完罗卫东的丧事,在那个盛行“爹死娘改嫁”的农村,苦难没有压倒坚强的母亲,罗心同的母亲樊文燕带着五六岁的罗心同和还在咿呀学语的弟弟罗心恒,和两个年迈的两个老人依然坚强的把活得很好,樊文燕和罗心同的爷爷nainai在乡下家里务农,在失去父亲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