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罗心同心里压了太多苦,沈霖闭上眼睛,觉得自己非常无耻,自那次看星星后自己偷偷的亲了罗心同,逃也似的离开后,原本已经被自己捏碎的那一刻心像是又被强行拼凑完整,沈霖一直厌恶自己的心,此从那以后,沈霖一直尽可能的躲着他,可是这一连串的变故却让自己不得不继续靠近,此刻听着罗心同说自己逼他,厌恶之情终于到达极致……
“对不起”沈霖无法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尽管自己迫切的想要保护罗心同,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像是要把自己的心狠狠击碎似的用拳头一下一下猛烈击打在墙壁上,听到猛烈的击打声,罗心同像是回过神来,罗心同站了起来,只见昏暗的灯下墙上一片黑红,血顺着沈霖的手缓缓滴下……
罗心同忽然一把抱住沈霖制止他此刻的暴戾,像是用尽了自己全身力气,手指像是要陷进了沈霖的骨头缝里,埋首伏在沈霖颈边,无声的流着眼泪,直到沈霖觉察到脖颈一片冰凉,才意识到罗心同哭了,罗心同母亲住院没有在自己面前哭,罗心同nainai过世没有哭,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韧无比的男人竟然在自己脖颈上流下泪,猛的推开罗心同颤抖的肩:罗心同,你别哭,别哭,我错了,求求你别哭了,你要是还想见到我,我保证和以前一样,不打你任何注意,你要是想让我滚,我马上滚的远远的……
沈霖定定的盯着罗心同的脸,仿佛在等着法官的最后宣判,罗心同说“回家吧”便转身走了。
能轻易击垮一个人坚硬的心,从来不是漫长风刀霜剑和现实痛苦艰难的生活,而只是艰难途中突然伸出的一只手,在半路跌撞的时候听到一句温和的:“回家吧。”
沈霖一时不知道从罗心同嘴里说出来的“回家吧”三个字到底是让自己回家还是回他家,只得像一只惹主人生气的狗一样跟在自己主人身后,主人快,他也跟着快,主人慢,他也慢下来,直到走到快到罗心同家的巷子里,见罗心同都没有拒绝的意思,沈霖脚步逐渐轻快起来,罗心同开了门,沈霖站在门口,不敢马上进屋,见罗心同半开着门没有要关的意思,随即挤了进去,罗心同沉默着从家里找出医药箱,显然是妈妈经常受伤,这样的伤经常处理,罗心同熟练的给沈霖用碘伏清洗消毒好了伤口,在缠纱布的时候,沈霖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觉察到沈霖的疼痛,罗心同手上果然更轻了一些,其实沈霖原本没有觉得多痛,只是想发出点声音试图打破两人的安静,刚才罗心同给自己换药比自己打篮球受伤自己瞎折腾轻了太多,心道这人果然还是关心自己的,沈霖想着不由得升起一丝快乐。
同床
沈霖先洗了澡躺在罗心同的床上,对着有着罗心同味道的被子一阵猛吸,感觉像极了回到以前那段同床的味道,一阵心猿意马,听到浴室里水声听了,沈霖立马闭上眼睛装死,罗心同像是怕极了吵醒正在装睡的沈霖,轻手轻脚的爬山了床,把自己挂在边上,这还是那次偷偷亲了罗心同后两人第一次同床,两人躺在一张小小的床上,沈霖穿着罗心同的睡衣偷偷的眯着眼睛瞧着这人,活像显微镜似的观察着罗心同,罗心同微闭着眼睛把自己挂在床边,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沈霖试图移过去把被子给罗心同盖上,劣质的木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罗心同觉察到沈霖的意图,把被子轻轻拉了一下,沈霖不动了,吱吱呀呀的声音还是不肯停下……
罗心同显然是误会了,怒道:“睡觉就睡觉,别得寸进尺。”
沈霖只觉得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
罗心同猛的一个翻身,示意背对着这人,谁知,本就挂在床边的罗心同差点翻下床,沈霖见状一把捞过那人,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罗心同不动了,沈霖感受着罗心同在自己怀里的呼吸,想着刚才冤枉自己的帐该怎么算,鼻子凑到罗心同的头发上,鼻尖嗅着刚洗过头的黑发,明明和自己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可是却散发出异样的清香,忍不住多嗅了几次,气得罗心同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感到一股子冷空气呼的窜来,有温暖的阳光簇拥,谁还甘愿被冰寒和Yin霾笼罩?
罗心同准备重新钻进被窝,像是意识到自己刚躺过的地方被自己这一折腾又变成了冰渣子,挤进里间,把沈霖生生的挤到自己刚睡过的地方……
沈霖被罗心同挤到边上,嗅了嗅罗心同刚躺过的枕头,枕头上果然留下了非常明显的洗发水味,除了洗发水,他还闻到了混杂着的属于罗心同的某种独特的气息。
罗心同见状觉得自己刚刚简直做了一个糟透了的举动,为了降低存在感似的弓起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沈霖觉得这人蜷缩起来的样子跟巨型阿拉斯加犬似得,得,两人“人犬”身份互换了。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上一把。身未动,心已远。沈霖试探性的捞了一把这个傲娇的“大型犬”,见“大型犬”高傲的纹丝不动,愈发肆意妄为的为非作歹起来。
罗心同觉得明明这人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像极了羽毛拂过,却留下深深的印记,感觉沈霖的的手像是一把火,触碰到自己的地方都像是被火烧了似的。
好半晌沈霖稳住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