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十分平静的模样：“他从背后砍了我一刀，把我推出去给别人，就绝交了。”</p>
<p> 小道童吃惊地“啊”了一声，很快又闭上张得很大的嘴。</p>
<p> 许观尘再问了他几句话，有关外边情状如何，他一概不知。道观外边有没有人，萧启去了何处，西边院子里的老道士怎么样了，他也全都说不知道。</p>
<p> 想来是进来时有人吩咐他，让他不要与许观尘说这些话，所以他十分注意。</p>
<p> 许观尘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情，也不愿意向他套话，恐无意间连累了他，拍拍他的脑袋，便让他回去了。</p>
<p> 小道童把饭菜端出去，又晃晃悠悠地端着铜盆进来，请他洗脸擦手。</p>
<p> “小师叔把衣裳换了，我把脏衣裳拿出去。”</p>
<p> 许观尘不愿意麻烦他，更不愿意让旁人看见他缺了半边的衣摆。后来实在推辞不过，又怕惹他疑心，便绕到榻前的屏风后边，换了衣裳，叠得整齐，才把衣裳捧出去给他。</p>
<p> 没敢再从衣摆上扯下布条，许观尘一面打坐，一面想事情。</p>
<p> *</p>
<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转暗的时候，小道童又端着饭菜进来了。</p>
<p> 他将碗碟在案上排开，又上前去摇摇许观尘的手：“小师叔，吃饭啦。”</p>
<p> 小道童靠在他身边，乖巧道：“小师叔换下来的旧衣裳，小五一时间拿不稳，掉到火炉里了，把衣摆烧了半幅。”</p>
<p> 许观尘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小道童这是有意帮他遮掩。</p>
<p> 只是小道童很快又道：“不过以后不会了，小师叔，我以后会很小心的。”</p>
<p> 这是告诉他，下回就盖不过去了。</p>
<p> 许观尘摸摸他的脑袋：“我知道，麻烦你了。”</p>
<p> 许观尘在案前坐定，拿起竹筷，随便用了点东西。</p>
<p> 小道童在他面前坐下，与中午一般与他闲话，见他没吃多少，又要放下筷子，忙道：“小师叔，我做的素斋是有点不好吃，但是你也多吃两口好不好？”</p>
<p> 他摸了摸衣袖，单纯地笑了笑：“小师叔多吃点儿，我送给小师叔一个东西好不好？”</p>
<p> 许观尘眉心一跳，只道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要给他，连忙重新拿起筷子，端起瓷碗，再往嘴里扒了两口白饭。</p>
<p> 小道童把菜碟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小师叔多吃一点。”</p>
<p> 许观尘吃了半饱，放下碗筷，问道：“你要给我什么？”</p>
<p> 小道童正正经经地拂了拂衣袖，从袖中拿出一个红李，放在他面前：“斋后水果。”</p>
<p> 竟是被一个小道童给哄了，许观尘忽然有些无语凝噎。</p>
<p> 见他模样，小道童笑了笑：“还有东西。”</p>
<p> “还有什么？”</p>
<p> 他再拂了拂袖子，从另一只衣袖掏出来——另一个红李。</p>
<p> “还有另一个斋后水果。”</p>
<p> 被一个小道童连着骗了两回，许观尘隐隐地有些头疼：“谁教你的把戏？”</p>
<p> “是西边院子里的老道长教我的。”</p>
<p> 玉清子。许观尘心思一沉，忙抬眼看他。</p>
<p> 小道童笑着说：“老道长那儿也是我去送饭哒。”</p>
<p> “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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