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两个人道：“殿下，萧贽的人，可以抓起来问一问。”</p>
<p> 萧启看着满地的碎片，再看看那两个人血流如注，扯着嘴角笑了笑：“你病着还这么厉害，能一个打两个。”</p>
<p> 许观尘不好意思地抓了抓披散下来的头发，朝他笑了笑，谦虚道：“出其不意，发挥超常。”</p>
<p> 萧启让人把这两个人带下去，又让人把地上碎瓷片扫干净。</p>
<p> 他站在院子里，抹了把脸，吩咐底下人：“让那两个人好好养伤，这几日不用当差了。”</p>
<p> 那时候许观尘发热晕倒，他确实有想过如果许观尘烧坏了脑子，那就好了，但他也不大相信，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合。</p>
<p> 所以他这几天试探过许观尘很多次，话里话外试探他，今晚还特意排了一出戏来试探他。</p>
<p> 看许观尘这反应，确实像是失忆了。</p>
<p> 这时候许观尘在他身后唤了一声：“殿下？”</p>
<p> 萧启回头，看见他就扶着门框，站在门槛里边，掩着嘴打哈欠：“殿下还不去睡吗？”他收住哈欠，正色道：“还在烦心金陵的事情吗？”</p>
<p> 萧启转身近前：“有两件事同你说，今晚咱们挤一间屋子睡。”</p>
<p> “好啊。”许观尘侧身把他让进来。</p>
<p> 房里两张床榻，是相对摆着的。许观尘把大一些的床榻让给他，自个儿缩在小榻上睡。</p>
<p> 吹了灯，一时无话。</p>
<p> 许观尘想了想，似是随口问道：“萧贽为什么要派人来找我？那两个人，还说是来救我的？”</p>
<p> 原本就是萧启做的一场戏，许观尘现在问他为什么，萧启为了圆谎，只能说：“萧贽喜欢你，他顾忌着你，所以……”</p>
<p> 黑暗中，许观尘没有说话，仿佛很是惊讶。</p>
<p> 萧启又问他：“前几日问你现在该怎么办，你想到办法了没有？”</p>
<p> 许观尘闷闷道：“还没有。”</p>
<p> “明日带你去见他。”</p>
<p> “殿下说什么？”</p>
<p> 萧启双手一撑，就要从榻上坐起来，连忙道：“不是，你别误会，不是把你送给他。”</p>
<p> 许观尘的语气中带着笑意：“殿下当然不会把我送给他。”</p>
<p> 萧启重新躺回榻上，道：“萧贽前几日不是遇刺中毒了么？这几日朝里宫里因为这件事乱成一团。他不喜欢待在宫里，把朝政甩给大臣，明日要去栖梧山养病，要经过这里。”</p>
<p> 许观尘了然：“这样啊。”</p>
<p> 萧启再问了他一遍：“你现在想到法子了没有？”</p>
<p> “没有。”许观尘摇头，“我明日再想想吧。”</p>
<p> *</p>
<p> 次日晨起，萧启一时兴起，又诈他一句：“观尘，昨天晚上你说梦话了。”</p>
<p> 那时候许观尘正背对着他束头发，闻言一愣，咬了咬舌尖，语气仍似寻常：“我昨晚梦见爷爷了。”</p>
<p> 萧启盯着他的背影，觉着他没什么不妥，才收回目光：“是，你是喊‘爷爷’了。”</p>
<p> 也实在是凑巧，许观尘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梦话，又说了什么。同样的，萧启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p>
<p> 两个人都互相防备着对方，就这么混过去了。</p>
<p> 用过早饭，许观尘喝了药，然后便同萧启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