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青年手里拉着个半大小男孩。
燕妈妈在客厅迎客。
虞夏没想会来这么多人,起初燕妈妈叫她留下,她便留下,看着渐满的客厅,隐约动起离去的心思。
她留在这里,越看身份越不合适。
听她说完,燕妈妈嗔她眼,“礼物我都收了,你还不留下吃饭?不留下就把东西也一起带回去。”
虞夏再找不到离去的理由。
饭后,女人们聚堆儿,年轻一辈在另一边,全是男人。
季冷有阵没见燕璟,随意扯个话题都cue燕璟,问“璟哥是不是”。
有他在,场面没冷过,话多得与他名字大相径庭。
“璟哥,阿姨旁边那姑娘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看着怪好看的。”季冷吃饭时瞥她好几眼。
“我们公司的,住隔壁,他妈喜欢就喊过来一起吃饭了。”陆以行早被他马屁拍得心烦,眼尾稍稍扬起,半睨他,“怎么,有意思?”
季冷心眼实,摇了摇头,“没,就觉得挺好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赏下罢了,他没其他意思。
陆以行嗤了声,余光斜向燕璟。
目光在半空意外交汇,陆以行瞧见他泛冷的神色,耸耸肩,表示自己可什么都没干。
几人注意力被带走,皆不动声色向另一边望去。
虞夏颔首,应了声好,面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没有过于的讨好、也不似一眼堪破的虚伪,谈吐与举止优雅有度。
燕妈妈暗自里又肯定几分,到底怕虞夏不自在,年轻人嘛就应该跟年轻人待在一块儿。
便叫来陈嫂,“等会儿给我们开个麻将桌,小璟他们那边我看人也够,你问问他们要不要另开一桌。”
陈嫂过来回话,“季少爷说想玩。”
眉眼Jing致的女人无奈笑着摇头,“小冷玩性大。”
燕妈妈顺口夸两句好话,将虞夏推过去,“小夏你也去吧,跟他们一块玩玩。”
虞夏以为两家格局一样,跟一行人到后院,发现别有洞天。
后院与前院面积相仿,中间辟出块地搭座平房,白栅栏、碧绿竹,檐下风铃叮当响,陈嫂给众人倒好茶,退了出去。
他们人多,哄两句顶上四个人,直接开打。
燕璟陆以行都在,还有个大眼高鼻的弟弟,饭桌上极为活跃,虞夏记得他叫季冷。
四方桌主位与间隙里都坐满人,虞夏坐在燕璟与季冷之间。
场上皆是老手,虞夏看了会觉得没意思,
她家里长辈也基本都会玩牌,从小耳濡目染,学是学会了,但上桌跟活人正儿八经玩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些牌面,落在她眼里,远不及燕璟捉牌的姿势有意思。
他手指长,玩时没过多的花样,偶尔两指夹着麻将子在手间转一圈,扔出去时清冷喊声“碰”。
那牌仿佛不是碰在这四方桌上,而是碰在她心里。
换过两轮人,季冷输了,轮到他下场,恰巧美人在侧。
“你玩不玩?”季冷毫不犹豫问,大眼澄澈得近乎无邪。
她当然不想。
陆以行接过话,“一起玩吧,我们几个大男人打得也没意思。”
虞夏骑虎难下。
洗牌前,虞夏觑眼燕璟,唇角旋个笑,“我不太会玩,你们让让我。”
几人看她淡定的神情,以为她只是谦虚,没多放心上。
众人旋即跌破了眼镜。
季冷实在憋不住,指着被陆以行捡走的牌叫,“虞夏,和了和了!刚和了!”
燕璟十年不点一次炮,她还能让陆以行碰走!
季冷喉间哽口血,难受得要命。
牌见了光,就收不回来。
虞夏抬手,捋了捋耳鬓一丝不苟的头发,神情依旧淡然,“刚走神了,我没注意。”
季冷捂住脸,长长叹声。
什么走神啊,这妮子是真不会玩!
陆以行打出个八条。
燕璟眉目不动,牌一推,淡声道,“和了,清一色。”
陆以行挑起眉,嘴角微抽,刚虞夏扔两个八条出来,燕璟都不和,他碰个牌,燕璟就和?
四方桌上三张八条堆在一块,几人目光微微起些变化,虞夏这个麻将白痴跟着反应过来。
白炽灯下的男人长眉疏朗有致,眼神冷淡,透出丝疏离。
这样瞧着冷静自持的人,却为她放水,虞夏唇角牵起个笑,桌下的脚踢了踢某人皮鞋。
该陆以行下场,但她不好意思再占位,“我玩够了,你们来个人接我位子吧。”
风铃乍响,门被推开,生得唇红齿白的小孩儿爬上季冷膝盖,“哥哥,我困啦,想回家睡觉,妈妈让我来找你。”
识眼色的趁机附和,“也不早了,不好打扰燕姨休息,不如过两天我们再约出来玩。”
燕璟起身,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