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你没回国之前我们好好的,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不是因为你,我不会骗她!不是因为你,我不会不遵守我给她的承诺!”
陈伽策稳稳坐着不动,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他先是看向两个因为听八卦动作慢下来的小护士:“听够了吗?”
两位小护士急急收起工具,推着车出去,又阖上门。
“说到底,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陈伽策侧颊因用力凸出一根线条清晰的咬合肌。“你折磨自己,也拉着她不好过。凭什么爱你的人反而受伤最多?你自己最清楚,随便换个普通人,哪怕是街上的路人,都要做的比你好。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放手,多的是人等着接替你的位置。”
“不可能!”听到陈伽策最后一句话,柏翊仿佛猛然间遭受到什么巨大的无法容忍的痛苦,额头很快布满一层细汗,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
他喃喃道:“……都是因为你,这都是因为你,只要你不在了,她会一辈子爱我,一辈子在我身边。”
话已至此,陈伽策也懒得再同他起口舌之争:“如果我愿意,小溪早就是我的,即便现在我也随时可以带她走,轮不到你。如果你还剩一点良心,就别再打着爱的名义伤害她欺骗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作为朋友实在没必要管到这个程度,随便姜芷溪找个正常人普通人,陈伽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穷追不舍的多番警告。经历过漫长岁月,姜芷溪对他来说更像亲人,是好朋友也是妹妹。柏翊的爱太沉重偏执,极端的爱又有多少好结果?
现在割手腕弄出一身伤痛来引她注意,谁又能确保往后他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何况看看那不忍直视的伤口,柏翊对自己下手,当真是一点都不会心软。
四年前第一次见面,姜芷溪不在的短短几分钟内,陈伽策说过一些不好的话,他提到家里长辈为他和姜芷溪定下的婚约,提到他们几年前曾经在一起。当然,这两件都是陈伽策说谎,男人永远知道另一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何况他也曾喜欢过姜芷溪,知道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
第一次见面,陈伽策一眼就看出柏翊的不对劲,那时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看向姜芷溪的眼神热切的仿佛要融化一切。
于是他做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他反常的给出了一个警醒。
没想到这个警醒反成祸根,以至于四年过去了,哪怕这四年他和姜芷溪的交集少的可怜,那些秘密还是成了他心口上抹不去的疤痕,经年累月,想起一次就痛一次。
这个男人太缺乏安全感,给再多的爱都像填不满的黑洞,没必要消耗自己换来一无所获。趁着现在还早,陈伽策只想姜芷溪及时止损,离这个怪胎远点!
*
姜芷溪和谢桐买好nai茶回来,出电梯恰好遇上陈伽策从病房里出来。他神情正常,衣衫也规整,看上去并没有产生任何冲突。
见到两人从电梯里出来,陈伽策自然接过谢桐手里的nai茶:“时间不早了,我们看过病人就走,你和小溪下次有机会一起玩,让他们先休息吧。”
谢桐点了点头,笑说:“我和小溪加了微信,以后一起出来玩就不需要你了。”
陈伽策挑眉,抬手刮她鼻子:“过河拆桥?有你这样的吗?”
在人前谢桐有点害羞,躲了一下:“小溪要笑话我们了。”
“她?”陈伽策不明意味的笑了声:“她的男朋友秀起恩爱来我拍八匹马也追不上。”
就这么当着谢桐的面,他也不避讳:“我就直说了,最近柏翊有多不正常相信你也看在眼里,你最好别做傻事。”
姜芷溪抬眼看他:“你和他谈过了。”
陈伽策果断承认:“多说无益,祝你好运。”
……
一件事加一件事叠起来,就像压在骆驼上的一根根稻草。什么时候会迎来最后一根稻草呢?姜芷溪茫然的望着不远处紧闭的病房门,心里头空落落的想,也许就是下一刻吧。
*
姜芷溪进门时,柏翊坐在窗前的藤椅上,他看着外面的阳光,脸上无一丝多余的表情。胧光蒙蒙在Jing致的五官上罩了一层,光线里的轮廓完美的超乎想象。
“我回来了,手臂上药了吗?”
柏翊没听见似的,四肢透着说不出的僵硬,一动不动。
姜芷溪缓步走到他身边,站了一会儿,问:“陈伽策同你说了什么?”
漫长的沉寂,他忽然侧了侧脖子,站起来,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头,猛然冲到她面前。
“你开心吗?”那张脸忽然染上生气,双眼里有不死不休的执着。
她怔愣,不自觉往后退半步:“你在说什么?”
他抬起手,指着门外,声调倏然拔高:“我问你,他回国,他来找你,你开心吗!!”
定定的看他一会儿,她说:“你想听我回答什么?”
姜芷溪笑了:“我说开心,你会生气。我说不开心,你一定不相信。你告诉我,我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