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之官,是父母的儿子,如今是夫,日后更该忠君民,敬天地,孝父母,还更应该爱妻儿。”
相衍与相老太爷对视了一眼,郑重地应:“是,孙儿明白。”
相老太爷没有坐很久,拄着龙头拐被鹰奴扶着去北院了。
相衍站起身,将她拉起来,问:“方才就一直揉腰,不舒服?”
连海深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啊?晚上睡书房去!”
底下人很识相地都退出去了,相衍用手背碰了碰她气鼓鼓的脸:“刚才在祖父面前答应地好好的,转脸就反悔了。”
“我答应什么......”
相老太爷说,要开枝散叶。
连海深一噎,没好气地转身就走,相衍两大步追上去牵她的手:“面皮怎么还这么薄?嗯?”
“那真是不如您脸皮厚!”她扮了个鬼脸。
观壁等伺候的人在门外纷纷紧贴着墙根儿压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声都不敢吭。
两人正准备回扶风楼的时候,观虚急匆匆回来了,他尾随小洛氏出城,看来小洛氏也回来了。
“爷。”他一抹头上的大汗,说:“大少夫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两个人。”
☆、蛊毒
相家从大梁朝开国一开就是世家,祖上有从龙功德, 自两代先祖前就是开国梁平帝的车右, 经过百年淘洗,官是一代做得比一代大,到相平一辈, 他任太子太师已是树大招风, 不料三子更是年纪轻轻几乎做到王朝权臣顶端, 整个相家是长安城真真儿的不可得罪。
一个外室子这样风光, 府中的嫡子和庶子就显得更加黯淡无光,尤其相佩生作为一个嫡子,因为身子缘故甚至不如相桥梧一个庶子!
北院里人头攒动,丫头们端水的端水,伺候的伺候,忙得头条不紊。
“咣当!”
门外的丫头吓得一缩,热水将手烫伤了也不敢撒手,连忙端着进去了, 屋里到处都是浓烈的药味, 丸剂的,汤药的, 甚至熏的,简直是十八般药物齐上,但是床上病着的人气息还是愈发微弱。
苏氏急得直跺脚,在太医又一次开好药方之后,气道:“张太医, 我儿究竟如何,两贴药下去为何丝毫没有起色!”
被称作张太医的人额头上挂着老大的汗珠,他说:“相夫人,公子这病来得匆匆,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药也不是仙丹啊!”
苏氏气得推倒一个铜盆,发出巨大的声响。
“咳......咳咳。”床上的相佩生忽然咳了两声,苏氏连忙奔过去,手颤抖地摸了摸相佩生的头:“儿啊,佩生,你感觉如何啊?”
相佩生只觉得自己腹中好像烈火在烧,有什么想要从喉咙口钻出来,可是本能却让他拼命吞咽,与那东西抗衡。
口中还有药物的苦味,一时没忍住,哇地吐出一大口黄水!
“啊!”端着铜盆的丫头被吓坏了,发出尖叫,苏氏Yin鸷的眼神钉过来,大喝道:“来人,将这叨扰大少爷休息的贱婢给我打出去!”
“夫人!夫人饶命啊!”那小丫头拼命颤抖,铜盆放在一边连连磕头。
“还不快去!”
门外的家奴立马把她扭送了出去,大家都知道这丫头在这个关键时刻触怒夫人,怕是小命不保了。
相佩生虚弱道:“娘,孩儿......孩儿腹中绞痛,犹如置身火炉,啊——书儿呢?书儿怎么不在?”
苏氏道:“媳妇为你出城寻药去了,佩生啊,你再等等......别睡过去啊!”说着已经变了声调。
张太医连忙上前把脉,那脉象极度不稳,眼看就要绷不住了,吓得他连连起身。
这病实在来得怪,饶是他从医三十几年也从未见过!
相平和相老太爷在廊下,见他退出来忙问:“张大人,我儿如何?”
张太医连忙道:“相大人、老大人,大公子这病实在蹊跷,老朽认为应该立马去请医正叶老大人来!”
张太医已经是太医院翘楚,他都治不了,相平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连忙让人取了名帖去太医院请人。
“大少夫人回来了!”
小洛氏带着人急匆匆进院,来不及冲祖父和公爹行礼,匆匆问:“爷怎么样了?”
张太医知道她略懂岐黄,说:“六脉阻塞,现在......”
小洛氏一听,急匆匆给相平父子行了个礼,带着人进门去了。
屋里苏氏见她进来,仿佛有了主心骨:“媳妇啊!佩生......”
小洛氏奔去床边,看见相佩生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急得眼泪登时掉下了:“怎么比早起严重这么多,是给夫君乱吃什么东西了!”
她身后跟的两个黑袍人上前,一个翻眼白,查五感,另一个立马蹲下把脉。
苏氏惊讶道:“媳妇,这位是......”
小洛氏用帕子揩了揩眼泪:“婆婆,这位是我师傅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