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巴想了想,说:“也是,你将它带上吧。”
小丹应声说是,不一会儿取了一个胭脂盒大小的小盅过来,洛雪伸手将它打开,里头散发出一缕青烟,烟散后赫然是两条蠕动的粉红色虫子!
“洛阳天气不好,又干又热,为难它们长得还这样好。”洛雪说着,将小盅盖上,交给小丹保管了:“服侍我穿衣。”
收拾打扮过后,她才回到自己房里。
挂着粉红色纱幔的屋子里点着摇摇晃晃的烛火,从这里还能听见快活楼里的□□,给屋里的气氛增添了一丝暧昧。
洛雪扶着烛火走进屋里,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床上的相衍。
这个男人从她一上台就看见了,他在一群贩夫走卒里实在是太过耀眼,那通身的气度,生得英俊,气质偏是冷淡,总是有意无意地护着怀里的女子,纵使她赢得了所有人的欢呼,也没见这个男人冲她投过来一眼。
有意思。
洛雪将烛台放在一边,自己坐在床边,伸手去抚摸这个男人的脸庞,有些痴迷地说:“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我洛雪想要得到的男人......没有我得不到的。”
“可惜了,瞧你的面相就不是能乖乖听话的人。”她可惜道,从怀里取出那个小盅:“为了我们两人的夜晚不显得那么扫兴,我给你吃个东西怎么样?”
“放心,不是毒药,只是让你我的欢愉能够更上一层楼的东西而已......”
“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
洛雪满意地笑笑,站起身去外间取水,端着茶盏回到里屋,一手打开那小盅取出正在蠕动的虫子,将它们在茶水里蘸了蘸,便收回小盅。
那茶水并没有大的变化,但是洛雪却知道,只要喝了这东西的人能够短暂地为她所驱使,时间不太长,但是足够她好好享用这个优秀的男人了。
她端着茶水一步一步垂着暧昧的粉红纱幔的床,俯身想去掐住男人的嘴,手行至半路却被人狠狠掐住,洛雪一惊:“你怎么......”
相衍一脸冰霜地握着她的手,狠狠一推!
洛雪手里的杯子滑落在地,并不滚烫的茶水却诡异地扬起一缕淡淡的青烟。
“你、你是什么人!”
怎么会有人中了她的迷药还醒的过来!
“观虚。”
观虚从房梁上跃下来,顺势跪在地上:“主子。”
洛雪花容失色,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逃走,观虚眼疾手快将她抓回来按在地上。
洛雪尖叫:“来人啊!来、唔!”
她的嘴被狠狠堵上,观虚动作很快,解下她的腰带将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相衍厌恶地看着在地上蠕动的洛雪,瞥了一眼地上已经慢慢干涸的水渍,冷声问:“蛊?”
洛雪并不能回答,相衍从一旁的小桌上拿起那个小盅,忽然高高举起作势要砸!
“唔!不!唔!”洛雪瞪圆了眼睛,拼命摇头,甚至蠕动着身子想要去阻拦!
观虚适时地取下她嘴里的布团,她大叫道:“不要砸!不能砸!那是蛊王啊!”
☆、你陪我
相衍将手里的小盅收回来:“蛊王?”
洛雪泄气地说:“我不是跟你的主子说了吗,这东西不能给他!你杀了我也没有用啊, 子蛊在别人身上, 他不知道驱使的秘法,拿了这个母蛊又没有用!”
观虚看了一眼相衍,后者不动声色地说:“你是洛氏的人, 怎么可能不知道秘法, 糊弄谁呢?”
洛雪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秘法是路边的白菜, 说有就有啊, 这么多年除了大房的人,谁知道真正的秘法?”
“那你带着这母蛊要逃去哪?”相衍扫了她一眼,嗤笑:“你胆子很大,竟然敢违背主子的意思。”
洛雪白了他一眼,说:“我跟你说,弑君杀父会有报应的,再说了,你主子也见识过这东西的威力了, 你最好放了我, 我们可以当做不知道,他杀人的事自然也不会被抖出去。”
观虚的长剑一瞬间出鞘, 就架在洛雪纤细的脖子上,大有她再以下犯上就削断她脖子的意思。
“喂,你们的人怎么这样说话不算数啊!”洛雪大骂道:“这些事抖落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更何况,我去长安可是受了你们的命!出尔反尔是做什么!”
弑君?
杀父?
洛雪的话仿佛直指了某些人, 相衍面色一冷,冷声问:“你所指的主子,是谁?”
*
“砰砰砰!”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把连海深从睡梦中吵醒,她伸手一摸,身边却空空如也,一瞬间便惊醒了。
相衍呢?
“夫人?”观壁在门边催促道:“主子在房中吗?”
连海深穿好衣裳拉开门,说:“没有,他去哪了?”
观壁夸张地直跺脚:“糟糕!定是让那妖女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