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尤其相平是父,这是个孝道重于一切的朝代。
相平狠狠瞪了他一眼,走上台阶去查看苏氏,苏氏一见他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哽咽道:“太师,为我们的儿子......报仇啊!”
她的哭声太过悲恸,李长赢也颇有感慨, 啧啧道:“人到中年忽然丧了嫡子, 太师,节哀啊!”
相太师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发作, 只能无视,李长赢身后的裴明看见躲在人群里裴遵庆,上去就是一巴掌,低声喝道:“你小子来人家家里做什么!”
“哎哟!”裴遵庆捂着头,低声说:“爹, 我可是将你交给我的事做完了!倒是您,您和大公主来这里做什么?”
裴明连忙将儿子的头按下去,咬着牙说:“臭小子,给我闭嘴!”
圣人早朝又昏倒了,现在还昏迷不醒,李长赢和裴明是一听说相衍回长安了连忙赶来接他去内阁的,当然了,相家有丧,他们也顺便给相佩生上一炷香。
有李长赢和裴明撑腰,相平和苏氏只能让开身子让一行人进去。
相桥梧一直躲在二门边,与这一行人打了个照面,他连忙压低头,做一副恭敬的样子。
相衍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一身崭新的孝服。
虽然相桥梧让方如意回去休息,但是方如意更怕得罪苏氏和小洛氏,在门边坐了一会儿,一听门口动静近了,连忙走进去继续蹲在一边烧纸钱。
时辰香也重新续上了,只是那三柱断香依旧躺在一边。
相平先上了三炷香,接着是李长赢和裴明,李长赢‘咦’了一声:“这怎么会有三柱断香?”
相桥梧刚跨进门,一听李长赢问起断香,刚想推脱,苏氏已经硬邦邦地开口:“那是方才桥梧给佩生上香的时候,佩生一听说凶手回来了,一时不高兴才断了的!”
这含沙射影的,李长赢饶有意味地看了一眼相桥梧,哦了一声:“原来是二公子上香的时候断了的。”
相桥梧连忙道:“大公主这话小人不敢当,大哥怎么会对小人有意见呢?”
相衍冷着脸,和连海深也上完香,李长赢看了一眼香炉里缭绕的香雾,笑道:“看来现在大公子不生气了,瞧瞧,咱们相爷的香也没断呢。”
说罢,相衍那一柱‘吧唧’就拦腰截断了。
李长赢:“......呵呵,今日风挺大的。”
相平夫妻脸黑的犹如锅底一般,李长赢连忙说:“宫中有些杂务还需要本宫和两位大人回去处理,就不多待了,相太师、相夫人,千万节哀啊!”
说罢和裴明就要拉着相衍走,相衍伸手握住连海深的手,看着相平夫妻说:“我知道你们对他的死耿耿于怀,只不过这件事并非我扶风楼所为,需要解释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只是......”
“若是在这件事结束之前,你们敢再动扶风楼一砖一瓦,别怪我。”
说完,压了压连海深的手,语气软了几个度:“在家等我回来。”
连海深扫了一眼脸色Yin郁的相平夫妻和二房的几人,她点点头:“嗯,我等你。”
相衍示意了一下李长赢,三人和裴遵庆大步走了出去,人一走,观壁观虚就围上来挡在连海深身前,低声说:“三少夫人一路舟车劳顿,恕她不能为大少爷守灵,告辞。”
说罢,也不顾相平几人的脸色,护送着连海深回扶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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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本宫还当您私逃了。”李长赢斜睨了一眼相衍,笑得揶揄:“您早朝堂十余年,从未请休这么多日,敢情有了夫人都能‘从此丞相不早朝’了?”
相衍冷着脸,并没有理会她的揶揄,几人到了门口,只有几匹快马,看来真的很急了,连裴明一把老骨头都骑着马来了。
相衍道:“我托裴少爷带回来几个人需要关押,劳烦裴大人同裴少爷好生安置,是很重要的人证。”
裴明一听,看向自己儿子:“他还有这本事?”
原本只是让裴遵庆去请相衍,顺便历练一下,没想到儿子还能帮相衍看押犯人?
相衍看了一眼裴遵庆,很不走心地说:“裴少爷是可培之材,裴大人好福气。”
裴明这下高兴了,连忙请示李长赢,李长赢大房地摆摆手,还送了几个公主护卫,说:“裴少爷人中龙凤,这件事就劳烦二位了。”
裴家父子连称不敢,兢兢业业押着紫袍人和洛雪等人走远了。
李长赢和相衍翻身上马,一路朝着禁宫急驰。
一进宫才听说皇帝醒了,李长赢惊喜道:“太医说父皇至少两日才会清醒,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那宫人很是害怕,说:“殿下,是贵妃娘娘将那无名子请来,他为陛下扎了两针,陛下才醒来的!”
“无名子?”相衍出声道。
李长赢挥退宫人,说:“是啊,无名子,右相大人也有耳闻?”
相衍一听就大致知道明德帝的昏迷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