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没有了耐性,说:“皇后娘娘说了,只见右相夫人一人,您还在家等着吧。”
“来人!”禁卫低喝一声,推着连海深就出去了。
“夫人!”观壁忍不住追了上去,却被门口的观虚拦住,观虚说:“我跟去看看,你赶紧去通知主子!”
观壁恨恨地跺了跺脚:“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禁军刚走,后院就急匆匆跑过来一个管事,他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说:“老太爷!老太爷!大少夫人她......被人杀了啊!”
相老太爷还没从连海深被带走的震惊里回过神,又听说大孙媳妇出了事,胡子都要气得倒竖起来:“你说什么!”
小洛氏一身是伤,趴在春熙院主屋里,屋里还敞着她的嫁妆箱子,而现在,这些箱子同她们的主人一起静静躺在那儿,仿佛没有了气息。
“贼子!贼子!”相老太爷气坏了:“光天化日之下,三品大员家里竟然有杀人贼子闯进来!”
观壁早早出门了,观虚却察觉不对连忙跟了进来,一见小洛氏身上的伤痕他紧走几步蹲下,探了探鼻息,一丝气儿都没了。
“佩生刚走,他媳妇又......”老太爷伤心坏了,好一阵捶胸顿足。
观虚捏着小洛氏的鼻子,另一手握拳轻轻击打了一下她的后背,毫无动静,接着又同样的动作打了两下,相老太爷惊疑不定地说:“观虚,你做什么?”
“咳咳,呕——”小洛氏忽然有了气息,猛地吐出一口黄水,在观虚的又一击下又吐出一口,这次随之而出的还有一只正在蠕动的东西!
小洛氏喘着粗气,一看是平时最不对付的扶风楼护卫,竟也没说什么,压低声音说:“别、别张扬出去,就说我死了!”
☆、妥协
大梁朝是他李家的天下,明德帝又执掌公器多年, 为帝王者, 身处那个位置,不论你愿不愿意,防患于未然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即使只是‘可能’, 也要将这些‘可能’和‘莫须有’掐死在它们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 这的最后一条, 也是起码的保命手段。
所以相衍跪在中宫的时候,即使心中焦急,面上还是一副的冷淡样子,仿佛被莫名抓走的人不是他的结发妻子一样。
皇后梳洗完,换了一身常服才接见了他,抚摸着鬓边微白的发,说:“是有这么回事,本宫奉圣人之命, 请相夫人进宫坐坐。”
“不想底下人没有说清楚, 让右相大人焦急了。”
相衍说:“臣倒是不焦急,只是家兄新丧, 臣又时常兢业侍奉圣人身边,家中老小还仰仗臣妻,她实在无法在宫中多住,恳请娘娘体恤。”
相衍这话很清楚明白了,直接抬出他内阁大臣身份, 来告诉皇后,我兢兢业业为大梁朝做事,难道就换来你这样对我妻子的?
皇后听懂了,她的手交握在膝盖上,说:“唉,实话和右相大人说罢,实在是陛下近日频频受危月燕冲撞......仙师也说了......还望大人体谅就是了,为了大人的清白,这些日子你与相夫人就先住在宫里吧!”
相衍就知道是因为危月燕的事!
自古帝者多疑,这次的事又是涉及皇帝龙体的大事,明德帝就算表面上不信,暗地里也将无名子的话信了七八成,恐怕李长赢现在也被拘禁起来了!
只待这荒唐的理由将大公主或者右丞相杀一个为止!
不行,宫中对付犯人Yin私的手段多的很,再拖下去怕是要出事,若是......相衍根本不能想象若是出事要怎么办?
“还请皇后娘娘......”相衍斟酌了一下言辞,妥协地说:“将太子殿下请过来。”
虽说明德帝肯定对他和大公主起了芥蒂,但带走连海深的却是中宫,皇后这个意思很是明显了——她能保你家眷,就看右丞相够不够聪明了。
皇后闻言,眼神盯在相衍的身上,啧啧道:“本宫久病深宫,这些年已经甚少与内阁接触,刚好错过了与您结识的机会,若是早些年本宫和太子身边有您这样的玲珑心肝的能臣,也不至于避祸多年。”
相衍做了妥协,皇后却没有请太子过来的意思,他看着皇后明黄的衣摆半天,从袖袋里取出一方印章,上头雕着赑屃图样,是右丞相象征印章:“还望娘娘替臣交给圣人。”
原本以为皇后要的不过是右丞相站在太子这边,没想到皇后心思缜密多了,她为了以防万一,直接暗示相衍交出手中的权力,而他也就这么轻轻松松将印章交了出来。
“本宫实在羡慕相夫人,右相大人可真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风流雅客。”皇后见他懂了,大房地用了块明黄帕子将那枚印章收了起来,相衍最后瞥了一眼那方碧玉印章,直接撩袍跪下:“臣告退。”
皇后得到了想要得到的,大方地摆手:“相夫人在宫中,叫浮萍领大人去接就是。”
中宫很大,浮萍一路领着相衍走过一座座宫殿,眼见路途愈来愈偏僻,相衍心中疑窦,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