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胡乐天不说话,胡乐天喉咙哽咽,又补了一句。
“什么事?你问吧。”
刘晓心里乱成了一锅粥,猛的想起外科学里讲过下肢出血时,在大腿根部用止血带结扎可以暂时止血的事。
可是这当口上哪找止血带去儿啊?
虽然效果肯定没有止血带那么好吧,但总比一直让血哗哗流的强不是?
刘晓挣扎着想起身,胡乐天死死按住她肩膀,沉声道,“不要动,有狙击手。”
“哎呀就是纨绔子弟啦,这都听不懂,笨死了。”
不管怎样,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牢牢趴在她身上,等待许长久带人过来。
刘姐姐早就听傻了,张着小嘴合都合不上,“怎么?有人要杀我?”
你看刘晓就是一根筋吧,她就完全没想过,如果那个杀手想杀的人是胡乐天的话,为什么现在不动手?
“哈?狙击手?”
“嗯,哪怕就一丁点也算。”
大腿疼啊,疼得都要挂了,可是不能动,只要他一动,那个埋伏在大厦里的狙击手,就会扣动扳机。
“你很冷吗?”
“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有点难过?”
后面的话胡乐天没说出来,因为他昏过去了,脑袋软软耷拉在刘晓颈间,再也没了动静。
刘晓不知怎么,眼睛也红了,可是回想起胡乐天对她干的那些事,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胡乐天失血过多,人开始犯晕,眼前的刘晓,明明离得那么近,却看不真切。
刚扎好文胸没一分钟,许长久就带着家伙和救护车到了。
要不还得说刘姐姐有才呢,她把文胸解下来,当止血带使了。
哎,胡乐天啊胡乐天,苏歌说得对极了,你还真是爱惨了刘姐姐。
大腿上中了一枪,血流的哗哗的,还跟这硬挺着呐。
流点血就流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长久把人事不知的胡乐天抬上救护车,转过身来,把浑身是血的刘晓给抱住了。
“喂,你怎么了?”
胡乐天扬头看了看,掏出手机,不知为什么,脑门上开始冒冷汗,“喂小久,我和梦梦出事了,在大院儿这边的帽儿胡同。对,你麻利儿带人带家伙过来,对面大厦的十一楼和十二楼你派人去看看,我估计狙击手应该跟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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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乐天不屑地瞥她,“哼,你以为你是谁啊,是有人要杀我。”
“胡乐天他,死了吗?”
啊咧?侦察营?胡人渣原来这么厉害啊。
“喂!胡乐天!你怎么了?喂!你说话呀!”
刘晓也害怕了,声音颤栗着,胡乐天的气息几乎感觉不到了,人也越来越冷。
“对,就这样别动。”
为什么会有狙击手要杀刘晓?她又得罪了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晓也察觉出了胡乐天的异常,他身子冷得厉害,脸色也越来越白。
“怎么了这是?胡乐天!胡乐天你别死啊!”
不,也可能是花梦梦,她以前跟那么多人鬼混过,得罪的人太多,简直都没数了。
现在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可是她刘晓啊。难道那狙击手是个缺心眼不成?
刘晓使出吃奶的劲头把他推开,顿时吓得半死,那血啊,把胡乐天半条军装裤子都染红了。
“哥!我艹他妈的,这是什么人干的啊?哥!”
刘晓扭过头不看他,胡乐天在她腮边落下一个吻,吸了吸鼻子,“对不起,你父母的事,其实,我不是,不是”
“我没事,刘晓,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我。”
胡乐天长叹了口气,哑哑地说,“我明白了,你恨死我了,是吧。”
胡乐天发现自己好像一碰上刘晓,就有点没辙了,而且,越来越容易被她影响情绪。
刘晓吻着那刺鼻的血腥味,在许长久怀里,开始发晕。
“啊,你怎么知道那个狙击手,在对面大厦的十一楼和十二楼?”
“梦梦,你没事吧?梦梦,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活着了。”
“玩裤子的?”
“噢,没想到你还在侦查营呆过,我还以为你是个专业玩裤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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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乐天更加不屑地瞥她,“我在侦察营呆过。”
“嗯?我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