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breaking in, shaping up,
(我逐渐适应,准备就绪)
“then checking out on the prison bus.
(逃出囚车)
“This is it, the apocalypse, woah.”
(就是这样,这就是末世)
桑野跟着歌声唱:“I'm waking up——”
傅知非坐在后座上淡哼一声:“我看你梦还没醒。”
桑野笑嘻嘻骂他:“儿子,我看你才要好好做梦吧!醉倒温柔乡再也别起来,在里面销魂蚀骨,被小舒望吃个干干净净只留下好看的皮囊,这梦才美!”
“别吓小孩儿,”傅知非没好气道,“就你话多。”
桑野眼神漫不经心往舒望那里一过,心想说到时候谁吓着谁还不一定呢。
桑野笑道:“我话多怎么了!舒望都二十三四了,你还把他当小孩儿呢?什么护崽思想!酸不酸啊你!”
牙尖嘴利傅知非说不过他,舒望和他牵着的手轻轻挣了挣,傅知非扭头一看,舒望被“护崽”这两个字烧了耳朵,于是不再说桑野,再说下去舒望都要被点着了。
新修葺的温泉山庄气派,原来的小家碧玉改头换面,扩建范围极大,几乎像是半山腰上的庄园,将山体横切一片,耸立起Jing致漂亮的建筑。
舒望定的是一间独立小院,他那是什么心思桑野懂得很,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当他俩的电灯泡,和傅知非说的什么拖他下水不过是开玩笑。
他们四人吃了顿饭参观一周就各走各的了,他和阿德里安订的房间在顶层,上面有浮空花园和露天游泳池,水池可调温,旁边摆着当季的花。
阿德里安下水去游泳,桑野下楼往休闲厅里玩了几把纸牌,和来这儿度假的青年们打了几轮桌球,以完胜告终,桑野颇为无趣地喝了点小酒,晃着红酒杯往楼上去。
路过大厅的时候遇见前台经理,是他第一回来绵山温泉居时候的那个前台小姑娘,几年历练下来,小姑娘很有些干练的模样,桑野举杯敬她:“你们林总来了没有?”
姑娘礼貌地摇了摇头,桑野顾自喝了一口,低声骂了句什么。
通往顶楼的直达电梯封闭,桑野扯乱了衣领。
天幕低垂暮野,露台可见星月,阿德里安坐在躺椅上和法国朋友视讯通话,手机里叽里呱啦说着一堆羡艳,大意是讲桑野怎么怎么放不下他。
阿德里安觉得烦躁,见桑野来了把视频掐了,红着眼圈看着他。
“哭什么,”桑野瞧着他问,“我给你的宝石戒指不值钱还是你就这么爱我?爱我你把它们还给我,以后咱们私奔去过一月4000欧的生活。”
阿德里安顿时瑟缩一下,眼泪都滚了回去,恹恹看了桑野一眼,没忍住道:“你才讨厌。”
桑野嗤一声笑出来:“感情太投入了工资不想要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爱我,回头就把我送你的东西高价卖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阿德里安抿了下嘴:“明明是你……”
“我怎么?”
“明明是你不在意啊,怎么样都不在意,每天笑嘻嘻地喊人亲爱的,实际上不知道有多冷淡,能花钱就懒花心思,还以为自己是情圣吗!我是喜欢你的钱,当然我也喜欢过你,但几个月下来根本没办法撬动你的心,我又为什么要为你要死要活的呢?”
桑野神色淡淡呷一口酒:“是啊,你这种想法才是对的。”
“开放关系,情人关系,”阿德里安笑,“你教我的嘛!”
桑野笑着没说话,忽然他手机震动进来一条短信,内容简短——“来了。”
桑野将手机轻轻一抛接住,在手上玩了个花样,吹了声口哨。
阿德里安撇撇嘴百般不愿地从躺椅里站起来搭上桑野的肩,嘟嘟囔囔说:“要不是为了报酬,我为什么要陪一个没有心的人演戏!”
桑野笑一声揽住他的腰:“别这么想,要是他不来,我们就去上床。”
阿德里安低头看了眼桑野那儿,一点动静都没有,阿德里安翻了个老大的白眼:“姐妹,这个不好玩。”
桑野低声笑起来,阿德里安看着他的笑容眼神有点微妙,不自在地低下头说:“你这个人坏透了,难怪现在要用这种方法……”
外面脚步声纷杂起来,桑野捏住他的嘴:“嘘——”
而后挡住阿德里安,咬紧自己的下唇把它咬得发红,微微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