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袖长外套,神情餍足轻松,天生厌世的眼神显得他还没睡醒。
林烝看他的模样有些意外地挑眉,挟着烟往里示意:“我应该说一声恭喜?”
傅知非笑了下,林烝递给他烟,傅知非拿在手里却没点,看见林烝意外地挑眉,低磁的声音里也带上一点笑意:“舒望不喜欢烟味。”
林烝淡淡转过眼神,抽了口烟。
傅知非轻轻咳了下:“你和桑野……?”
“他在我车上,”林烝掸掉烟灰,“我就是来……说一声。”
傅知非先是一愣,蓦然又哂笑出声:“你们还真是……一模一样。”
林烝抿住嘴唇,傅知非说:“就不能互相坦诚一点?”
林烝:“桑野但凡懂一点坦诚和信任,也不会找阿德里安来国内和他演戏。”
“他性格一直都这样,从小就这样……”傅知非,“考第一名桑秦也不会从柏婷荷身边回来看他一眼,考倒数闹事桑秦还会赶回来给他一鞭子,他就习惯这样……也是,你们都改不了。”
“……”林烝,“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说什么?”傅知非反问。
林烝看他的模样,大概知道桑野并没有和傅知非说他查了舒望的事,也没说桑秦的事。
林烝:“……抱歉。”
傅知非笑着摆摆手:“说这个做什么。”
林烝的心情有些复杂。
傅知非叹说:“你不如好好关心他,桑野就是这样的人,嘴上说着要自在,其实更想要归宿;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比谁都在乎;想要人管着他惯着他,他又不直说,全喜欢让人猜。”
“我知道。”林烝低头眼神十分柔软。
傅知非笑说:“反正我是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你能知道就好。”
“嗯。”林烝。
傅知非笑说:“挚友不多,桑野算一个,他要是到我这里来告状,我要给他撑腰的。”
林烝挑眉看向傅知非,傅知非的态度冷硬了些:“别伤他,林烝。”
“我不会。”林烝也微微沉了脸。
傅知非打量着他,始终带着一些属于侵略方的警惕,像是划地圈场,无声地把气势一撞,狭路相逢。
傅知非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低头看了眼屏幕,树立起的气场又悄然消失,傅知非柔声问:“醒了?”
林烝偏头抽烟。
舒望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哑,听不清说了什么,傅知非安抚道:“你再休息一会儿,我马上进去。”
星火烧到末端,林烝把烟掐了扔进垃圾桶,朝傅知非点头示意便走了。
傅知非略有担忧地往他那里看了一眼,最终什么都没再说,回到屋里,舒望往他身边贴近,烘去他身上的夜露凉气,熨帖得让人不知今夕何夕。
独院外的羊肠石子路被夜风吹得很凉,月光浅浅一片,投下模糊树影。
方弦等在一边,低声问:“桑总的电话卡怎么处理?”
“就说丢了。”林烝松开领口的两个扣子。
方弦不甚放心地皱起眉头。
林烝弯腰进车,桑野已经打过一场瞌睡,头又不敢往后靠,低着脑袋一盹一盹的。
林烝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吩咐方弦开车。
桑野头疼得也不睁眼,拧着眉头戳他:“见过傅知非了?”
“嗯。”
“他和小舒望怎么样了?”桑野笑问,“总该成了吧?”
“嗯。”
“真好……”桑野阖着眼睛笑。
林烝的手指摸过他眼角,水润了指腹,尝一口咸咸涩涩的。
林烝烦躁地掐住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员先生请看我】
亲是亲了,但是除了亲没别的。
没有其他亲密描写。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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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