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野一页一页珍重地翻过去,一字一句、逐字逐句地看过去,看她文字里那一段曾经的快乐和幸福,看她和桑秦讨论给他取名,看她每一天每一天幸福的样子。
看到他刚出生时候在日记本上印下的小脚印和小手印,还有一片封了胎发做成的书签。
“你爸爸特意去借了隔壁邻居家的相机,拍照的时候你好兴奋,一直在笑。医生们都说你是个有福气的宝宝,一生出来就睁了眼睛,一生出来就在笑呢!我们都非常、非常地爱你!”
他的照片夹在日记本里,塑封壳裂开一条缝隙,染黄了照片的颜色。
临近年末,酒会和宴席多了起来,桑野惯会出入这样的场合,如鱼得水十分自在。
梓安没有垮,甚至还在当今形势下势头愈烈,泉镇建设如火如荼,网络宣传和旅游开发已经在储备当中。
从前和他厮混的一众纨绔子弟们都有一些恍惚的上当受骗的感觉,又有一种我们不学无术也能吊炸天的自欺欺人,仍旧和桑野这没脸皮爱演戏的疯子称兄道弟,一起喝酒聊天。
宴厅里香衣裙影层叠,在繁复的花纹里露出纵情生活的一角。
桑野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杯红酒,和商人们走完业务过场,又和那些花花公子们坐在一起高谈阔论。
聊着聊着他身边的人忽然一个拽一个打着眼色散了,桑野挑了眉毛还没来得及往后转身,手上的酒杯先一步被人拿走。
指骨分明的手他再熟悉不过,一抬头就看见林烝出席宴会的西装打扮。
他身上有一种建筑优雅的气质,桑野领带的颜色和他的是一样的,透着一股隐秘的暧昧。
林烝低声对他说:“阿野,要听话。”然后把他的酒杯端走,穿过人群给他换了一杯椰nai。
金碧辉煌的宴厅里桑野忽而想到他妈妈的日记本,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明知道爱情婚姻是围城是坟墓都要往里面走,他明明知道林烝是个Jing巧的笼子,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想往里面飞。
最近他太忙了,和林烝之间只保持着平淡的联系,他们是情人,是各自有各自生活的独立又灿烂的人。
落地窗外映出苏河夜色,细细地飘着雪花,南方的雪也是温柔的,桑野不愿在宴会上喝nai丢脸,拿了杯白开水当威士忌,和林烝站在窗边角落,在热闹的宴厅里光明正大地偷情。
“又有人来管我喝酒了,”桑野笑说,“你管得着吗?”
林烝微微侧身,挡住作乱的手,拨弄一下他的耳朵:“多活几年,我还能多爱你一段时间。”
桑野笑了个半天,压着声音说:“我想亲你。”
林烝左右看了看:“在这里?”
“是啊,”桑野捣蛋地也瞧了瞧,“快点,趁着他们都没注意。”
林烝低头吻了他的嘴唇,桑野做贼一般又飞快地抬头看看左右,然后和林烝一起笑起来。
桑野和他磕了一下酒杯,杯子里的白开水还是温热的,这些事情上饲主足够体贴,现在也不拿恋爱的链子拴着他了,让他觉得颇为幸福。
旁边有人来向他们敬酒聊天,桑野和林烝在桌布下面隐秘牵着的手没有松开,两个人表面上波澜不惊地谈笑风生,暗地里非常幼稚地在桌底下玩拇指相扑。
桑野输了两回林烝让他一回,叫他非常不服气,低声斥他:“你这挣都不挣一下,是怕我看不出来你放水泄洪吗?”
“嗯,”林烝毫不反驳地点头,然后笑着他,“所以你要好好吃饭,不然没有胜率。”
桑野翻了个白眼:“明年就把腹肌养回来。”
“要先增重,”林烝捏捏他的腕骨,“太瘦了。”
桑野啧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林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抱起来没有感觉。”
“……”桑野咳了咳,晚上和林烝回了家。
“桑秦入狱,他的股权也转让到我这里,梓安的老板换了人,也没有解散,”桑野眨了眨眼睛,任由林烝给他搓揉头发上的水,“你怎么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林烝淡然:“要有什么反应,夸你很厉害吗?”
“当然!”桑野笑起来去惹他腰上的朱砂小痣,“我不厉害吗?”
“厉害,”林烝用他的淡然的语气理所当然地说,“紧得很。”
桑野一巴掌打在他腰上,抬头瞪着他,林烝笑着给他擦头发,又把他的脑袋摁下去。
桑野撇撇嘴:“sao又sao得很,趴着又不肯。”
林烝把他的头发吹干了:“不累吗?”
桑野往床上一歪:“累啊,累也喜欢逗逗你。”
林烝揉乱他的头发:“你就喜欢和我对着来。”
“嗯哼,说不定过两年把你的嘉南都吃掉。”桑野笑嘻嘻的,又突然说,“过年的时候我想去国外。”
“去哪里?”林烝。
桑野笑说:“以前不是和你说过我在国外有一个小岛吗,我想把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