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轻yin,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临易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然而男人再也没有回应他, 但是这异常红润的脸色, 以及滚烫的温度就能告诉唐安,男人绝对是生病了。
他慌乱地跑出去唤江婶, 江婶过来看到男人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赶紧把司机找来把人扶下楼送到医院去。
车里,抱着男人滚烫的体温简直把唐安吓坏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这么脆弱的模样,后悔自己昨晚没有逼他吃药。
到了医院后, 医生给商临易测体温发现烧到了四十度,采取紧急输ye降温的措施,挂到第二瓶水的时候,滚烫的体温总算降了下去, 但人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唐安看着昏睡不醒的男人,生怕男人是不是烧坏哪里,跟在医生后面不断追问这,重复到医生都快觉得烦了。
“医生,他真的没事了吗?”
“只是疲劳过度,睡饱自然就醒了。”
因为还要照看下一个病人,医生很快离开了病房,唐安回头看着病床上沉睡的男人,这是第一次他感觉男人如此脆弱,原来这个人有一天也会倒下。
他坐到病床旁边,伸手握住他输ye那只手的手指,现在天气还是有些冰凉,冷冰冰的药水从针头流进血管,男人整只手变得没有一丝温度。
小心翼翼捂住那几根手指,护着不碰到扎针的手背,尽量传递几分温暖。
张穆霖一早上都心不在焉,因为那个少年今天没有上学,老师说他身体不适已经请假了,怎么会突然就生病了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他们还约好了今天继续去图书馆看书,也不知道严不严重,他越想越担心少年的身体。
下课后,他直接去了老师办公室。
唐安一直坐在病床旁边,没想到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但他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你好。”
“唐安,你生病了吗?”
电话里传出熟悉的声音让唐安一愣,很快就辨认出这是谁的声音,只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
“是我,穆霖,我问辅导员要了你的号码。”电话那头的人解释道。
辅导员是管理整个班级的老师,手里肯定有每个学生的号码,而张穆霖要电话慰问生病的同学,老师当然不会不肯告诉他,所以他很轻易得到了电话。
“嗯,有点发烧。”唐安想起自己早上请假的借口,为请假他跟辅导员撒谎了。
“看医生打针吃药了没。”
“已经退烧了。”
“那就好。”张穆霖松了一口气,接着很快又说道,“其实打电话给你没什么事情,就是太担心你了,你好好休息吧,要是不舒服我下午再帮你请假。”
“好。”唐安挂了电话之后,听见床上传来沙哑的低yin,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说话的声音吵醒,赶紧将手机扔在桌上。
“临易哥,你怎么样了。”
男人总算睁开眼睛,眼睛里的红血丝没有昨晚那么明显了,但是嘴唇看起来非常干燥,嗓音也沙哑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赶紧跑到旁边倒了一杯温水。
“这里是……”
“是医院,你发烧了,烧到四十度。”
唐安想到今天早上的场景,当时男人怎么都叫不醒真的把他吓坏了。
商临易沉默,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感冒就把他掰倒,前几天确实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少年担忧的目光落在他眼里,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商临易从小就是个非常独立的人,就算是面对亲生父母,也从来只会表现自己坚强的一面,相比于那些哭闹的同龄孩子,就像个披着小孩外皮的怪物。
但是现在,少年浅蓝色的眼眸中只映照出他一个人,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心里忽然间有一股暖流在流淌着。
感冒来得快去得也快,退烧后拿了药就能回去了,即使是高烧昏睡不醒的男人,在下午退烧后也出院了。
唐安下午续了假,在大宅里面照顾还很虚弱的他,帮他熬了清淡好喝的rou粥。
“临易哥吃药吧。”
唐安遵循医生说的,把大大小小的药丸拿出来,倒了杯水放到男人面前。
商临易将那几颗药扔进嘴里,拿起水杯面无表情地咽下去,期间连眉头都不粥一下,唐安看得实在是佩服。
他从小就不喜欢吃药,总觉得药味粘在舌头上太恶心了,每次吃药都要做好心理准备,憋住气将药丸扔进嘴里,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喝水咽下去。
所以他特别羡慕不怕吃药的人。
第二天,唐安总算销假回学校,今天早上有点塞车,所以他到得有点晚。
而第一节课是思修,这是一节大课,好几个班级挤在偌大的阶梯教室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