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深巷中高大气派的青白宅门掩不住深深的春色,叫一两抹杏色俏在墙头。这便是武清侯龙伯星的府邸,两头石狻猊威武地守在门前,一只张口纳物,一只缄口如默。这两头狻猊情状若怪,往来权贵巨贾皆不解其意。唯有廪生王承旭一见此物便笑yinyin道,妙哉妙哉,口纳四方财,不吐一分利。武清侯但笑道:”好一张俐口,当世唯王生可与舍弟一较。”从此王承旭被纳入武清侯的座上宾,引荐于今上,出入王宫有如出入自家宅邸,可谓当世第一弄臣。
武清侯龙伯星,因早年抗敌有功而彪炳史册,实乃当今朝中炙手可热的王宫贵胄,若是能得此人青眼,在朝中必能顺风顺水。那王承旭便是一个例子。龙伯星的母亲乃是先帝金枝玉叶,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却有一张冠绝京城的脸蛋。龙伯星长相随母亲,不似一般凡间俗物。故坊间闲言曰,俊才当入武清宅,佳丽应入武清怀。巷里说书人也曾编排过武清侯与风流名ji,亦或是深闺女子的逸事,场场皆满,只为一闻那名动京城的男人之风华。
再说武清侯二世子龙应鸾,单名二,生在太平盛世,无甚响亮名头,不过在朝中为官为仕,四品侍郎而已。但二世子风流潇洒更胜兄长,天生一张笑唇,眉目深而有情,若是凝神一笑,莫说女子,就是男子也要为之倾醉。只可惜小世子龙二乃是天生莲骨,父母管束得万分严密,并不常在府外抛头露面,故不曾在情事上有甚经历。所谓莲骨,便是天生的Yin阳同体。身生莲骨之人腹胯之间有莲样红痕,体有情香,被老侯爷和夫人视为不祥。龙二整日价除了出入府宅,便是同长兄处在一处,又无女侍近身,时常心痒男女之事,却也自知自己身体与旁人不同,不敢妄动,生怕旁人视自己为异物。唯有长兄熨帖心意,时常帮着纾解,只可惜龙二于情爱一窍不通,于功名极爱,心怀叛离之心,这才有了后面许多纠葛。
曾有道人掐指算过,侯爷的情劫不在别处却在家中,龙伯星瞧着身旁幼弟笑而不语,只从怀中拂出两金重谢了此人,表示嘉许。那道人倒也奇怪,捻髯一笑,竟是不要。那人说道侯爷与在下日后仍会相见,再见时便是百金之谢,这两碇金子,实不足道也。那段时日武清侯府上下女眷无不添买首饰,顾镜流盼,巴望着这朵桃花落进自己怀中。消息传出的那几日,府中来往女客大放异彩,白日里二世子龙二瞧得过瘾,而侯爷却时常Yin沉着一张脸,神色郁郁。
透过重重帷幔,那光线暧昧的雕花大床上衣衫与丝被凌乱地堆作一团。神色煎熬的男人在绣满劲松秀竹的床被间隐隐露出光洁的后背,透出健康的莹白色,引人遐想。青年一头乌油滴水的长发散落一铺,更有几缕乱在额前。“呃嗯好难受”男人蹙着眉双手无措地在身上乱摸着,呻yin不绝于口,吓得身旁一众婢女都乱了主意。拿送饮食的侍女早已委顿在地,吓得浑身发颤,口中只是申辩:“不干我事,不干我事。”贴身伺候的年长侍女却颇懂得,绣花鞋踢了踢坐在地上哭诉的侍女,红了脸儿使唤道:“快去请侯爷来呀。”那婢女呜呜咽咽地拾了自个的裙子一路小跑着往生云殿去了。她兀自脸红气促地奔了一路,见到侯爷时不免羞窘,只得断断续续道:“二爷不好了唤唤老爷去呢”
以往照龙伯星性子,若是那一位有甚三长两短,必是大为上火,而今日神色却是不对得紧,倒像是早料到会如此。那侍女偷眼看侯爷,只见那人极清俊的面上神色有些急切,却生出一丝不相宜的红晕,不禁兀自脸更红了。这厢龙伯星却没工夫注意她的神色,只听见她口中的二爷的讯息已经让他有了一种得逞的快意。便要那人儿这般唤他才好,不然尽叫他眼馋府中女客可怎么好,这须得何时才能吃得着自己这个一身yIn骨的弟弟?思及此处,龙伯星一振鹤氅,轩然而去,双眸黑峻如鹰目,仿佛前去征服疆土一般傲然而迫切。龙伯星嘴角噙着一抹笑,心道,这婢子只以为是自己闯了祸,却不知这奇yIn合欢散正是自己的手笔。那婢子兀自看得呆了,还道侯爷宽厚待人,不愿加责于自己。
却说这龙涎香龛前,浮翠锦屏后,是怎样一副光景——
“唔”龙二那不便处奇痒无比,险些把控不住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去抠弄,伸长了颈子在描龙绘凤的被巾上磨蹭着。正挣扎间,一方绣工Jing湛的紫色衣摆蓦地闯进了自己的视线,忽的有什么半硬的东西隔着袍子抵住了自己饥渴的女xue,激动得龙二哆嗦了一下,将身子贴得更近,缓缓地在那人性器上磨蹭着。龙伯星眸色又暗了暗,虚张开双臂,自有两个侍女熟练地除下他身上的华服,捧了退将出去。偌大一个辛元殿,只剩这一对兄弟,弟弟人中龙,哥哥画中仙。
龙伯星试探性地用勃起的性器碰了碰那口嫩xue,顶得龙二口中呜呜咽咽,身下麻痒不堪,一双美目向骑在自己身上的龙伯星一瞥,两片薄唇微张,薄汗从曲斜的眉峰滑下。龙伯星俊逸的凤眸多情含笑,鼻梁玉挺,殷红的双唇在弟弟坚毅的下颌骨上印下一个濡shi的吻。龙伯星慢条斯理地除去龙二身上凌乱的衣物,蜜齿啃上弟弟棱角分明的唇,跟着舌头便缠了上去。感受到弟弟的僵硬,龙伯星并不放开那颇为抗拒的人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