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国,这其中如此千丝万缕,又岂能用一句身家青白推托干净?我比周围任何人都希望师弟没有犯下如此滔天大错!我监管不力,亦是我的责任,我愿一同承担罪责!”
“大师兄有什么过错,都是那北凉太子犯下的罪过!”
“就是就是,明明是那沮渠封坛伙同魔修擅闯镇魔塔,又伤了那么多同门师兄弟,现在魔修死了,就想置身事外,怎么可能!”
“前几天沮渠封坛与我打听过镇魔塔一事,我可以作证,他就是想闯镇魔塔的!”
“什么北凉国太子,北凉国早就覆灭了,他指不定早就跟魔修勾结了!”
周围众弟子沸沸扬扬议论,均为寻风叫屈,更把矛头全指向沮渠封坛。
沮渠封坛受万人斥责,他确确实实闯入了镇魔塔,但绝无勾结魔修!北凉国覆灭,他这一生最恨的就就是魔修!气血一下子上涌,他几乎是愤怒的朝着周围喊道:“我没有勾结魔修!我就是想救晏将军!”
第63章 魔修身份
此话一出,便是坐实了沮渠封坛擅闯镇魔塔, 夺取上古凶器的罪名。
寻风眉眼微微一敛, 似笑非笑的抬起了头,看向晏七颜:现在,你该如何为他辩解?
段柏渊在人群中, 沉默的看着口无遮拦反而害了自己的沮渠封坛。刚才若沮渠封坛想为自己开脱, 原可以用许多借口, 譬如他可以说自己是被魔修控制, 被魔修胁迫,才不得已闯入了镇魔塔。
但他却偏偏被人所激,当着道场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要救晏将军。在场有那么多别派的掌门仙君,如此一来,便是艮阳宗想要袒护他,都不可能了。
他将目光略至晏七颜身上,此时晏七颜迎风跪在沮渠封坛身前,犹如一座神像。看着这样的她, 忽然有一股莫名的意识席卷段柏渊全身, 他像是意识到晏七颜会做什么,几乎不由自主的从人群中一步跨出想要阻止她!
但为时已晚……
烈烈狂风从地面席卷而起, 吹散了晏七颜身后的发,她缓缓站起了身,玄衣微浮,佩戴着溷元狭天镯的右手就这样高举了起来,面对着道场所有众人:“此镯名为溷元狭天, 能遮掩我身上魔气,扫除我身上凶煞……我乃合欢宗魔修七颜,是我控制了他的神志,为我夺取镇魔塔内的上古凶器。”
几乎是晴天霹雳。在场所有艮阳宗弟子都狠狠一震,他们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刚才还议论纷纷的声音几乎一瞬间停滞。
特别是滕芷,她与晏七颜相识的这段时间,了解到的她是温和的,充满善意,总是会包容她和滕泽的呱噪吵闹,有时候提出的无理要求她显得无奈,但都会笑着配合。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魔修……怎么可能是魔修?!
但是当晏七颜当着众人的面,缓缓褪下手腕上的溷元狭天镯时,一层乌黑的魔气顷刻从她身上席卷而出,一层一层缠绕在她身侧,这魔气带着多少亡灵的痛苦和绝望,他们撕心裂肺的呐喊着,嘶吼着,震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杀过人,而且杀了不止一个。
魔修七颜得道以来,是踏着鲜血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她身上的每一滴灵力,每一缕修为,都是靠从旁人手中掠夺得来的。
她满身罪孽,无可饶恕,日后便是升阶渡劫,定会被打得灰飞烟灭。
五大宗堂仙尊皆是一怔!这溷元狭天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似是高阶修士所炼化,没想到竟能将一个魔修的气息遮掩的如此彻底。他们五人中,可是有三人近距离召见过晏七颜,甚至观察过她体内的灵力状况,这镯子不仅仅能遮掩气息,更能以假乱成,伪造纯净的灵力之气分散他们注意力。
濮元仙尊几乎要站不稳,他脚下一咧,差点整个人摔了下去。晏七颜是他今年唯一收录的内室弟子,又与桃花骨妖有了本命契约,现在告诉他她竟是一个魔修……而且还是合欢宗的?!
别说濮元仙尊,连边上的扈鸿延都不敢相信,他虽与晏七颜接触不多,但那时她看着自己憧憬的眼神,脸上小心翼翼认真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个魔修啊!
“亓宣……”濮元仙尊已握住了袖下的手,事已至此,便是他们再不信,晏七颜是魔修已是事实,她身上的魔气骗不了人。
亓宣仙尊的眼眸仿若天边漂浮的云层,弥漫着一层看不透的雾,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
跪在正前方的寻风也没料到事发突然,这女修竟还有另一重身份,执意要为那沮渠封坛扛下所有罪责。此时他若继续将矛头对准沮渠封坛,反而让人觉得他一个大弟子,在针对新来的小师弟,反而落得不好的名声。
他不再言语,只等候亓宣仙尊宣判。
而站在晏七颜身后的沮渠封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