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现在要出来把秦钺掀下马了,但卫可颂也满脸疑惑:“顾飞白这人向来无利不起早,你父亲已经死了,他无论做不做这些事情都可以,为什么现在这个节点上突然选择把你爆出来,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何止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秦家现在在秦钺的带领下正是势头最猛的时候,稍微碰着点的其他大公司都要伤筋动骨,破皮流血,顾飞白倒好,直接无法无天地把人家老总老底给抖出来了,怎么看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秦钺秦董早年发家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说他涉及刑事案件大家或多或少是有些相信的。
在旁边的导演听得也是目瞪口呆,又心酸,得了,这无论多大一个瓜,但又是豪门秘辛,播不了。
秦钺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顾飞白为什么要针对他,秦钺其实心里很清楚,完全不是因为什么他死了的父亲,他只是想岔开卫可颂的注意力而已。
顾飞白要死了,这个疯狗在死前要把对卫可颂有隐患的人全部咬上一口带下去,卫静临已经强制出国,褚明洲也命不长久,只剩一个诡计多端又不折手断的秦钺还在。
秦钺在,卫可颂就不安全。
秦钺已经被明里暗里下过好几回绊子了,顾飞白一开始还在游刃有余地和他互相下套,秦钺也接,两方都没有把事情搞得太过明显,就是不想让卫可颂察觉到。
但顾飞白这出釜底抽薪完全就是自爆式的玩法了,老秦董事的手术是他做的,是成名后的顾飞白一力主刀。
手术过程是有问题的,秦钺为了这场有问题的手术筹谋已久,顾飞白手里是有他做这件事情的证据的,后来老秦董事一旦动怒就很危险,才会那么正好又蹊跷地被气死在秦家老宅的门前。
秦家那位老神棍的预言一个字都没说错,他秦钺的确是狼子野心,冷心冷肺的煞星,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顾飞白才是主谋,他秦钺最多只是一个背后推进者,要说顾飞白手里有证据,秦钺是相信的。
但这事情要是真的犯出来仔仔细细地查,顾飞白也讨不了好,而且这事情还牵连到当初卫方强手术的问题,顾飞白这个神经病为了不让卫可颂知道这些肮脏的事情,虽然爆出这个可以对他秦钺一击致命,但一直按捺不动。
直到今天晚上凌晨的时候这家伙情绪波动严重,直接送了icu,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估计是无路可走了,迫不得已地爆出了这个事情。
是真的要死都要把他拖下地狱。
但秦钺不在乎,他今天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事情。
秦钺道:“他做这些我能处理,我请了居善阁的厨师,上次没有吃过的泡椒牛rou,要来吃吗?”
口吻镇定又安稳,似乎这些搅得外界风云变幻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还没有卫可颂上次念念不忘的泡椒牛rou分量重。
卫可颂都有些懵:“不是,警察已经立案了吗?”
秦钺淡淡的:“嗯,那你来吗?”
卫可颂:“..........”
他来干嘛?!陪秦钺吃牢饭吗?!
卫可颂刚睡醒脑子清醒了不到三分钟,又被秦钺这态度搞得迷迷糊糊,他被带得也觉得这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来着,犹豫开口道:“那我就去?真没事吗,你别硬撑,我这里有好的律师,你需要的话随时过来要,我把人给你。”
卫氏公司的律师是很有名的,秦钺听了这话的反应静了许久,道:\"卫可颂,你不怀疑我的确就是个杀人犯吗?“
卫可颂呆了一下,百思不得其解地反问:“你本来就不是啊,我为什么要怀疑你?”
秦钺顿了顿:”那个预言说我会......“
卫可颂眉头倒竖:“那个预言就是狗屁!”
秦钺:“你为什么相信我?”
卫可颂倒是挺不明白秦钺想问些什么:“我为什么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难道相信顾飞白那个骗子吗?!”
卫可颂说着还有点火气:“你自己没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傻逼预言怀疑自己?!你这什么毛病?!”
秦钺举着电话,目光悠远地从正在装饰布置的酒店看向落地窗外的落日,落日很圆很亮,让他想起了狼狗暗黄色的眼睛,他的前面站着警惕又紧张的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正眉目压低地盯着秦钺。
而秦钺背后一群西装革履严阵以待的律师团,手里都拿着公文夹,眼看有一场嘴仗好打。
而事件中心的秦钺却在和自己的未婚夫打电话,他垂下眼眸,声音里压不住的轻笑,透过惨缺的声带发出来像是幼犬黏人的叫,但表情又很克制,语气里却全是迫切:“我这次错了,以后一定你说我就改好不好?我已经在准备菜色了。“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眼睛倒映着落日明晃晃的光,很亮,话到嘴边像是怕吓着电话那边的人一样,说得很轻:“我等你来。”
秦钺背后的律师从来没有听过秦钺这样和谁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