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睡意全无。
付沉乖巧缩在床边,看起来委屈又可怜。付云于是暂时忘掉了他的危险念头,轻轻咬住软软的豹耳朵,把他扯过来。
猫咪眼睛闪亮亮的,似人间另一个月亮。月色自窗外渗进来,悄悄爬满床被。夜晚的秋风萧瑟冰凉,唯有受冷的时候,才惊觉温暖原来也有重量。
付云于是想起裂谷底那个泛着紫黛瑰丽的晚霞的傍晚,月亮似一抹银霜悄然摸至天上,浅灰色的眸子里满是坚定和勇敢,却带有淡淡的哀求。
在那个犹如生命最后时刻般壮丽的傍晚,付云静静凝视那双眸子,心中突然回想起一个最早远的瞬间。一切还未发生改变前,付云背着行囊徒步翻过一座大山,与雪豹A03正面碰上。
当时他想,好漂亮的眼睛。
自己跟这只猫,其实就如那天一般,从无遮掩,毫无秘密。
更何况,许久未玩游戏,闲得有些发慌。
也不知这副雪里拖枪的模样要持续多久,若是得持续个三月半年,那也……太委屈猫咪了。
或许……尝试点未知的,也未尝不可
当然前提要保证安全。
付沉正闭眼睛安分躺着,一只shi漉漉的小鼻子忽然蹭到他颊边嗅了嗅,舔舔。
他一个激灵,不知所措地看过去。
被褥里隆起蠕动的一团,白色的猫脑袋拱开被子边缘,趴在付沉胸口上,抖了抖耳朵。
“喵。”要做吗?
付沉愣了一下,震惊地抬起脑袋。趴在胸口的白猫一脸淡定,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瘦削的下巴。
“喵呜——”记得小心一点就好。
他愣了会儿神,随后猛地掀起被子,拉过头顶。
宽大薄被之下,一条斑花的灰白豹尾荡了出来,开心晃动着,大肆甩动之间扫到床边的椅子,砰一声扫到地上,床上厮混的兽却没时间注意它。
春宵一刻值千金,秋夜也如是。
只要是同爱的人,便是万两不换的金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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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整天,付云的尾巴都低低垂着,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雪豹呜呜嘤嘤跟在他身后,不时还被回身暴躁吼上两嗓子,雪里拖枪尖尖的后槽牙都露了出来。
沈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奇怪这两人平日里黏黏糊糊,今天怎么就吵了架。
例行检查的时候,沈医生无比震惊:“你们俩昨晚上哪儿打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