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风将军凯旋,百姓夹道欢迎。
天子在阆苑设宴款待群臣,为风将军接风洗尘。
“风簌,来,跟孤去紫宸殿,孤给你看个好东西。”苍帝醉眼朦胧,看向那一身柔韧盔甲的目光里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风簌低头避开那些探究的窥视,轻笑道:“谢主隆恩。”
紫宸殿暖香阵阵,不似碧落城中的其他宫殿那样古朴巍峨,是为帝王寝宫。
“风簌,我想你。”甫入殿门,狂躁的亲吻便铺天盖地落下。
风簌没有回应,任由一袭银甲落地,眼前人的疯狂举动令他想起最后一场殊死博弈。
边疆辽阔得可怕,不久前那场忽如其来的暴雨,席卷了整个沙场,他的麾下弟兄们拼死护着他逃往高地,流淌的血色混杂着雨水从他眼皮子底下咆哮而过,浑浊壮丽。
“陛下,军中众将还在等着您论功行赏,这一次拿下北番,他们都功不可没。”
清冷的音调不带一丝情动,苍帝显然不太满意他在此时提及这些,狠狠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后,惩罚性地往他身下探去。
“这种时候,还敢想着别的男人?”天生高位者独有的威严在这一刻显露无疑,那双隐约的重瞳直直逼视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拆吃入腹。
一声低yin从唇齿间溢出,风簌随即咬紧牙关,这个人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敏感处了,每一个细小的反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风簌,可有想着我?”苍祁细致地摩挲着他股间,引起阵阵轻颤。
“战场,不虑私情。”
战无不胜的猛将,从来不该为儿女情长所牵绊。
“唉,你呀”
九五之尊叹了一句,复又沉沉地轻笑出声,随即将人圈了满怀,长长的一声喟叹。
“簌儿,你终于回来了。”
胸膛紧贴的刹那,那人眉眼间失而复得的喜悦看得风簌微微一怔。
群臣都嘲他谄媚逢迎,以色惑君,哪里知道他从来都是身不由己,从阶下囚到“风将军”,他学会了看所有人的脸色,只是面前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他却始终有些看不透。
有多久不曾被这样的温度包围?有那么一瞬,风簌放空了脑袋,只想沉溺在这灼人的气息里。
皇帝将下颚抵在他发间,下一句话很快又将他打入地狱:“你只管放开了,这里他们听不到。”
烛火很暖,送入鼻尖一阵浓烈的异香。
风簌陡然睁大眼睛,在吸入香气的瞬间,身体已经诚实地给出了异样反应,前端翘出撑起了衣物,整个人都止不住的轻颤,那双燃烧着惊惧和怒意的眸子里此时满含水光,如汪洋滔天,亦有星辰之辉,一下就挑起了苍帝的火气。
“风簌,我只要你,一辈子。”烛火中的药物显然对两人都起了作用,皇帝有些焦躁地撕开他仅剩的里衣,膝盖抵开他的双腿,迫不及待将胀大的器物推进幽深甬道中。
“唔——苍祁你!”那个地方已有许久未被开拓,风簌泄愤般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却只能刺激得他举动愈发狂野起来。
“风簌,你刚回来,孤不忍你太辛苦。”
“你你答应过我再也不用这些!”风簌咬牙切齿,手上却开始本能地撕扯男子繁复的礼服,神智已然不复清明。
战场上都未曾受过如此的伤痛,风簌疼得有些脱力,只好伸出手抱住苍祁的脖颈,模模糊糊地想,记忆中的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此刻的他,和一个急于索取的普通青年毫无二致。
似是为了弥补,十几年来,苍祁对他总是呢喃低语,一举一动皆是脉脉温存,几乎让风簌忘了,就是这个人的铁骑摧毁了他的家国。
即使心脏已经开始柔软,想要接受他的温柔,那些铭刻入骨的仇恨,又怎么会容许他遗忘这一切?
他怎么能忘了,这个叫苍祁的男人曾经对他说:
“你的父母已经被我当众处决,你的妹妹风嫣公主,我将她赏赐给众将,至于你”
“你想报仇的话就活下去,我给你机会,无数个接近我,杀了我的机会。”
十三岁的风簌搭上了苍祁伸过来的手臂,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尚未及冠,但是气势却已经如此从容不迫,他言语平静,话一出口却带了毁天灭地的威压。
他骑在苍祁的战马上,第一次踏进碧落城。
背井离乡第一夜,宿的便是这紫宸殿。
他终于明白了苍祁所谓的“机会”,需要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不知不觉,竟已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耻辱,要如何洗去呢?
风簌不动声色地磨着牙根子。
双双倒在铺满毛毯的地面,风簌察觉到对方的律动缓了些许,股间的黏腻感觉他已经无力顾及,整个人如同漂在海面上,浮浮沉沉,不知何方。
耳边只剩下那个人的脉脉低语——
风簌,阿簌,我的簌儿
恍惚朦胧间,漫天火光覆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