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两日,便是亡夫忌辰。吴风月既打定了主意要将儿子置之死地,当下便生出一条毒计来,只需还要同黄知观商议一番,可苦于刘达生看得紧,根本没有见黄知观的机会。他便对刘达生道:“你可先将纸钱到你爹坟上打扫,我随后备着羹饭,抬了轿就来。”
刘达生暗中想道:忌辰何必到坟上去?且何必先要我去?虽说我现下看得紧,可父亲的心思恐怕还是同那头未断的,此来必是先打发了我出门,自己再私下去观中。
他便装模作样应允道:“无妨,儿子自先去,在那里等候便是。”他口中虽如此说了,可等到出了门,却不走坟上,一直走到那黄知观的西山观里来了。
黄知观出门瞧见他,也是吃了一惊,便是那夜所谓捉贼的后遗症了。他挤出笑脸来问道:“贤甥何故到此?”
刘达生看黄知观此等贼眉鼠眼的模样,实在不知父亲缘何会看上这道士,便按下心中不悦道:“家父片刻后便来。”
黄知观心中自觉奇怪,这父子两人素来水火不容,何时做了一路?若果然吴风月要来,岂叫儿子先到?这事又蹊跷了。他正疑惑着,只见观门外一乘轿来,抬到跟前下了,正是吴风月无误。
他正想与黄知观一叙将刘达生解决掉一事,未想猛一抬头,却是儿子站在面前:“父亲也来了。”
吴风月心下恨恨,口中只答道:“我想今日是夫君忌日,必有符篆超度,故此到观中见你舅舅。”
刘达生便顺着他的话笑道:“儿子也是这般想,忌日上坟无干,不如来央舅舅的好,所以先来了。”
吴风月好生怀恨,却也拿他没有办法。黄知观也免不得陪茶陪水,假意写了两道符篆,通个意旨,烧化了,却不便做甚手脚。乱了一回,吴风月要打发儿子先去,达生不肯道:“我只是随着父亲轿走。”吴风月不得已,只得上了轿去了。枉奔波了一番,一句话也不说得。在轿里一步一恨,更是下定了决心要断送儿子了。
那轿子走得飞快,恰巧刘达生昨日受了些风寒,肚子疼痛,脚步便缓了下来。他心想前方便是家中,料想无碍,便也没有再跟随过来。说来也是巧,正好遇见了那道童太素。吴风月何等机警,一见儿子没了,忙叫了太素说话,且说今夜必定要黄知观来他家中一会。
他怕这小道童不着边际,办事不牢靠,还情色地偷偷往他胯下捏了一把,附耳叮嘱道:“你夜间也来,保管你有好处。”太素眼中出火,恨不得能直接在轿中与吴风月消消火,只碍着轿夫在旁。
等到了家中,天色将晚,吴风月特意备了些酒果在自己房中,还特意点上了红烛,叫上刘达生来一起吃饭,又好言说道:“我知晓你心中对我成见已深,便是我已经满足了你的心愿,你仍是不愿信我。”
刘达生摇头道:“爹死了,父亲须立个主意,撑持门面,做儿子的敢不依从?只为外边人有这些言三语四,儿子所以不服气。”
吴风月也叹道:“不瞒你说,我当日实是年纪后生,有了些不老成,故见得外边造出作业的话来,今年已三十来了,懊侮前事无及。如今立定主意,只守着你清净过日罢。”
这话里全是悔过的意思,刘达生堆着笑道:“若得父亲如此,儿子终身有幸。”
吴风月便坐近了他身旁,斟满了一杯酒同他道:“既然如此,你且与为父共饮此杯。”
刘达生也不怀疑的,便如此喝了下去,吴风月又趁热打铁地说道:“你再瞧瞧这屋子,我特意命人装扮成这样的,你瞧着像什么?”
刘达生酒量不好,一连吃了两三杯,便已有些晕头转向的,再一瞧满屋子的红灯笼红蜡烛红纱帐,连着吴风月也是一身红衣,脸上还带着红晕,便伸出手去摸了摸父亲的脸:“像婚房。”
吴风月更是笑得欢快:“正是如此,我先前还有所顾虑,现下却是诚心悔过。你若体谅为父的心思,不把前事记在心上,今夜便也算是为父为你准备的洞房花烛夜了。”
刘达生见他如此说话,心里也喜欢,斟满了酒便吃,不再推托。吴风月的酒量极好,便是几个人一同来灌他也是千杯不倒,别说对付自己儿子了。刘达生肚子里火热,胸口也火热,便模模糊糊地对吴风月上下其手来。
父亲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刘达生已经听不见了,他慢慢地将自己的脸贴近吴风月的,粗暴地吮吸着父亲的唇瓣。咣当一声,酒杯被碰倒在了地上,但无人关心,刘达生在吴风月的身体上肆意点火,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父亲,今夜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吴风月没有回答,装作害羞的模样将脸埋入了刘达生的肩窝中去。他内心只是在想着,必须要尽快将刘达生安抚好,待会才能和黄知观
床上也被特意换上了鸳鸯合欢纹样的锦被,微张的红唇被立马吻住,吴风月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搂着刘达生的背,双腿大张地缠住他的腰。
刘达生嘴角带笑,在父亲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开始用舌尖在耳廓后面的部分轻轻舔舐起来,慢慢将舌头移向了胸前那膨胀的nai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