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白纸我也不能接,这叫规矩。”
“我管你什么规矩不规矩,反正我放这儿了。”路知灿瞥了他一眼,把纸片儿往桌上一放就要走,还没迈开腿就被寸头拉了个趔趄。
“您这么做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得受罚,是不是啊刘儿。”寸头给那姑娘使了个颜色,叫刘儿的姑娘识相地摆了个苦瓜脸,接嘴道:“对呀路少,您这么走了难做的是我们啊。”
路知灿有点儿无语,他就还个东西,怎么还道德绑架上了。
“那你们老板没来你们就不做生意了是吗?”
“生意是生意,您这不是不一样吗?”路知灿还没搞懂他说得不一样是哪里,就被寸头推着上了二楼。
“路少在里面儿待会儿,明哥来了我叫您哈。”说完“砰”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住了,给路知灿惊地一愣一愣的,他在门口呆了会儿翻了个白眼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拉倒,等就等吧。
这屋子不算很大,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装修有点儿像简单的工业风,看着挺冷酷但也不算生硬,唯独桌上摆的那些东西跟整体画风就是两个次元。
路知灿颇为嫌弃的两指捏起那个粉色的耳机,一脸难言地转着圈儿欣赏,这特么是什么少女心的审美,粉不拉几就算了,尼玛上头还带俩猫耳朵,路知灿把耳机跟褚承明的脸重合,浑身恶寒,Cao,审美畸形。
他嫌弃的把耳机放了回去,不小心碰着桌上的相框,路知灿赶忙扶正,玻璃面儿的,碎了就完球了,刚放好他就愣了一下,把头凑近仔细看了看,照片儿里是一辆车,黑色的,路知灿一眼认出来那就是被自己砸过的那个。他皱着眉点了点相片儿的玻璃框,扣着桌边儿怔愣好一会儿才把它放回去,突然有点儿憋闷,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他坐直身子掏出手机挺无聊的划拉着屏幕,没了兴师问罪的兴致,怪没意思的。
不过路知灿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盘在椅子上看摆在桌子上的物件儿,那些东西七奇八怪的路知灿大多叫不上来名字,只一个黄色带黑斑的他看出来像是个髦狗在捕食,他点了点那石狗的头,心下一动拿了张纸开始翻折。不多会儿他就叠出一只挺奇特的狗放到那只髦狗身边儿,嘿嘿一笑,恶狗配善犬,挺和谐。
他刚放好,亮着的电脑突然响了一声弹出个微信对话框,路知灿纠结了会儿打算下去叫那寸头,打眼一看,那消息好像就是寸头发的,连着十来条信息都是让让路知灿带上耳机。
路知灿瞥了一眼那少女心泛滥的耳机没搭理他,接着就有个视频邀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
画面正对着褚承明,但他好像不知道,正侧着脸跟那寸头说话。一米五的视角让路知灿看得很痛苦,而且还光张嘴也没音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路知灿不情愿地拿起耳机叹了口气带上。
“今天怎么话这么多?”一带上就是褚承明贴耳的声音。
“看你心情好呗。”
褚承明扫了他一眼道:“我哪天心情不好了?”
哪天都不好,路知灿腹诽一句,他往电脑上面盖了张纸遮光,才看清褚承明今天的打扮,叠穿了件儿格子衬衣和夹克,一长一短松垮地套在身上,看起来还挺时髦,路知灿嗓子跟堵了似的咳嗽一声,撇撇嘴,这老男人还是个chao男。
“您最近心情尤其好,我这不是好奇吗?”
“好奇?”褚承明扔了个东西给那寸头,突然往摄像头在的方向走了过来,路知灿吓得心脏猛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褚承明好像只是想换个站的位置,他扭过身子背靠着桌面,正好把摄像头遮挡的严严实实。“我想到你马上就要去四岩跟吴三儿轮换我就开心,所以心情特别好?你呢,开心吗?”
褚承明声音不是很大,但因为距离太近,跟俯在他耳边讲话一样,微哑的嗓音绕着耳朵在脑袋里震荡。
“开心开心,明哥我问你啊。”寸头故意提高音量。“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你再大点儿声,让隔壁也听听你嗓门儿多亮。”
“你说一下呗。”
“跟你有关系吗?”
“你先说,说完我告诉你个秘密。”
寸头说完好久褚承明都没吭声,过了会儿他开口道:“我昨天啊,我昨天喝酒去了。”说完他顿了一顿,路知灿正听得入神,忽然眼前翻天覆地,摄像头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儿,再稳下来的时候那手机就被褚承明拿到了手中,他侧着脸看视频里的路知灿,挑了下眉头逗他。“是吧,小秘密。”
路知灿两边儿脸有点儿发红,挺尴尬的,他摸了下鼻子移开视线,眼神儿不自然地乱飘。褚承明凑近话筒,压着声音跟他讲话:“你俩这是背着我暗度陈仓了?”
“龌龊。”
褚承明被骂也不在意,笑了一声道:“快下来吧。”说完又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补了句“小nai猫”。
路知灿脸红到了耳根,猛地把耳机拽下来放回桌子上,他摸了摸耳朵尖儿,又立马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