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意,揽着他的腰摁到自己身前。
“回家可以,但要跟我一起。”路知灿被压得脱不了身,骂了句“靠”就插兜不动了。
尤传雨在一旁默默翻了个白眼儿,小傻逼还学会欲擒故纵了,他踢了路知灿屁股一脚,转身走了。
人一走,四岩又安静了下来,褚承明给他带上帽子,护着路知灿的头把他塞到副驾驶,自己从车头前绕了个弯儿上车锁门。
车厢里一直很沉默,没有人开口,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好像不存在一样。
褚承明突然伸手捏着路知灿软软的耳朵,小孩儿也不挣扎,任他摆弄。
“以前是我犯混惹你生气了,是我错了,别生我气了,灿灿。”
第十章
“你不用这样。”路知灿把褚承明的手从自己耳朵上扒拉下来,臊眉搭眼地垂着脑袋拢拢帽子。他知道自己这态度有点儿问题,莫名其妙地小脾气使得更是没有立场,追人讲究的就是个虐身虐心,路知灿也不是那种经不起打击的人,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被人吊着耍,这种感觉很憋屈,就像大卖场的售货员提溜着喇叭满场子窜着宣传他这东西多么奇货可居,你起了兴跑去询问价钱,结果人家就是喊着玩玩儿没打算卖,还一拉脸“砰”地关上了大门儿,这多让人受不了。
褚承明把手伸回来搭在方向盘上没再说话,脸色挺淡地往市里开,隔一小会儿透过后视镜扫两眼路知灿,看小孩儿闷闷地垂着脑袋好半天没个动静,他突然摁了下喇叭把路知灿吓得一抖皱着眉瞥了一眼车外,前面儿空空当当的连条横穿马路的野狗都没见着,他瞪了下眼,闷声道:“我要回家。”
“好。”褚承明嘴上答应着,车速还是不慌不忙的晃荡着往前,开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褚承明让他在车里等着自己快步进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掂了个简易的药箱。
“把衣服脱了。”他边看药品的说明书边跟路知灿讲话。
但路知灿这会儿正别扭的很,他动都没动跟没听见似的。褚承明撩了下眼皮,嘴角噙着笑道:“要我动手可就不止脱一件儿了。”
他这话还没讲完小孩儿就皱着脸瞪了他一眼,路知灿烦死他这有意无意地瞎撩sao,显得自己怪自作多情的,他抿着嘴把外套脱下来扔到身边儿,使劲儿一拉扯卫衣领儿把半截颈子露在褚承明眼前,满脸郁气地吐了句“快点儿”就不吭声了。
褚承明“嗯”了一声,探身用酒Jing棉签把已经凝成痂的血印子一点点擦干净,伤口不深,就是蹭破了点儿外皮,只是路知灿脖子那块儿嫩皮白净的很,几道爆出来的红印儿突兀地扎眼。
酒Jing碰着伤口有点儿刺激,路知灿疼得吸了口凉气。
“疼吗?”
“不疼。”
褚承明抬眼看了看他,凑到小孩儿脖子边儿吹气,棉签戳一下他吹一下,吹到后边儿路知灿倒不觉得疼了,那点儿刺痛全他妈变成了痒痒,抓挠的他心尖儿跟着打颤。路知灿压着情绪往后推推褚承明的肩膀,带了点儿说不明地焦躁哑着嗓子问:“你故意的是吧?”
褚承明没什么表情继续着手里的工作,收完尾把棉签儿扔到垃圾桶后他才抬头。
“嗯。”
路知灿被他一个字儿梗得差点儿上不来气,他一把推开褚承明,又燥又恼地捶了下车门。他可算是知道了,这烂人撩sao就是常态,只有自己这种青瓜蛋子才会傻逼兮兮地往上凑,被人当狗玩儿了还乐呵呵地不舍得离开,路知灿憋着火:“你他妈能不能别这样?每次都瞎鸡、儿乱撩,撩完还他妈从来不负责。你喜欢玩儿就找爱玩儿的,别你妈、的见人就发sao,天天撩撩撩,也不问问人家同意你撩了吗,春天还没来呢你就开始发情,你咋不跟野猫比比谁能叫?”火一撒完他就泄了气,窝在座椅上闷着头不吭声。
他说得语无lun次心里发虚,没着没落的,好像一眨眼就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去。以前不管他干了什么混账事儿,身后总有人给他收场,喜欢上褚承明成了第一件需要他自己孤身独往的事儿,成了败了都得一个人担着,这让他觉得有点儿害怕。
路知灿很轻的叹了口气,声音不大:“褚承明,你不喜欢我就不要撩我,我就是个傻逼,分不清你是喜欢我还是觉得逗我好玩儿,全都会当真,又把握不好分寸,脑子一热硬着头皮往前冲,到最后只会让你觉得心烦。”
“我没喜欢过人,你不要老这样。”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尾音轻的跟吞肚子里似的,但褚承明每个字儿都听得清清楚楚,连语气里地委屈郁闷都绕着他兜了几圈儿,跟拿针尖儿扎似的,那颗老早沉了底的心突然疼得冒火。
路知灿说完没再吭声,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创可贴一把扯下来扔到垃圾桶里,红着眼甩了句“我想回家”就转身从座椅空隙钻到后排趴着。
他等了半天没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倒是左手边儿的车门响了一声,他一抬头看见褚承明坐了进来,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起来靠到车门上别扭地看着窗外。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