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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知道会被吓到好吧,正常人谁没事在脑袋上吊条蛇睡觉啊?不过明明你自己也害怕,所以这到底什么毛病?
但他发现,和他一起落难的另一个人却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感觉无忧无虑的。
关于李代桃僵骗取顾司君好感的计划他是没参与的,不支持但也没有特意反对。
迎来第二个日出,朝阳明明是那样生气勃勃,白墨却感到心情沉重。
严樨文不喜欢这个家,但也没有特别讨厌吧。有些事他看不惯但也不会去批判,毕竟他拥有的出生以来的一切都是这个家给的,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的事也挺又当又立的不是吗。
白墨的表情有些古怪,在苍殊看过来时还略显慌乱地在收敛,都忘了这个距离对方应该看不清楚的。
……
今天下午就在他们的合作努力下用燧石片掏空了一段苍殊找来的枯木,然后白墨就看着苍殊把这段足有五六米高的“树干烟囱”拿水打湿,放到了用石头砌起的灶台上,再用树枝三角支撑支稳了。这样只需要在石灶里用半干半湿的木材生火,黑烟就会顺着“烟囱”直上,成为“狼烟”信号。
说来严潇尔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世上有个跟他九成像的人,还突然冒出个副人格。
白墨小心思可多地转着,面上倒是不动声色。然其实苍殊很清楚这小子在想什么,只是眼下这情势会暴露也没办法,而且也无伤大雅。
于是白墨也才由衷地喜悦起来,而不再是附和了。之后也是积极揽活为苍殊减负、给自己找事,而不仅仅是为证明自身价值了。
还是严潇尔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这方面的胆子比较薄弱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抓到了一个弱点啊。
他相信大哥都能处理好的。嗯,给大哥点赞!
就算都是受到惊吓,人与人之间的反应也是不同的。有的人是魂飞天外,有的人会癫狂尖叫,而有的人可能就是脱口而出一个“卧槽”、“嚯!”的程度而已。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第一天要过去了,他们还没有获救呢……
印象里是个兔子一样的人,却被大哥逼得硬要装出严潇尔那副娇蛮跋扈的样子呢,有些好笑,哈。
两人继续若无其事地相处着。苍殊倒腾着晚饭,准备迎接他们流落孤岛度过的第二晚了。
所以其实严樨文也有种直觉,他的三弟严潇尔不会这么轻易狗带的。
难道是外强中干吗?不,白墨不觉得是伪装或强撑出来的。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而越晚、他们得救的几率就越小——不仅是他们这边生存的压力,还有负责救援的那边也会随着认定他们死亡可能的增加而渐渐放弃救援……
他现在是满腔的惊疑,自问着:严潇尔刚才确实是被吓到了,都吓到尖叫了吧!不过刚叫了个音儿就没了。
而且不说癖好奇葩的问题了,白墨现在感到最怪异的还是严潇尔被吓到时的反应。
而经过这一天下来的接触,白墨自认为,他感觉中的严潇尔最多就是最后这一种的惊吓表现吧?
严樨文向着别墅迈了进去。
那,所谓无巧不成书,感觉能发展出些很有趣的事呢。严樨文觉得自己大概暂时都会留在国内了吧?
一开始白墨没多高兴,虽然得到了好工具确实是件好事,但对于一心想回归文明社会的他来说,并没有正视眼下的一切。
苍殊醒来的时候,惊叫就像条件反射一样从因为严潇尔而紧张起来的声带中发了出来。又因为他的上线戛然而止。
那个代替严潇尔让他们家老太太开开心心多活了一年的青年,后来又因为顾司君的事相当于是被他们家软禁住了的这么一号人。
之所以还要做
多了个有趣人格的严潇尔不在,而眼下这情况又不适合出去浪毕竟也是要注意下风评的,且不想事后被大哥说教……所以无聊的严樨文想着怎么打发时间想着想着就从严潇尔想到了林寒。
其实他们之前也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奶奶的病房里,一次是在奶奶的葬礼上,但都没有好好说过话。
亦或者,是什么更深层的原因?
“就是这了啊。”严樨文看着眼前这栋别墅,那位叫林寒的青年就被软禁在这里呢。
苍殊直愣愣看着头顶乱动的蛇,歪过头看向快要西沉的太阳,坐起来,又看向另一边白墨的方向。
就连找到了一些石头都能高兴地对他说,好宝贝啊找到了燧石,有了这玩意儿就不怕火熄灭了,打火可比钻火容易多了。而且燧石还锋利,又硬,砸碎了作刀子比贝壳好使。
这小子明明不老实,但还是乖乖听话叫醒了他,而这种识时务的家伙其实最好拿捏了。
直到他被对方那种平淡又认真的情绪感染,白墨才意识到,这个人不仅是淡定从容的问题,他还有一种随遇而安、认真生活的态度,那是一种非常积极而鼓舞人心的力量。
多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