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说啊!”
江月感觉脑子里有根弦,轰的一下子断了,红了眼睛骂道:“封子奇,你无耻!你下流!你简直令人恶心!”
封子奇脸也黑了,肝火上升,嘴里的话便不受控制:“我恶心?我是强迫你了还是怎么你了,老子衣服还是你给脱的呢!享受完了又装圣女啊,现在骂我恶心了?”
江月双目噙泪,怒向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也不想便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清脆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两人都愣住了。
一个是生平第一次给人巴掌。
一个是生平第一次被打巴掌。
封子奇行动支队特种兵出身,什么痛苦没有忍受过,这点疼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可他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烙铁烙过一样,让他整个人都沸腾了。
“你!”下意识地,他揪起江月的领子,几乎把她提得双脚离了地。
江月尽力维持面上的镇静,心里却擂鼓一般猛跳。
刚才冲动之下没考虑后果,个性使然她也没有打了就跑,现在意识回归,看着封子奇野兽般充血的双眼,她才感受到惧意。
他是什么人?参加过国际特种兵大赛并获奖的人,这些天那些军人的训练她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以封子奇的体能和身手,毫不夸张地说,一个指头就能要她的命。
不说他怎么折磨她了,就照原样回一个巴掌,她相信自己都无法承受,怎么就那么冲动了呢?是他这段时间千方百计的接近,温柔小意的讨好,还有近乎宠溺的关爱,让她忘乎所以了?真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拨弄的大猫。
而她忘了,这大猫其实是有獠牙的,传闻中,他的脾气还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如果被封子奇一巴掌打死打残,江月确定自己是会有遗憾的,死于愚蠢,实在不是江家人会做的事情,她的列祖列宗不会饶恕她!
想到这里,江月猛然睁开眼睛,直视着封子奇:“你不能打我!”
封子奇先是一愣,接着眼里凶光更甚,似乎怒极反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问:“为什么,说说理由?”
“首先,打人是不对的,我先打了你是我不对,你如果也动手,受害者就变成伤害者,你是男人,有理也会变无理。”江月貌似推心置腹地为他考虑。
而封子奇的脸色越发Yin沉,却不说话。
江月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其次,我每天都要给士兵们上课,你要是打了我的脸,第一时间就会有人发现,这是在D军区,朱队长不可能一手遮天,捅出去肯定对你的前途有恶劣影响。”
封子奇的脸色丝毫没有好转,却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呢?”
江月一闭眼一横心,干脆道:“你那力度自己可能不觉得,要是打我脸上,说不定就把我打死打残了,死了还好说,万一我要是傻了残了,非得赖你一辈子不可!”
没想到这回封子奇反而又笑了,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狞笑,他还是咬着牙问:“所以呢?”
江月尽量稳住心神:“所以,你还是别打我脸了,要打就打别的地方,”看了封子奇一眼,没有暴起的迹象才敢接着道“最好也别打太重,不然,同样会发生上述问题。”
封子奇提着她领子的手松开了,江月刚刚喘了口气,只听他接着又道:“那你想让我打什么地方?”
江月气还没喘匀,心又提了起来,他还真的要打啊!自己浑身上下rou最厚最没有危险的地方,却不好意思开口,可如果打别处,看看他那双骨节分明充满力度的手,怎么想怎么要命,江月愁肠百结正想着干脆就拉下脸直说让他打屁股得了。
封子奇忽然凉凉地道:“记得你以前建议我去天桥卖艺,我没事就试了一下,发现手劈一块砖还是没有问题的。”
江月下意识地就去摸自己屁股,有砖头禁打吗?答案显而易见,逼到极处,江月再也顾不上面子,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哭丧着脸道:“咱别打了行吗?我去自首,接受处分。”
大不了让她卷铺盖走人,她还回警局做她的小译员,再不和这些恐怖分子掺合在一起!
封子奇冷笑:“你觉得什么处分能抵得过我挨的这一巴掌?”
江月看看他的脸,因为肤色较暗,灯光也较暗,几乎看不出什么痕迹,这样的伤说出去都是笑话吧?
即使她真自首,恐怕丢人的也是封子奇,也没法对她重罚,显然无法平定这位小爷的怒气。
就算找借口,又能找别的什么理由呢?由于大家的出色表现,朱海峰这两天意气风发,肯定不会因为小事大动干戈处罚自己人,看来公了是行不通了。
江月认命地叹口气:“咱们私了,什么条件你说吧。”
封子奇冷冷地看着她,半晌才开口:“算你识相,rou债rou偿,过来服侍你家小爷。”
江月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背过气去,怒目而视:“你还有脸说?我问你,你凭什么把我们的事告诉李白!”
豁出去了,有些事是底线,不能碰,有些东西像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