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则将江月所有的绮念打散,她立刻冷静了下来,慢慢退开身,用依旧有些沙哑的嗓音道:“婚姻的事没有那么简单,要从长计议。”
封子奇的嗓音也是沙哑,却冰冷:“是从长计议还是没有计议?江月,我从来不知道你竟是这么开放的人,管杀不管埋,只想上床不想结婚吗?”
这话说得难听,江月皱起眉头看他,也顾不上再害羞:“是你把我哄上床的,难道你不是一样?我们一开始的相处,似乎就充斥着‘性’的意味。”
犹记得当年军训时的那个晚上,他抱着她的冲动,还有在封家的登堂入室,以及后来急吼吼地要把她“办了”,他才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形野兽好不好!
而且她是女人,这种事发生了,难道不是她比较吃亏吗?难道哭着喊着要求负责的,不应该是她扮演的角色?
从仅有的几个男性朋友来看,从各种社会新闻来看,男人的理想状态不就是女人愿意和他们上床又不要求负责任吗?
那么封子奇现在这是怎么了?
封子奇的确很异常,他微笑着,眼睛里却满满的都是执拗和冰冷,他握住江月的双臂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他一下一下地点着头道:“江月,算你狠!不过你还别不信,你一天不答应嫁给我,我还就不上你了!你就饥渴着吧!”
被一个男人当面说这样的话,江月觉得自己没有羞愤致死还真是脸皮够厚了。
此时的她怒火中烧外焦里嫩,不过看封子奇的心情也绝对不好,愤怒和倔强的神色里生生被她看出了一丝紧绷的可怜,江月倒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他理论?她口才虽好,但这家伙惯于歪缠,又极其不要脸,还真不一定能饶得过他;哄他两句?又没那心情,剩下能做的事情只有闷头走开。
封子奇跟在她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临分开之前道:“明晚老时间老地方,我继续给你辅导。”
江月扭头看他,满脸的无奈和不解,封子奇倒是镇定:“我只说不和你上床了,咱们还是男女朋友啊,我哪能看自己女朋友被人欺负啊,”顿了顿,带些不怀好意地问:“难道只有上了床你才承认我们的关系?”
“滚蛋!”江月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觉得自己真是脑袋被驴踢才有了刚才那一丝丝的心软,忍不住爆了粗口,扭头就走,后面传来封子奇闷闷的笑声,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N舰队海军陆战队筹备已久的军事演习快要开始了,这次A大队和D大队的人员,打散了派到各个岗位的都有人,因此大家都在忙着熟悉工作,张英子和刘苗苗也都有自己的任务,封子奇和他信息支队的下属们就更忙了,只有林爽和江月作为翻译是最清闲的,她们作为信息支队的编内人员,却只能做些打杂的工作。
筹备工作进行到演习前的设备检查和通讯检测以及武器的调试阶段。清晨的海面上,一排排战舰整齐待发,看得围观的人,包括江月这样的外行都热血沸腾。
位于南中国海的N舰队,相比较国内的另外几个舰队,是近年来才逐步完善和武装起来的。
建国初期,国家并未考虑到后来南海权益会有那么大的争议,但是后来七十年代的西沙之战和八十年代的南沙之战,打破了人们原本的观念,N舰队的存在意义,也由防止它国海军对东南沿海的渗透和sao扰,变成了维护我国领土领海的安定,以及为了国家的利益,去收回被占领的属于我国版图的岛屿。
近年来N舰队的装备扩充,可以用鸟枪换炮来形容,作为N舰队的成员,这些军人们无疑也是骄傲和自豪的。
大家都在紧张却有条不紊地忙碌着,A大队临时征用的指挥室却忽然来了一个人,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经自我介绍,他自称是负责舰载武器系统维修与管理的舰载系统处处长。
凉爽的清晨,他却满头都是汗,快速解释着到来的原因。
原来刚才检查出有一艘潜艇的声呐出现故障,收不到声波信号,不仅水下□□攻击的Jing确度受到影响,而且危及潜艇航行安全,故障不能及时排除,潜艇就无法准时参加演习。
但是承担临抢修任务的部队修理队,只有三名声呐技术人员,此时人员全在外地执行抢修任务,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得已,处长大人只得到处询问,人才汇聚的此地有没有专业人员。
他是本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Jing神来问了这么一圈,因为现场从外地调技术人员,势必会耽误演习的出航。
封子奇是信息支队的负责人,自然第一个出面接待处长同志,他仔细询问了舰艇的型号和声呐设备的标号,最后点头:“可以试试。”
处长满脸的惊喜,都快要喜极而泣了,耽误了出航,他最少也要落个口头批评,几个月的准备工作都没了功劳,连苦劳都不一定有人承认,本在置之死地的时候有了一线生机,怎能不让他激动万分。
处长立刻就问:“是哪位专家?咱们请他赶紧过去吧。”
封子奇一贯的地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