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去灰尘递回去,她却迟迟没伸手来接。
“这,这是谁?”她盯着那个熟悉却陌生的后脑勺,整个人跟冻住了一般,舌头打结。
律师朝她的视线看去,看到正跟常万宗交谈的白彦,“噢,好像是个明星吧,我对娱乐圈不是很了解,只印象里好像看过他。”
“是,是吗”杨珍珍这才接过手提包,只是脸色还是没有缓回来。
而此时,相谈正欢的白彦兴许是意识到她们的视线,回过头来。
“你好?”
杨珍珍心口一松——只是背影像,长相还是很有区别的。她同样觉得白彦眼熟,隐约记得是前几天出现在头条上的人物,好像是家里人犯过事,连带自己的星途也被连累了。不过实验室太忙,她没有细看。
于是,她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你好。”她见白彦并没有挪开眼神,于是问,“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白彦慵懒地勾了一下唇,“当然认识。”他一步一步走到杨珍珍面前,停下,“杨女士可谓是我的人生导师,我怎么能不认识呢?”
“你上过我的课?”
“这倒没有。不过,我小时候跟你见过,你应该有印象。”
“小时候?”
白彦放慢语速,仿佛潜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野兽,虽未动手,却带着嗜血的恫吓。
“你忘了,当年在你家门口,我妈妈亲口问你,我父亲是否真的强行侵/犯了你,你冲着人群大声求救,害我们母子被他们扔鸡蛋了吗?”
遥远的回忆唤醒了杨珍珍,刚回血的脸色又白了下去,“你,你是”
“我是白俊,不过因为社会压力改了名字,现在叫白彦。我父亲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进了监狱,我母亲到死都以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现在我母亲去世了,父亲也去世了,真相或许在某些人眼里已经不重要。但是人活一口气,就算搭上我全部的身家,我也会把当年的真相挖出来。”
他说“挖出来”的时候语气加重,又一动不动看着杨珍珍,仿佛挖的不是真相,而是她的眼睛。
杨珍珍腿下一软,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已经虚了下去:
“真相就是当年法官公开的那样,你不要以为可以用势力扭曲事实!”
“是不是扭曲现在我的确还不知道。不过有个人,可是比你还清楚当年的经过。”
“谁?”
“白,孟,华。”
白彦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字字诛心,“如果没有当年那件事,他不会就这么冤死。他会继续当他的教授,你从他手里抢的那些研究成果也会归属他的名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在冷冰冰的夜里,尸体被风吹到僵硬,直到第二天被环卫工人发现所以,既然有冤屈那你说,他变成鬼之后,会不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