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衣在发呆。
华弥月放下勺子，盯着她看，她好像也没有察觉。
她呆呆地盯着华弥月背后墙上的装饰，像是在神游天外。
餐厅内静悄悄的，午间的这间餐厅几乎没有多少人。也许只是偶然走神？华弥月重新拿起勺子，又继续吃自己的焦糖布丁。
但直到她吃完甜点，妹妹都没有回过神来。
华弥月忍不住出声打断妹妹的思绪：“雪衣？你在想什么吗？”
“啊，我在想……”顾雪衣一脸如梦初醒的表情：“姐姐的ru晕，是什么颜色的呢？”
“……”华弥月被惊呆了。
羞耻和慌乱让她在一瞬间忍不住站了起来，突然觉得脸上烫得要烧起来了，她强迫自己慢慢坐下，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很好，周围也没有人，妹妹的话没有被别人听到的可能。
什么？她困惑地望着妹妹：雪衣是在公共场所对她性sao扰吗？
顾雪衣又想了一阵，才发现了华弥月异常的反应，她有些羞涩地笑了一下：“是画画的事情……”
“画、画那种地方？”华弥月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但她仔细想想，画人类的裸体似乎又很常见。
妹妹要盯着别人的胸一直看，然后画出来吗？华弥月一边这样想，一边觉得心里有了古怪的感觉。
冷静，冷静下来，这是艺术，艺术……她深吸一口气，又看向了妹妹。今天下午她们都没有课，华弥月想和妹妹一起去什么地方玩一下，但在她把“要不要去那里玩”问出口之前，她突然发现，顾雪衣的视线在她的胸口处流连。
平时……平时不是都看过吗？华弥月一边想着，一边又觉得脸上开始发热了。
真奇怪，最近和妹妹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就会觉得脸上发热，这就是相思病吗？
“姐姐……”妹妹盯着她的胸，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华弥月望着她，陷入了沉默。
妹妹的视线是什么意思，似乎不言而喻。
最后华弥月还是放弃了外出游玩的计划，和妹妹一起回到了家。
她脱下上衣和胸罩的时候稍微有点紧张，但雪衣的眼神那么清澈、那么期待，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拒绝。
虽然早就已经被看过不知多少次了，但当顾雪衣那么专注地盯着某一个地方看的时候，华弥月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妹妹在盯着她的胸部看了一阵，甚至用手不带色情意味地确认了形状。
然后，华弥月又看到了妹妹饱含期待，又有些羞涩的表情。
这表情似曾相识……就在华弥月这样想的时候，她听到了顾雪衣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姐姐……可以再给我当一次模特吗？”
又要做模特？华弥月想起上次给妹妹做模特时，她连续在一个位置，用同一个姿势坐了好几天。说实话，有些无聊，不过如果是妹妹的请求的话……
就在华弥月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看同样犹豫不决的妹妹终于下定决心，加了一句：“……不穿衣服的那种。”
华弥月呆住了。
什么？
不穿衣服？也就是说……
妹妹要画她的裸体？
华弥月脑子里有什么“轰”地一下炸开了，她下意识地拼命摇头：“为、为什么……？”她听到自己惊慌失措的声音：“为什么要，要画我的……身体？”她觉得脸上好热好热，虽然，虽然已经互相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
画画是不同的，妹妹会一直盯着她看，聚Jing会神地、非常仔细地看，然后一点一点地把她画下来……她穿着衣服被盯着就已经觉得有点脸红了，脱了衣服被盯着的话……
光是想象一下那种画面，华弥月就觉得脸上好热。
“我……”顾雪衣见她拒绝，显得有些沮丧：“我想把姐姐身上好看的地方都画下来……”
“好看的地方？”
“姐姐的……姐姐的身体很好看的。”顾雪衣期待地看着她，脸上红扑扑的：“比例很好，胸部和腰部，还有小腿都很好看。”
华弥月突然被妹妹夸了，不禁有点飘飘然。她下意识地找了借口：“会不会很无聊……”
“不会的。”妹妹在继续争取：“姐姐可以看电视，我在旁边画就可以了……”
华弥月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她想了想，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勉强同意了。
好吧，她想，反正，就算是裸体，妹妹也早就看到过很多次了。
在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情况下什么都不做，只是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感觉意外地很奇怪。
华弥月就算一个人在家，也会好好地穿上睡衣，从来没有试过不穿衣服行动。她看看电视，又看看电视旁边专心致志的妹妹，一时不知道该先看哪个才好。
节目很有趣。
雪衣很可爱。
好，还是看雪衣吧。
于是她开始看着妹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