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伏下身,自蜜蜡色胸膛一路往下,舌尖触及叶慕辰悸动的皮肤,如玉石一般的凉。
叶慕辰于他口中震颤不休,仰起脸,发冠歪斜,墨青色长发披了半张脸,俊秀的脸上满是春深意。他眼眸微阖,泪滴自脸颊划落,双手抱住伏在他身上的那人,竭力地大口喘息。
“殿下,吾应你之诺。从此后,你要什么,臣都给你。”叶慕辰在喘息中热烈地吻他,两人发丝交缠,蜜蜡色与玉雪融为一体。似是要同登极乐,又似乎要在暗沉无光的血渊中一道冉冉升起。
那灭顶的沉重血海,于至沉至暗中,于无法哭诉的窒息中,终于缓慢在他们交汇于一体时,渐渐被甩在了身后。他的殿下与他一道,共同努力地在无边爱/欲中沉沦,历经人世寒暑轮转,在他早已绝了望的时候……殿下予他以慈悲,与他一道,泅渡到了彼岸。
有歌声遥遥自天际来。依稀仍是那年下界大元朝开国九年,叶家军众人围坐在篝火中烤红薯充饥,那个小破落抱着比身子还高的陌刀,以西京郊外的奇特口音yin唱那一首古老的歌谣——南有乔木,不可咏思。
叶慕辰昏沉沉地想,他终是度过了千川,涉过了万水,跪拜于柴扉后,推门,见到了他的神。
“殿下,凤凰儿……”叶慕辰于进出间不能自已,热泪涌的厉害,汗与泪沿着虬结的蜜蜡色胸肌不断滚落,滴在那人面上。“吾族的神灵——!”
叶慕辰恨不能将命交代给那人。
叶慕辰恨不能……以永生永世,逐那人前行。哪怕身化作银河星砂,碎成了蒙蒙细尘,他必定也在贪婪而又炽热地,怀着毕生之勇,亲吻那人眼角眉梢。
那人呵,无一处不令他眷恋。
无一处,不令他竟夕起相思。
那人,于他而言便是大道长生,便是毕生之勇,便是一切众生中唯一的神灵。
“臣慕你,心悦你,臣……”叶慕辰于最后一刻,牢牢抱住怀中人,哽咽至失声。
南广和笑着回吻他,朱衣铺陈于身下,艳如朝霞。在煌煌赫赫的霞光中,南广和郑重地与他道:“叶慕辰,吾曾以凤华之名,许汝三世约。第三世,便是永生。此方天地不毁,吾身不陨,汝便是我凤凰儿的唯一爱侣。”
“殿下,你亦是臣的永世唯一。”叶慕辰贪婪地啄那人眼眸中的星光,声音低哑。“你曾许吾以生,将臣从南方星辰故乡中唤醒,赐予臣性与灵,臣此生无以为报,惟有以你为道,入极情门。殿下,你于臣而言意味着什么,在臣心中你有多重,你永远也不会知晓。”
“吾是神啊,”南广和笑,绝色眉眼中潋滟芳华,足以令一方天地失色。“叶慕辰……吾是神,可感知万物,可与众生同悲同喜,汝心中有吾,吾又怎会不知?”
银河中星辰闪耀,在两人身后铺泻如罽毯般锦绣的流光。无数湮灭于时光中的星砂密密地落了雨,星星点点的微光萦绕于两人发丝眉间,朦胧如一场持续了十万年的幻梦。
*银河篇之——若还有余生*
“吾曾经不懂得……”南广和想,少年时他不懂得,所以误以为喜欢一个人,便是长年陪伴,便是造万物以为乐。
他那时活得热热闹闹,在崖涘包容的目光中四处游荡,然后在肆意张扬了五十万年的少年时光后……一夜长大。一只不死鸟的成长岁月,如此缓慢而又沉滞。
太迟了呵!
只因为他的年少不懂得,崖涘替他赴了那场天杀局中必死的约。崖涘早于他抢下此方天地给出的至尊神位,以无情道登顶,手持灭天剑,坐镇浩淼河山。白玉宫中诸天帝君云集,座下苍生皆呼他为至尊之神。
可是崖涘从未快乐过。
终其一生,崖涘唯一做下的私事,便都是因为他凤凰儿。
崖涘陨落前曾笑言,凤凰儿,吾这一生,愧为神。
接替崖涘成为此方至尊神灵后,南广和无数次想,崖涘并不是不懂得该如何避开这个局。崖涘天生地造,成就的比他早,海一般的蓝眸中早将一切看的通透。
崖涘呵,只是太过纵容他。在推开南天门后,他孤绝到跳了轮回井。然后崖涘以至尊神的身份,裂出本体灵胎儿,逐他入了滚滚红尘。
于下界极短暂的昙花一现般的日子中,崖涘从未开口与他提起极情与无情道门。在他目光及不到的地方,崖涘独自替他挡下了所有寒芒。
下界后的崖涘,亦是孱弱灵胎,数十万年修为虚掷,只有一袭寡淡白袍依稀仍有旧时故人模样。崖涘耐下性子教他骑马,托着他幼小的身子,便如四十五万年前那般,扶他上马背。然后在他策马扬鞭驰骋于天下的时候,蓦然回望,那人却已经不在了。
他曾以为,崖涘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他。
五十万年漫长时光,令他恍惚起了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竟以为,那人会永远嘴角衔着一抹纵容的笑,立在白云深深处,无论有多少人孤立他,那人亦永远会推开门,轻唤他一声凤华。
叶慕辰口中言道,他凤凰儿于叶慕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