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长叹一口气:“小少爷,您作业做完了吗?”
贺庭:……
哪壶不开提哪壶!
给林之水约的心理医生是国内外知名的,也是贺延曾经的老同学了。
因为怕林之水的抵触情绪太深,第一次的见面安排在家里。
心理医生姓严,是个很有气质的中年女性。
面善又亲和。
“你很怕我?”严医生朝林之水亲和地笑了一下,“没关系,很多人都怕我,虽然我不打针,但是我也是个医生。”
她像是开了个玩笑。
林之水有些发抖。
他在下意识地抗拒。
他抓着贺延的衣服,靠在他的腰上,有些不敢直视严医生。
放弃的话差点就从口中说出,就算小朋友一辈子都不能离他几步之远,他都是愿意的。
他克制地拍了拍林之水的背,安抚性地蹲下来,眼里都是林之水的身影。
“乖,我也在这。”他嗓音带着蛊惑,让林之水奇迹般安稳了下来。
严医生耸了耸肩,略有些夸张地哦~了一声:“他很听你的话。”
“他太害怕失去你了,这真是个令人甜蜜的病灶。”
贺延看了严医生两眼,最后还是把话都吞了下去。
等林之水的情绪完全稳定下来,严医生才开口道:“OK,你可以让你的丈夫出去了。”
她对着林之水说道。
贺延又有些不放心地亲了亲林之水的额头:“我就在外面。”
他一离开,林之爵就开始头痛,甚至心跳加快,感觉自己无法呼吸。
他没办法克制自己,明明就只是离得那么近的距离,只是隔了一扇门的距离,他就没办法克制住自己。
他有些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然后被严医生伸手制止了。
“这真是个甜蜜的病。”
严医生的声音很温柔,她安抚性地让林之水看着她。
章节目录第六十一章
治疗的过程是漫长而又痛苦的。
贺延在会客室的门外,听着屋内隐隐约约传来的哭泣声,还是没忍住点了根烟。
从父母出事后,他就没抽过烟了。
学生时代学了抽烟,是觉得很显酷,后来明白自己要成熟稳重,不能有任何依赖的物质,包括烟。
一直到林之水出事,他只能用烟来麻痹自己的心疼。
两个半小时后,严医生打开了会客室的门。
贺延往里面望了一眼,掐了烟就想往里面冲。
严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挡住了他:“你先等等,听说完。”
她看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林之水,朝贺延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他的情况还算好,我见过比他严重偏激多的。”严医生到底是经验丰富而且十分出名的心理医生,给贺延分析了林之水的情况后,也让贺延原本担忧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以严医生的话来说,林之水现在这种情况,再进行几次心理疏导就能够离开贺延独自生活了。
他的病来源于他的身世,对身世的难以接受以及厌恶让他害怕贺延也会厌恶他。
曾经在监狱里对宿远说的“我不像你”以及宿安的那一声声“哥哥”,让他下意识害怕自己会成为宿远那样的人。
如果一直不治疗,可能他的情况就不是像现在这样依附着贺延存在,而是拼命要离开贺延。
林之水睡得不是很安稳。
他的脸上还挂着刚刚因为引导治疗唤醒他下意识想要隐藏的记忆的时候流下的眼泪,透露出一点点的红润,鼻尖也是红通通的,薄唇抿紧了,呼吸有点急促。
贺延散了会儿身上的烟味才进去。
他蹲在旁边,帮他擦掉脸上的shi润,亲了亲他柔软的脸颊,才把人打横抱起来回了卧室。
然后,贺延明显觉察到,小朋友——比以前重了点。
察觉到熟悉的怀抱,林之水下意识抓着他的衣服蹭了蹭,脑袋调整了一下位置,呼吸也渐渐平稳。
严医生的治疗非常有效,第二次的心理治疗后,林之水已经能和贺延通过楼上楼下的距离对话了。
对此,贺延有点儿惆怅。
虽然他的工作还在家里,但是明显感觉自己好转的林之水发现不用再躺在贺延身边之后,立马就捧着书去了楼下,和宴青他们组队开黑去了。
“贺氏旗下的代言人海选开始了,贺魔头有没有跟你说啊?之前好像听说内定了你,不知道咋的又开始搞什么海选。”
“之前那个代言人也不知道抽什么疯,跑去贺氏官博底下公开辱-骂。”
四人开的微信语音,陆劭一直在那说个不停。
林之水反应了一会儿才记起来这个事情,江予宁是有跟他提过这个代言的问题,时间差不多就是三月份的时候,前一任代言人的合约正好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