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否高抬贵手,帮我一把?”
“活该,你就死这吧,连坑都给你挖好了。”萧未晏没好气道。
方勤见他甩手走人,十分利落,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后在四周摸了一遍,捉住一枝粗壮的藤蔓,脚往上爬,眼见着要出去了,藤蔓支撑不住他的重量,断了。
他重重地摔了回去,刚想爬起来,发现脚崴了。
啧,命苦。
他索性坐在地上,抬头望月亮,随后耳朵一动,听见一点动静,一个沉重的步伐向这边走来,速度越来越快,他嘴角微微勾起。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他笑道,可没有任何动作。
萧未晏啧了一声:“手给我。”
“脚崴了,站不起来。”
话音刚落,萧未晏就跳了下来,大手捏起他的脚踝,他痛呼出声,看向萧未晏,不禁一愣。
四周寂静无声,月光在萧未晏的身上打了个侧影,像是从月宫上飞来的人。
“伤势有点严重,你怎么这么不长眼。”萧未晏忍不住嘲讽,抬眸却见他盯着自己瞧,“你在看什么?”
“没事,只是觉得殿下下凡辛苦了,还要为微臣Cao心,真是受之有愧。”方勤顿了一下,“既然已经麻烦了,不如再将我带出去吧。”
“得寸进尺的家伙。”萧未晏一手勾住他的腿,另一只手搂住他的后背,起身一跃,就出了坑。
他不禁皱眉:“你怎么这么轻?”
方勤脱口而出:“俸禄不够我吃rou。”
“……”
萧未晏发现这人嘴贫得很,索性不再搭理他,刚走出几步,发觉这姿势不雅,便将他放下来,随后蹲下去:“上来。”
方勤受宠若惊,却很受用,单脚蹦着爬到了他的背上。
片刻后,萧未晏骂道:“脚不要甩来甩去的!不然本宫直接给你剁了。”
他撇嘴,停下了不停晃动的脚,安静地将脑袋耷拉在他的后背,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胸腔里好像有只小鹿在横冲直撞,他琢磨着这小鹿会跑到哪去呢?
两人胸膛贴着胸膛,他这才发现两人的心脏贴得特别近,一前一后,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小鹿啊,似乎在往前面的那颗心脏跳呢。
他轻声问:“殿下,你会告知二公主今晚来了这里吗?”
“为何要告诉她?”
“若是你说了,那她必定会感激你的,你的形象就会高大几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笑了起来,呵出的热气直往萧未晏脖子里钻,一路上安静得很,只有两人时不时似悄悄话一般的低语。
赶到城门时,大门已经关上了,萧未晏站在城门处大声喊:“来人啊!”
片刻后,几位官兵举着火把从城门上看,见是萧未晏,马上下来开城门,并要求护送他进宫。谁知萧未晏却拒绝了,将他们打发了回去,随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方勤望着越来越熟悉的路,声音都不禁软了下来:“殿下知道微臣的府邸在何处吗?”
“你闭嘴。”
良久,方勤轻声道:“无闲。”
萧未晏一愣:“什么?”
“无闲,我的表字,殿下可以直接唤我的字。”他看了一眼萧未晏的侧脸,“我们是朋友嘛。”
“谁和你是朋友,少攀缘附会。”萧未晏嗤道。
到家后,他本想请对方喝口热茶,可萧未晏却匆匆走了,离开前又别扭地命令道:“腿脚有碍,就不要去早朝了,省得父皇看着别扭。”
他乖巧地点头:“多谢殿下的好意,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未晏语塞,本以为对方会推拒一下的,没想到竟直接应承了,真是偷jian耍滑,这名字真是取错了,应该是方闲字无勤才对!
方勤在家休养了几日,腿脚不影响行动后就去上朝了,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多么热爱政务,而是他在这几日里猛然发现,自己多了一份心思。
就连方母看出来了,专门向他打听:“你这几日胃口不大好,总是发怔,时不时笑出声,是中邪了还是喜欢上哪家姑娘了?”
他诧异地看向母亲,心道这女人的直觉从来不出错,哪怕是上了年纪的女人,也能一猜一个准。
他叹道:“怎么,要是看上了,娘你还要去为我求亲不成?”
“那我自然是要去试试的,你现在在朝中也站稳了,可不少人都盯着你呢,前两天我才打发走媒婆。”方母笑。
他但笑不语,心说:你要是敢去提亲,咱娘俩怕是要被诛全族。
朝堂上依旧是吵得不可开交,众人都习惯了,每日看着太子和方勤的争吵已经成了他们的一种乐趣,就连皇上也爱看,甚至会主动挑起问题看他俩斗。
他不负众望地又将太子给惹怒了,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里却不似平日那般淡定,反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
日子平淡又新鲜,他每次起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