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随着这声叫喊,月上鹤良回到了一切噩梦的开端。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出门办事,他的目的地是一个偏僻的村庄。村名们长期受到伥鬼的sao扰,苦不堪言。这小村落出事,本用不着大师兄千里迢迢地跑过去,随便叫个刚进炼气期三层的弟子都能把伥鬼收拾的明明白白。
他们当地出产一种叫兰艾根的凡草,十年生的随意炼制就可成补充气血的强效丹药,深受刚入门修士们的喜爱。未满十年一月以上的也可作催情壮阳之药,在凡夫俗子之中也很是流行。
因村庄归在至上宗的庇佑之下,所以默认每年所得益的三成将税给至上宗。但他们已经缺交十年的税金了。
早先还有负责的年轻外门弟子过来询问,然每回都是空手而归,一询问就是说,村民们坦言今年天公不作美,收成不好,家里老人孩子都饿着,如果给仙人们税金,那么他们今年就要饿死半数有余的人,求宽恕宽恕几月。就这么一月两月地往后推。
宽了五年,年年天公不做美,村民的着装打扮倒是越来越美。明眼人都知道这群人起了贪念。
杀又杀不得,也就当他们不存在算了。
这次大概是那些伥鬼闹的太大,他们终是联系了至上宗,哭喊着要补上之前的税金,还要主动让到上交每年收益五成。
月上鹤良此次前去是去回收欠下的税金,清除伥鬼后勘察该地方还剩余多少价值,打算将该村落转卖给其他宗门管理。
“仙长!劳您大驾光临!”村长带着一村的人前来迎接,当他看到月上鹤良佩戴的至上宗玉牌时两眼不住shi润了,边喊着话便带着大伙跪下来磕头。忙道他们错了,大错特错,恳请原谅。
月上鹤良冷冷地看着他们叩拜。村长被看的冷汗直冒,以往他们做出这种动作,仙人们就不好意思追责,十分的怒气也散了七分,燥的满脸通红。剩下的都还不是任他们拿捏。而眼前这位却不发一言,让人猜不透心思。
“伥鬼,在哪?”月上鹤良问。看着眼前人的表演,终是明白年轻弟子们怎么收不回税了,他们不过十四,五的年纪,面子皮薄。如若有相同情况,还得是找几个年纪大些,没皮没脸的人过来才是。月上鹤良暗暗做着打量。
村长忍不住悄悄咧了咧嘴,他原本以为这仙人是个难搞的,没想到只是面冷心善,也是个好糊弄年轻仔。压抑着得意道:“它们就藏在兰艾根生长的湖里。我来给仙长带路吧。”
“本来他们只在夜晚出来活动,我们采摘都在白天。就各自相安无事。但近两年,但凡人畜从湖边路过,伥鬼就会从湖里把他们掠进湖里活活淹死,尸体都没法打捞,这几个月。”村长边走边说,惆怅地呼出了一口气:“伥鬼都跑到村里抓家畜了,前天还失踪了一人。”
“对对,隔壁老三我好久没见到了。前天听到他那边传来一声惨叫,可吓死我了。”旁边一人突然插嘴。
“你怎么在这,去,回屋去!小孩子参什么热闹。”村长呵斥道。
少年哼一声跑了。
再走一段路,进了林子。村长远远指了一个地方“就是前面那个湖,往前走就是。”
月上鹤良瞥了他一眼,道:“我过去他们就不敢上来了。我需要一个饵。”为虎作伥,他打算钓只伥鬼去抓背后的‘虎’。
“我我我,我不行啊!”村长吓到了,连忙推辞:“我还要养家糊口,内人刚生完孩子,另一个男娃还没成年,我我我。。受不了太大的惊吓!”
“要不等晚上吧,仙长?晚上它们就出来活动了。。。”
月上鹤良叹了一口气,几步跳到一棵树上“你回去吧。”说完就闭目坐下静待天黑。
村长赶忙走了,怕走晚一步被抓去当诱饵。
时间慢慢到了月上三更。
月上鹤良睁开眼,远远看着湖面起了一圈圈波澜,几个半透明人头从里冒出,正是伥鬼。他刚站起来。
伥鬼便缩了回去。
想逃?
他伸手抛出一根绳索,延长甩向湖面,堪堪捆住了一只反应较慢的伥鬼。还未拉至眼前,伥鬼就噗地炸了开来。好在月上鹤良反应快才没沾上四散的Yin气。
“啧。”
此时他已粗窥剑道,尽管极力压制自身的剑意,还是不免散出几分。而这只伥鬼仅仅感受到月上鹤良的一丝剑气,就承受不住自爆了。
还不等月上鹤良懊恼完毕,忽的吹来一阵怪风。
这风甜腻的不可思议,闻一下就像喝了一口白糖酿的酒,齁的人发醉。
月上鹤良深知不对,赶紧闭息,手拍剑匣,利剑出鞘,摆出姿势暗暗警惕。
“我等了你好久。。”身后突然出现一人在他耳边轻语。
月上鹤良瞬间脚踏防御法阵,回身劈出一剑。一剑下去似有劈开山岳之力。
只见那人穿了一身红衣,却让人瞧不见面容,好似藏在云雾间,朦朦胧胧的却透着一股媚人劲。
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