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楼渡出差去Y星。
才去两天,迟景就收到医院通知,伴侣入院。
他立刻出发去Y星,一路收到来自医院和宁舟汇报的消息,说是早上楼渡在Y星政部会议厅,和Y星的部员开完上午的会,午间回酒店休息的路上就突然晕眩,随行的都吓得不行,生怕楼部长在他们的地方出了什么事,赶紧连人带车送到医院里。
迟景打开病房,病房里好些人,西装革履,有些迟景认识,有些不认识,乌泱泱一群,叽叽喳喳地在跟楼渡说话。
楼渡站在窗台边,也穿着笔挺的西装,阳光打在他后背,让他渡了一层金边。
刺得迟景眼热。
楼渡抬头看到他就笑了,他抬手止住一群人的发言,“还有什么事都留着明天开会说,你们先回去。”
“好的部长。”一群人弯腰鞠躬,收拾东西有序离开,经过迟景的时候也轻轻弯腰表示敬意。
病房里安静下来,迟景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楼渡张开双手,“小景,过来。”
迟景没动,楼渡叹气,主动走过去。
一步一步迈着浅浅的金光,带着浓郁的龙舌兰酒香,暖暖的焦糖和果木香,将迟景包围。
“老婆想我了?”楼渡抱着迟景轻声问。
迟景没说话,只是揪着他腰侧的衣服,埋进他的肩窝里。
楼渡感受到怀中人轻微的颤抖,心疼的要命,双手摸着他的后颈和肩背,安抚他:“我回来了,宝贝,没事了。”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把过往的点滴岁月一一拾回,也没有再把失忆这几个月的波折辛酸忘却。
迟景不回他,不想说话。
楼渡轻轻叹息,心被揪得酸疼,眼底都是自责,但他只是不厌其烦地抚摸,哄迟景,“你抬头,我亲亲你好不好?”
迟景似乎被说动了,慢慢抬头。
楼渡的心一下就疼得不行了,他一直宠在心尖的人此刻满脸的眼泪,而他是罪魁祸首。
“不哭,不哭……”
Alpha缓慢释放着安抚性的信息素,低头亲亲他的Omega。
“我错了,老婆,你原谅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Alpha放柔了动作,不复往日亲吻时头脑发热的粗暴蛮横,把怀里的人当成了易碎品,轻轻地舔舐迟景薄薄的嘴唇,上面沾了泪滴,有点咸,可把Alpha自责坏了。
他一路吻上去,亲亲迟景红彤彤的眼睛,想教他的宝贝别再哭泣,只要能让宝贝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心疼,他手足无措,再不行,他就要跪台阶认罪去了。
迟景被他亲了许久才终于缓过劲来,抬手攀上他的肩膀,明明没有哭出声,声音却哑得不像话,“要抱。”
楼渡知道这就是原谅他了,心里暗暗舒气的同时又柔软地想,老婆未免也太好哄了。
他用力亲迟景的脸蛋一口,一把将人抱起来。
迟景配合地分开双腿,夹在他身体两侧。
楼渡抱着他坐在床上,指尖细细地抚他的眼下,那里还留有浅浅的青色,是他失踪和失忆前期迟景熬出来的。这一个月来他虽然竭力把迟景照顾得很好,但这里的痕迹一直没有消退干净。
“这几个月累坏了吧。”他失踪,迟景接手了他所有的工作,他好不容易回来却失忆了,一开始也还是迟景帮忙带着他处理。
迟景自己的公司都忙不过来,还要分出心神替他去安定政部,压住某些人蠢蠢欲动的心思。
他不用想也知道那时候迟景怕是直接把他的工作放在了第一位,而压缩自己的时间,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才会那么憔悴,以至于这么久了还没消退。
他怎么那么混蛋,刚回来的时候,对迟景那么坏,失忆就失忆,也不多关心关心老婆。
迟景摇摇头,趴在他肩头不说话。
楼渡低头看他毛绒绒的脑袋,捻他柔软的发丝,情不自禁地感叹:老婆好可爱啊……
他用温热的手抚摸迟景的身体,每一寸每一处,隔着衣服是温柔的安抚,摸不透彻,于是摸了一圈,他就抽出迟景衣服的下摆,从底下摸进去。
rou与rou毫无隔膜的贴合,手掌的热气传递给迟景。
“太瘦了。”楼渡揉他的腰。
明明都怀了六个月了,身上没长多少rou,光长肚子,看起来很脆弱。
楼渡边揉,边不停亲他的耳畔,温声细语安慰他,“没事了,老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
孕夫的情绪起伏不宜过大,身为Alpha自然应当好生安抚Omega。
迟景不常哭,一哭简直要了楼渡的命。
揉了一会儿,他问迟景:“想不想?”
迟景正被他摸得舒服着,陡然被这么一问,好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
他们上次做爱还是发情期。
以后一直“纯情初恋”,止步于热吻与抚摸。